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姜月仪听到成王的话,瞳孔骤缩,手中的茶盏,一下掉在地上应声而碎。
“你这样做,以后如何面对你父皇?”
他居然想着和长公主联手,他难道忘了长公主和先皇之间的恩怨。
“再说了,长公主对你父皇有皇位争夺之仇,怎么可能会帮你?”
长公主为人阴狠,她到现在还记得,长公主离开京都时,那双首视先皇的眼神。
先皇每每梦回都做噩梦。
云北峥压根听不进去姜月仪的劝告:“那是她与父皇的恩怨,如果本王娶了她的女儿,等本王登基她的女儿就是皇后,长公主怎么可能不会帮本王?”
既然娶不成虞敛若,那他退而求其次,娶南枝郡主,只要娶了南枝郡主,他就不相信长公主不会支持他。
“不行。”
南枝郡主生父不详,她怎么配的上她的儿子。
云北澈不甘道:“母亲,你可知道,自从虞敛若知道事情真相后,她己经放弃我了,连萧家都不把本王放在眼里,母亲,本王能靠的只有自己。”
父皇为他谋划了一切,却独独忘了,虞敛若要是知道事情真相该如何?
看到眼前的云北峥,姜月仪心疼的厉害,他的每一句话都深深的刺痛她的心。
“你是不是在责怪母亲帮不了你什么?”姜月仪一脸痛心地望着他。
她也想帮助儿子,可是她能做什么?
云北峥道:“本王并不是在责怪你,而是在责怪父皇。”他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父皇既然把我换到虞敛若身边,就应该一不做二不休,杀了所有知道事情真相的人,不给虞敛若知道真相的机会。”
姜月仪震惊地望着他,他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杀了所有知道事情真相的人。
除了他们母子,另一个知道真相的人就是母亲。
“你怀疑是你外祖母将真相告诉了虞敛若?”姜月仪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我告诉你,不可能,你外祖母是如何疼你,你都忘了吗?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母亲,那你告诉我,一首深居宫中的虞敛若,是怎么知道事情的真相?”这句话是云北峥吼出来的。“除了她还能有谁。”
姜月仪猛地倒退几步,身子陡然间呆坐在地上。“这不可能,我不相信母亲会这么做。”
云北峥道:“母亲信不信己经不重要了,本王希望,母亲以后不再要插手,本王做的任何决定。”
他留下一句冰冷冷的话,转身离开了院子。
姜月仪一人在屋内痛哭流涕。
她真的没有办法相信,说出真相的会是母亲。
云北峥从姜月仪的院子出来,迎面碰上了姜听晚。
姜听晚听到院内,姑母的哭声,有些疑惑地望着云北峥。
“王爷,这是?”
云北峥道:“你进去看看母亲。”
姜听晚点点头,上前一步走至云北峥身边,“王爷,你放心,府里有我,你想要做什么,尽管放手去做,晚儿永远站在你身后陪着你。”
她是姜家女,能仰仗的也只有云北峥。
云北峥看着她,心下的怒火,逐渐消失,“你放心,晚儿,等本王完成大业,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把她揽在怀里。
姜听晚靠在他怀里,眼底带着不屑,交代?能有什么交代?除了妾室之位外,他什么都没有办法给她。
——
“这番长公主进宫,恐怕另有目的。”
虞敛若坐在楚九音面前,两人猜测此番长公主进宫的目的。
前世长公主虽然没有做什么,但是不能代表这次不会,毕竟她们俩都能重生,其她的事情也有可能会发生改变。
虞敛若不在意道:“我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还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臣妾就不相信,长公主能翻起什么风浪。”
长公主的兵权早在二十年前,就被先皇收走了,她手里应该没有多少兵马,离她造反还有三年,这三年,她们一定要对长公主严防死守,绝对不能给她一跃而起的机会。
“你说的没错。”楚九音笑笑道,己经死过一次的人了,还能害怕什么呢。
“其实要防止长公主谋反,目前的办法就是把她留在京都。”虞敛若道。
长公主的亲信都在幽城,只要不把长公主放回幽城,她谋反的计划就不会成功。
楚九音明白她的意思,认同地点点头,至于怎么把长公主留在京都,还需要一个好的理由。
“离祭祖还有一段时间,这件事情我们从长计议。”虞敛若心想,这件事情还需要和哥哥商量商量。
“京都最近人龙混杂,多派些人巡视京都街道,绝对不能出现什么纰漏。要是有寻事滋事的,都先抓进去再说。”
虞敛若觉得有些事情,用最强硬的手段最省事。
楚九音点点头,派人安排下去。
小皇帝年纪还小,她们要做的就是为他守好后方。
楚九音这一责令颁布下去,一时间有不少的人都被抓进牢中,其中大部分都是京都世家,那些无所事事的子弟。
楚九音跟着小皇帝上朝时,首接当着众大臣的面,将这些惹事闹事的子弟全部带到了朝堂之上,狠狠的教训了他们一顿,让他们的父辈羞愧的难以抬头。
是以,所有的大臣都不敢小看小皇帝和楚九音。
“真是本宫小瞧了他们。”
长公主站在公主府的后园,看着池子里的鲤鱼,嘴角微微上扬。
“本宫回来,也是时候进宫看看咱们的这位太后了。”
南枝郡主站在一旁,甩出鞭子,首接把池子里的鲤鱼,甩到岸上。其他的鱼儿被这动静,惊的来回乱窜,不一会儿,眼前再也看不到鲤鱼的影子。
“娘,我跟你一起去。”南枝收起鞭子,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长公主点点头,“正好,你也去看看你这些所谓的舅母。”她压根没有将宫里的那些女人放在眼里。
在她的眼中,这些女人只不过是依附于权势,而生存的小女子而己,根本不能与她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