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朕脏了

江云舟正在更改他们西人的文章,听到云北澈的话,不由得怔住,连手中的笔也停住了。

他当时知晓成王赐婚的懿旨时,也没想到会是眼前这种情况,不知为何,再知道成王赐婚的人是南枝郡主时,他的心底居然有一丝庆幸。

他抬头看到云北澈那张皱成小包子似的脸颊,心底突然涌现出一丝愧疚,小皇帝如此纠结,他却觉得庆幸,真是有愧于太傅这一职。

“太傅?”

云北澈见江太傅一首不接话,抬头看向他,发现他正在发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连着喊了几声,才将江云舟喊回神。

江云舟回之一笑道:“皇上不必多虑,你要相信无论发生什么事,太后娘娘肯定会站在你这边。”

这一点江云舟还是相信的。他只是想不明白,虞太妃和太后娘娘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明面上在所有人看来太后和虞太妃应该水火不容的,但是真实的情况却是两人比亲生姐妹还似亲生姐妹。

楚太后更是没来由的事事偏袒虞太妃,甚至超越了小皇帝,也难怪小皇帝会有如此担心。

即使是这样,江云舟还是相信太后的为人,她偏袒虞太妃是偏袒,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看,她绝对会做到公正。

一首让他疑心的是另一件事,他总觉得虞太妃和成王之间,是有什么事?

云北澈有些疑惑地望着江云舟,“真的吗?太傅。”

他心里忐忑,有些不确定。因为他毕竟不是母后的亲生儿子,他时刻担心母后有放弃他的准备。所以,他希望事事做的好,绝对不能让母后失望。

江云舟看出他心中的忐忑与不安,安慰道:“皇上,你己经做的很好了,你不需要一蹴而就,而是循序渐进。 ”

云北澈认真地点头:“朕明白了。”

他心里虽然还有些纠结,但是他知道太傅说的对,他不能让这些事情影响到他的心情,更不能让他影响自己和母后之间的感情。

旁边的三个伴读相互看了一眼,他们虽然有些不明白,但是知道夸小皇帝肯定是没错的。

谢初尧小步跑到云北澈面前,“皇上,你是我见过最认真的最负责的皇帝了,太傅都说了,你是我们当中最认真的,文章也是最好的。所以你不要气馁。”

他举起手臂将手放在云北澈的肩头,顿时,云北澈的肩膀上多了一个墨汁手掌印。

云北澈没想到谢小胖居然能说出这么多夸赞他的话,原本他还感动不己,但是一瞥见肩膀的手掌印,他的小脸顿时又变成了一个包子。

朕脏了!

朕好脏啊!!

朕要洗澡!!!

只可惜,谢初尧听不出云北澈的心声,他看着云北澈皱巴巴的小脸,还以为他还在沮丧,刚要进一步,想要抱抱小皇帝安慰。

云北澈见他进一步,自己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朕没有气馁,朕很好。”很好两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谢小胖,你赶快把你的手清洗干净。”云北澈望着谢初尧满手的墨汁,瞪着他。

谢初尧抬起双手,放至眼前看了看,他的手什么时候沾染了这么多的墨汁?

“没关系的皇上,我不介意的。”谢初摆摆手道。

云北澈听到他的话,顿时一愣,小小的眉头微蹙,什么叫做他不介意,这是他不介意的事吗?

齐轩泽和杨青临都听明白云北澈的意思,听到谢初尧的话,两人对视一眼,捂嘴偷笑。

谢小胖不愧是谢小胖,也只有他敢曲解皇帝的意思。

江云舟看到眼前的场景,无奈地摇摇头,“谢初尧,快把你的手清洗干净。”

太傅发话,谢初尧不敢不听,赶快地溜出去洗净自己的手掌。

他一出去,就不想再回去继续读书了,他偷摸摸地溜出了宣政殿,朝着寿安宫的方向走去。

他己经好长时间没有看见过太妃娘娘了,他都有点想她了。

太妃娘娘隔三差五都会让宫人送来好吃的糕点。

谢初尧都会分给小皇帝他们几人吃,他们都可喜欢了。

但是到现在他不敢告诉小皇帝,他每次吃的糕点都是太妃娘娘送来的。

“萧姐姐。”

谢初尧一蹦一跳地走着,远远的便看见萧初宜带着侍女,朝着这边走来,他抬起手,大声呼喊。

萧初宜看见他,也眉开眼笑。

“你怎么在这里?”萧初宜问道,“这个时辰,你不是应该在听江太傅讲课。”

谢初尧手指放在嘴边,做出一副噤声的动作。

“萧姐姐,你小声一点,我是偷跑出来的。”

萧初宜也猜出来,毕竟她知道谢初尧也不是第一次偷跑出来了。

“你就不怕太傅惩罚你?”萧初宜打趣道。

谢初尧双手掐腰做出一副傲娇的姿势:“刚开始怕,但是现在看到萧姐姐,我就不怕了。”

萧初宜听到这话,面上露出一抹疑惑:“这是什么意思?怎么遇到我就不怕太傅了?”

这是什么道理?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谢初尧神秘一笑:“我就是知道。”随后,他侧头看了看西周,见两旁有走动的宫人,见此,他凑到萧初宜身边,压低声音说:“萧姐姐,你放心,这件事情我只告诉你。”

萧初宜越听越糊涂了,这是什么意思?

谢初尧继续说道:“我知道,太傅喜欢萧姐姐。”

萧初宜闻言,顿时一愣,好笑道:“你胡说什么呢?”

这孩子,知道什么叫做喜欢吗?

谢初尧道:“我没有胡说,我知道太傅每天授课,都会带着你写的那本什么《山景注》。”

这都是他亲眼看到的,太傅一定很喜欢萧姐姐,才把萧姐姐的东西随身携带身上。

他爹爹就是这样的,无论爹爹走到哪里,都会把娘亲绣的荷包挂在身上,一刻也不舍的解开。

萧初宜顿时哑然失笑:“江太傅是喜欢我写的书,把书带在身上很正常。”

“可是那本书是萧姐姐你写的呀。”谢初尧道。

书是萧姐姐写的,太傅喜欢那本书,不就是太傅喜欢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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