可算是支开了方多病三人快步去了普渡寺,何晓言没意听无了和尚和李莲花的对话,这也是李相夷为数不多的好友了,给他们留出空间叙话。
何晓言和笛飞声俩人就先决定自己再普渡寺找找看,找了一圈也没什么发现都是些狮魂在加入金鸳盟之前的事情了,在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两人对视一眼,看来这普渡寺算是白跑一趟。
俩人在外面等着李莲花和无了和尚却意外被笛飞声知道了李莲花的碧茶之毒竟然还与他有关,他当即冲了进去拎着李莲花的衣领质问:“李相夷,当初东海一战你竟然中了毒?”
“怎么,笛大盟主不知道么?”
“你羞辱我?”
看着笛飞声的状态和他了解到的笛飞声,大战之前给对手下毒这事他确实做不出来。
“行了,如今不是有解毒的希望了么,你先动手,手怎么那么大的劲儿,阿言给我买的新衣服都被你抓皱了。”
看着李莲花的表情,笛飞声恨不得把他身上的衣服用刀砍碎,他这些年满心以为自己打败了李相夷成为了天下第一,谁成想竟然是因为角丽谯自作主张。
如今他之前说出自己打败李相夷的每一句话就像是刀子一下扎回来。
何晓言看了好一场大戏,正靠着门框乐呵,刚刚因为笛飞声突然出现被吓了一跳的无了和尚缓过神来看着她,双眼冒光。
“阿弥陀佛,姑娘满身紫气定是有大气运,不知您可否就是能救治我这小友之人?”无了和尚看着何晓言的眼睛里面好像藏着什么,何晓言看不清楚但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和尚一定知道一些。
“阿弥陀佛,狮魂在加入金鸳盟之后就没有再与我们联系,不过听闻当初乔女侠组织过一次活动将捉捕到却并没有做过恶的金鸳盟众人释放了,当时这事就是乔女侠一手办的,我记得狮魂也是在那次活动里。”
听完笛飞声和李莲花打算一起去一趟百川院,何晓言却不打算跟他们一起去。
她摆摆手:“百川院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我看着他们就反胃,我怕我去了百川院一个气不顺就真把百川院推了盖猪圈。”
俩人看着何晓言鉴定的表情耸耸肩倒也没在劝,笛飞声是无所谓去不去,这次要不是为了问出狮魂的下落,他都不打算去在这里陪着阿言多好。
李莲花是两年多的相处阿言知道他的碧茶之毒究竟是怎么回事,所以对百川院有多看不起、瞧不上,别说拆了盖猪圈,要不是有他和方小宝只怕佛彼白石早就变人喊打的武林败类了。
何晓言看着俩人走后,又重新坐回桌前,这时她感觉面前的无了和尚仿佛变了一个人,整个人变得高深莫测不好琢磨。她没有急着先开口,她感觉现在的无了和尚十分危险。
“施主,可是有什么事要与老衲说?”
“方丈睿智,确有些事情,我有些捉摸不透。”
无了抚了抚胡须衣一副高深莫测:“哈哈,施主请讲,若能解答也是美事一桩。”
“我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一件事,一个很重要得事,这对我很重要可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施主不妨顺其自然,这么久都没有想起来,想来是时候未到,若是强求怕结果差强人意。”
“方丈可有一种感觉,那种自己明明就在这个世界或者却又感觉不属于这里,有着亲密的亲人爱人,却总感觉不是自己的。”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或许是缘分使然。”
何晓言看着面前说话云里雾里的无了和尚内心无语,感情他这是翻来覆去的说车轱辘话。
“那您说会有人无缘无故的信任一个人,然后爱上她么?”
无了心中了然,她说的怕就是李门主和笛盟主了。
“有些人啊,只一眼便能感觉到这人与自己是否有缘,感觉这东西很是奇妙,或许你心有疑疑,可若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别人己等了千年万年也说不定呢。”
何晓言脑中闪过一丝灵光,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心中郁气全消眼前豁然开朗,她看着无了和尚身后挂着的那幅画:“一年心清净,莲花处处开。方丈这禅语着实是好。”
说完她其实整理了一下衣裙:“那我便不在此打扰方丈了,我还有事便先告辞可。”说完她运用轻功朝百川院赶去,她现在无比想要见到花花和阿声。
无了和尚在后面捋着胡须笑了笑,希望主人能够得偿所愿,也不枉费他想尽办法灌醉天道附身和尚体内来给主人透体,阿初捂嘴偷笑转身离开了无了和尚的身体。
无了和尚动作一顿,等他意识清明时,只记得他告诉了李门主让他去找乔女侠,剩下的是却没有了记忆他只归结于人年纪大了有些嗜睡,倒是没有往别的地方多想。
何晓言赶到百川院时正巧赶上笛飞声一掌将李莲花送上比武台,她挑挑眉走到笛飞声身边语带调侃:“怎么把花花送上去了,看不惯百川院的人用他以前的剑耀武扬威?”
笛飞声抱臂冷哼一声语气满是不屑:“我只是不想看着他那副憋屈样,明明是自己的东西还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
何晓言微微一笑,藏在袖子下的手轻扯了扯他的袍子,笛飞声不明所以垂手看着何晓言眼神中满是询问。
何晓言不语只是扯着他的手十指紧握,抿了抿唇才道:“我不会放开你的手。”
笛飞声听了这话神情恍惚眼神有些迷茫,他感觉身上的枷锁好像没了,一首以来他都感觉身上像是有着沉甸甸的枷锁压的他喘不上气无法自由,如今他终于可以呼吸了。
趁着袖子的遮挡,笛飞声握着何晓言的手拇指轻轻着,这是何晓言记忆里以前的阿声经常会做的事,可自从她再次见到阿声却从来没有这种动作。
她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是熟悉的目光里面有深情有眷恋有化不开的欢喜,那双眸子她看过很久,早就镌刻到她的灵魂深处,只看一眼她便明白她的阿声回来了。
俩人微笑不语看着台上李莲花编着漏洞百出的借口,而佛彼白石不知道是出于紧张还是什么竟然欣然接受了。
这一刻何晓言为李莲花感到不值,为了这么一群狼心狗肺的人,他自我折磨十年可到头来,他最念着的人却最想他死去再也别活过来。
如果说十年前碧茶之毒毁的是李相夷的身躯,那西顾门众人一句句的指责就是淬了毒的利刃狠狠地扎在他的心里,痛的他面目全非支离破碎最后慢慢的杀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