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微眯双眼,手中桃木剑猛地一震。
“找死。” 她迅速在剑身上画出一道血符。
病房内阴风大作,窗帘疯狂翻卷。
蒋自谦紧闭双眼,首挺挺的在病床上立起来。
李清芳吓得尖叫一声,缩在角落。
蒋昱惊惧的问:“这...这是...”
“闭嘴。”叶欢无暇解释,迅速甩出五枚铜钱,在病床上空布成锁魂阵,“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铮”的一声,一道金光落下,蒋自谦的身体,又首挺挺的倒了下去。
血线化为锤子,猛的把光点往他身体里砸。
就在光点彻底没入体内的一刻,病房内骤然风平浪静。
监护仪的警报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平稳的"滴滴"声。蒋自谦脸上的青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连皱纹都舒展了几分。
叶欢长舒一口气,随手丢出个红色锦囊:“给他戴上。”
蒋昱连问都没问,就手忙脚乱地给他系上,这才按下呼叫铃。
医生们冲进病房时,都被地上的朱砂阵和未燃尽的香烛惊得面面相觑。
可当检查到蒋自谦的体征时,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这...这不可能...”主治医师反复确认仪器,“蒋董事长各项指标....完全正常。”
仿佛为了印证这句话,病床上的蒋自谦突然睁开了眼睛。医护人员:“.....”
蒋昱和李清芳惊喜的扑到床前。
叶欢抱臂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出戏码。
等医护人员退出去,她才走到床前:“麻烦尾款结一下。”
蒋自谦虚弱地望向她:“是你救了我?”
“好说,承惠西千五百万。”叶欢竖起五根手指,“这次就当送你的。”
蒋自谦对蒋昱道:“给银行打电话,让他们转五千万到你妹妹卡上。”
他这么好说话,叶欢还有些不习惯。
“好的,爸爸。”蒋昱走到病房外打电话。
等他出去后,蒋自谦又说:“我想请你帮个忙.....”
“不帮,”叶欢看着他:“从此以后,咱们两清了,请不要再来烦我。”
说完转身走了。
在医院门口等出租的时候,蒋昱开着车追上来:“我送你吧,这里不好打车。”
叶欢本想拒绝,可看着排队等车的人群,还是冷着脸坐进后座。
“要不,你还是搬回家来吧,方便一点。”蒋昱透过后视镜看她。
叶欢闭目养神,仿佛没听到一样。
此时,城郊外的一栋别墅里,西个穿着黑色道袍的道士全都倒在地上,嘴角还挂着血迹。
他们做法用的法坛被炸得稀碎,香炉歪倒在地,原本贴满墙壁的符纸都成了灰烬。
靠墙的桌子倒是没被波及,可上面放着的黑瓶子,己经裂成了好几片。
这时候,一个男人急急忙忙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喊:“大师,大师,不好了,蒋家找了人来破法。”
猛的看到地上的人,顿时吓了一跳。
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伸手探了探鼻息,发现几个人还有气。
他赶紧扶起一个西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慌张问道:“玄明大师,你们这是怎么了?”
玄明缓缓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是……是那个……”话没说完,又吐了一口血。缓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说:“快……把东西收一收,我们得赶紧走……”
“你们得先去医院。”
“快走。”玄明用力握住他的手,“快走。”
男人只得放开他,手忙脚乱的打电话。
又收拾地上的法器。
“先...先别管了。”玄明喘着气,“万一...万一他们追来....”
男人只得先把东西放下。
把几个受伤的人拖到外面大厅。
没多久,一辆黑色大奔开到别墅门前,下来一个保镖模样的人。
帮男人把伤者抬上车,仓皇逃离。
另一边,蒋昱刚把叶欢送到楼下,就接到蒋泽电话,“哥,桐桐跑了,我们去的时候,屋子里没人.....”
蒋昱顿时脸色骤变,他下意识看向叶欢,“桐桐跑了。”
“哦,”叶欢面无表情的推开车门下车。
“等等,能不能帮我们...”
“不能。”叶欢头也不回的走向楼梯。
蒋昱忙对电话里说:“别管了,你先回家,爸爸醒了。”
他挂断电话,不死心的追上去,“你就当我们是你的客户不行吗?崔万成的事你也....”
电梯门缓缓关闭,把蒋昱哀求的表情隔绝在外。
一处隐蔽的农家小院里。
玄明等人惊魂未定,连医院都不敢去。
他的徒弟玄云躺在一旁,苍白着脸问:“师父,那天师为何不追来?”
玄明眯起浑浊的双眼:“听说她是蒋家亲女,却同家族势同水火.....”
“就是那个叫叶欢的?”
“对,上次破了借运阵的也是她,害得你师叔重伤昏迷。”
玄云万分不解,“这丫头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要说她对蒋家有情吧,可这几通下来,蒋家被弄得乱七八糟,她也没管。
要说无情吧,每次紧要关头,都是她救了蒋家。
可她又不把事情一次解决,非要留点尾巴,让他们春风吹又生。
“或许,她就是不想让蒋家好过?”
玄明猜不透叶欢的意图,只让人小心防范着。
叶欢回到家,刚打开一罐可乐,崔万成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叶小姐,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插手我跟蒋家.....”
叶欢喝了口可乐,说:“对啊,你跟蒋家的恩怨我不会插手。”
“那你现在怎么....”
“现在我也没管你们的事啊,还是说,蒋自谦是被你害得进医院的?”
电话那头马上否认:“怎么可能?”
“既然不是,你质问我什么?”
忽然想起他送来的项链,叶欢道:“今晚十二点前,过来把项链拿走。”
崔万成感觉自己好像又把她得罪了,当即道:“东西送出去就是你的了,不管怎么处置,都是你的权利。”
叶欢双眼微眯,“这可是你说的。”
晚上,崔万成准备上床睡觉,刚躺下就感觉身下有东西硌得慌。
他伸手一摸,摸到个软软的丝绒盒子。
打开盒盖,里面正是前几天送给叶欢的那条蓝宝石项链,在灯下泛着冷冷的光。
他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按了床头柜上的内线电话:“叫老王来我房间。”
没过几分钟,就听见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崔万成坐起身,看着管家推门进来,“今天家里来过什么外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