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蹲在岳母身边在思考着要不要把岳母送到医院去,既然汤有德看出了王应珍要刘老二讹人的心思,他又暗示岳母也要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招数,岳母人也倒地装着被气病了。
事情发展到这样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
李俊当时看着塘坡里干活的群众,又看看天塘西周的环境,只见天塘的旁边是条公路,交通便利。他心里突然灵光一闪:这个天塘又没有进水的来路,全靠天上的雨水硬接,一年到头基本上是个干塘坡。
既然是个干塘坡,何不在天塘的南塘埂上建一坐吊窑呢,砖机就架在塘坡里吃这塘底的土垃,平均往下吃土3米深,这个有7亩多大的塘底,可以做砖坯子好几年,砖头也卖钱了,北天塘也挖深了,这岂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以他在付店砖厂当了几个月副厂长的经验,砖厂每卖出一个砖头垛子(200块砖),除去本钱和其他开支可以净赚4块多钱,一天如果烧出来70个砖头垛子也可以净赚280多块钱,一个月也就赚小8000了,这样的收益还是很可观的。
他的意思是生产队里出地,也就是这个塘坡和周围的一些集中地,村民组对一个砖头垛子净抽一块钱当做村民组的收入,也就是说村民组一个月能进账2000多块。
至于建造吊窑的方式,个人独资也行,几家合伙建造也可以,不管谁建吊窑村民组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至于砖厂的前景,从农村目前正在扒草房盖瓦房的趋势看,砖头在10年8年内应该是不愁卖的。
他正在酝酿这个计划时,看到薛玲在看他,他以为薛玲找他有事,就犹犹豫豫的走了过来。
当他看到岳母和刘芳的老妈气势汹汹的走向刘老二时,他就知道出了什么事了。
他见岳母对刘老二的强势出手和大声辱骂,才知道刘老二故意在背后挑唆他和刘芳的关系,顺便把赵辉和赵支书都牵扯进来,然后再孤立他。
李俊看着岳母的气势碾压刘老二,而且又有老妈在旁边随时都可以出手增援,所以,李俊就在旁边观察刘老二几个亲门上的族人,他们几个如果出手增援的话,李俊会毫不犹豫出手相助岳母的。
此时,他见岳母躺在地上了,如果不把她送到医院去,刘老二万一躺在医院里说他这疼那疼的,真讹起他家了,他还真不好对付,毕竟刘老二脸上有伤。
心脏里的病虽然检查不出来,但只要岳母一口咬定自己心里难受,没病也是有病,想着今天早上刘老二放任黑狗追着咬他的这事,他在心中暗想,对付刘老二这种下作的人,也只有用下作的办法来对付解决了。
他是年轻人不到万不得己的情况下,是不能对刘老二出拳的。
这时,只听老爹(大伯父)大声的喊着岳父道:“连贵,这里有李俊看着了,你还不赶快到西塆去喊小芳的舅舅和硬老表过来,就对他们说,刘老二把他们的姑姑姐姐打的躺在地上不能动了,请他们过来出气。“
刘老二听到刘连发要弟弟去搬救兵,他就想到了20多年前那天晚上黑,魏晓琴的父亲带了一大群二五八十的年轻人,他们殴打刘开俊时的场景,那些货出手狠辣,他们把刘开俊打的哭爹喊娘的跪地求饶,但就是看不到明伤。
那天,他作为刘府的面上人出面协调了那场“偷鸡案”,亲眼见识了魏家的强势和狠辣。
事后,刘开俊还把刘老二当做智多星请他一起到付店派出所报案,刘老二好像是一个很懂道理的律师,他在派出所里滔滔不绝的给民警讲述了魏家私闯民宅,无故殴打他人,致人伤残等等一大堆的道理。
最后所长首接问他:“你是刘开俊的什么人,整个事件过程你都在现场亲眼所见吗?你是不是用这些道听途说的东西到这里来大放厥词。”
刘老二被所长怼的哑口无言,一对三角眼急的滴溜溜的乱转也想不到接话的语言。
最后,所长又驳斥他道:“首先,刘开俊偷人家的长命鸡,就属于偷盗的违法犯罪行为,人家魏晓琴曾经口头警告过偷鸡人,如果把鸡放回来,人家可以既往不咎。人家魏晓琴得到举报说是刘开俊偷走的长命鸡,人家上门索要,刘开俊不知悔改还一错再错,不仅不承认他的偷盗行为,还把人家魏晓琴打伤。请问一下,魏晓琴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又该咋办?你口口声声说人家私闯民宅,你们的对长当时在场作证,你说说啥是私闯民宅。人家教训他刘开俊时,他就说疼,当他啃着香喷喷的鸡大腿时,他恐怕不知道会有肉疼的这一天吧。他刘开俊偷人家的长命鸡吃,还把人家给打了,魏晓琴打不赢刘开俊,她请人给他松松皮,让他长长记性,这不是应该的吗?”
所长又把他这个智多星说的是无以应答。
事后,刘开俊和刘老二才听说魏晓琴的父亲他们跟所长的关系很好,来揍人的时候人家还给派出所的人打过招呼,派出所曾嘱咐只要别把人给弄伤残了就行。”
此时,刘老二想起当年的场景,他感觉后背发凉,刘连贵真把魏晓琴的娘家人请来的话,别说他刘府的西大金刚了,就是再来几个西大金刚也不一定是人家的对手,何况还有那个身手厉害的女婿李俊呢,更主要的是魏家跟派出所的关系好着呢,只要人家歪歪嘴,就够他刘老二喝一壶的,这会儿他后悔自己的嘴贱了。
想到这里,他懊恼不己,唉,昨天鬼迷心窍,自己给自己出了一个挖坑自跳的瞎巴主意,现在只有咬着牙,闭着眼忍着疼痛的往下跳了。
于是,刘老二用右手捂着猴屁股一般的脸颊来到了刘连贵的面前,他强颜欢笑道:“连贵,这事都怪我的嘴贱,看在一笔难写俩刘的份上,咱们老刘家的事还是靠咱们自己解决吧,你就别去请小芳的舅舅和老表了,咱们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刘家,我这就用架子车把晓琴拉到付店医院去。”
老爹和岳父拿不定主意,都转身看着李俊。
刘老二见状他也来到了李俊身旁,他的一双三角眼虽然在看着李俊,但眼珠子却在滴溜溜的盯着岳母那张岁月不败美人的脸庞转个不停。
只见他卑微讨好的笑着说:“李俊,你看,是你把你妈抱上架子车呢,还是咱俩把她抬到架子车上呢?”
刘老二不等李俊表态,他就弯腰贱兮兮的笑着做出要托举岳母的大腿和屁股的动作。
李俊心里跟明镜似的,妈妈是在装病,她想见好就收,反正这次妈妈也把刘老二治的也够狼狈的了,但是,该埋的伏笔还得给刘老二埋下。
他见刘老二要揩岳母的油,就站起身来用手挡住了刘老二,脸色阴沉的问道:“你不到医院去检查心脏了?”
刘老二“嘿嘿”一笑道:“检查啥心脏呀,晓琴就是用手挠破了我的脸皮,也没打着心脏,我的气量大着呢。“
李俊冷冷的说道:“你先别动我妈,我再掐掐她的人中,看看能不能喊醒再说。”
只见李俊装模作样的掐了一下岳母的人中,又轻轻的喊道:“妈,你醒醒……”
李俊连喊了两次,岳母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