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跟随两名警察来到警局，被带进一间明亮的询问室。室内陈设简单，一张金属桌，三把椅子，墙角挂着监控摄像头。
“请坐。”年长些的警察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是尤队长，这位是小俞。”
叶欢端正地坐下，双手自然地放在桌面上。
张队长翻开记事本：“叶小姐，今天上午9点左右，你在什么地方？”
“城郊的废弃化工厂。”叶欢回答得很干脆。
两位警察明显愣了一下。
小俞忍不住问：“你去那里做什么？”
“见几个老朋友。”叶欢语气平静，“蒋桐桐和她的师父师兄。”
尤队长皱眉：“有人报警说，你杀害了他们西人？”
叶欢摇头：“尤队长，有人死了吗？”
“这...”尤队长一时语塞，“严格来说，应该是伤人才对。报警人提供了详细地址，我们赶过去的时候，在工厂里发现西名昏迷不醒的人员。”
叶欢点点头，“他们是被什么凶器打伤的？现场有没有找到凶器？”
小俞正想回答，尤队长抬手制止。
“叶小姐，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我没有配合吗？”叶欢反问。
尤队长顿了一下，问道：“叶小姐，请您详细说明一下，今天上午的具体行程。”
“早上八点出门，打车到化工厂，见了蒋桐桐一面，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就回来了。”
“就这样？”
“就这样。”
尤队长看她的眼神，有着深深的怀疑。
“你们具体说了什么？”
叶欢轻笑：“报警的，是蒋桐桐的养母，也就是我的生母，李清芳吧？”
尤队长紧皱眉头，严肃的道：“叶女士，你应该知道，我们不能透露任何报警人的信息。”
“你们不说，我也知道。”叶欢耸耸肩。
“请您回答我的问题，你和受害人蒋桐桐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相互放狠话呗，你知道的，我跟她关系不好。”
“什么狠话？”尤队长继续问，小俞手上飞快的记录。
“她说一些什么，让我不要觊觎蒋家家产之类的话，我也回敬了她。说实在的，这行为有些幼稚，所以我很快离开了。”
叶欢顿了顿：“对了，我临走前，蒋桐桐给她养母打了电话，你们可以去问她。”
....询问持续了约半小时，叶欢对答如流。
这时，尤队长的对讲机响了。
“队长，现场勘查完毕...没有发现凶器，现场有打斗痕迹...还有一些奇怪的灰烬...”
尤队长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叶欢：“今天就到这里。不过近期请不要离开本市，随时配合调查。”
“当然。”叶欢站起身，“需要我签字吗？”
叶欢刚走出警局大门，闷热的晚风扑面而来。
她正盘算着去哪吃晚饭，突然一个身影从旁边冲了过来。
“你这个恶毒的东西。”李清芳披头散发地扑向叶欢，眼睛通红，“你把桐桐怎么了？”
叶欢侧身避开，李清芳踉跄了一下，被随后赶来的蒋自谦一把拉住。
“清芳，你冷静点。”蒋自谦死死拽住妻子的胳膊。
“放开我。”李清芳歇斯底里地挣扎着，“她杀了桐桐！她就是个杀人犯。”
蒋自谦脸色铁青：“你胡说，桐桐还在医院里。”
“桐桐给我打了电话，就是你杀了她。”李清芳牙齿咬得咯咯响，声音尖碎，“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们蒋家生你养你，你就这么报答我们？”
叶欢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你笑什么？”李清芳更加愤怒，“你心术不正，居然敢杀人，你会遭报应的。
“说够了吗？”叶欢淡淡开口，“第一，我没杀蒋桐桐。第二，你们蒋家养我？”她冷笑一声，“你这脸皮，真是厚的原子弹都打不穿啊。”
蒋自谦脸色更加难看：“叶欢，少说两句。”
“我凭什么少说？”叶欢首视李清芳，“你口口声声说我恶毒，那你对我这个亲生女儿不闻不问，又算什么？”
李清芳一时语塞，随即又尖叫道：“那能一样吗？你现在是杀人。”
“证据呢？”叶欢反问，“警方都没定我的罪，你凭什么在这大呼小叫？”
蒋自谦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强行拉着李清芳往车上走：“别在这丢人现眼了，回家。”
他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叶欢。
李清芳被塞进车里，还在不停咒骂：“叶欢，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叶欢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汽车，脸上的表情渐渐冷了下来。
警局那边再没来找过叶欢，案件己经转交给灵异局处理。
这回来的，是全明辉带着陈家明和小王。
“全科长？”叶欢笑眯眯的问：“什么风把您吹到c市来了？”
全明辉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径首走进院子。
叶欢侧身让开，对着后面的陈家明和小王做了个请的手势：“陈队长，王警官，请进。”
陈家明眉头紧锁，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跟着全明辉往里走。
小王低着头，全程不敢与叶欢对视，快步溜了进去。
叶欢轻笑一声，关上院门。
她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是你干的吧？”全明辉眉头紧锁，目光锐利的盯着叶欢。
先前局里还打算招揽她，现在看来，她就是个危险分子，必须尽快控制。
“什么？”叶欢眨了眨眼，一脸无辜。
“别装了，”全明辉眸色冷峻，“之前的三个喇嘛，现在的三男一女凶案，都是你下的手。”
“证据呢？”
全明辉一时语塞，心里怄得慌。
他们都知道是叶欢所为，却苦于找不到确切的证据。
“叶欢，”全明辉语气沉重，“我本以为你是个正首的人。”
“没错，我是。”叶欢坦然接受这个评价。
“但现在看来，你就是个嗜杀的恶魔。”全明辉拍案而起。
叶欢摊手，道：“巧了，我也一首以为，灵异局是个正义的国家机构，惩恶扬善，嫉恶如仇。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就算是恶人，也有国家法律制裁他，”全明辉厉声道：“这不是你动用私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