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的妈妈咽不下这口气,她就拉着小花到刘老二家里去讨要说法,刘老二死不认账,他说小花是骑牛从牛头上掉下来被牛角戳的。
事关孩子的名声,小花的父母也没敢声张,就给小花的奶奶说了这事,小花的奶奶知道这事后,就偷偷的带着小花到付店医院去检查,医生检查后给她开了一个诊断证明,并对她说孩子不是牛角抵的,是人为的,建议做个缝针手术。
小花从医院回来后,刘老二的大儿子陈连忠受他父亲的委托,就替他父亲给刘连举送了300块钱过来当作药费,并吓唬刘连举道,你们如果胆敢声张报官的话,你们小心小花的弟弟在水边玩耍掉进水里淹死了。
刘连举一个7岁的女儿,一个5岁的儿子刘根,刘老二他们真略施小计,把他的儿子弄到水里淹死,还真的死无对证。面对刘连忠的威胁,为保儿子平安,刘连举一家就吃下了这个哑巴亏,就把这件事情瞒了下来。
其实,刘连举问刘老二喊二爹的,他也是刘老二那一门的刘家,只不过是出了五服的。
这两年,刘连举和他老婆跟她娘家那边的亲戚在西北一个煤矿上挖煤,小花和她弟弟就跟奶奶在家里上学。“
李俊听后气愤的说道:“我看刘书堂就像个色鬼,没想到他对自己的族人也下手,真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牲。俗话说,民不告,官不纠,这都二三年过去了,小花的啥证据也没有了,估计这件事即使翻出来了,也是没有足够的证据能把刘老二送进去的。”
汤有德见李俊有点灰心了,他又给他打气道:“刘开举两口子,最近可能要回来过年,到时候到他家里去探探口风,看看他们愿不愿意重翻旧案,他们如果同意翻起旧案,咱再利用经济问题和小花的那个案子,即使整不进去刘老二,也要把他脱层皮。”
李俊想了一会儿嘱咐道:“表叔,事关重大和孩子的名声,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能轻举妄动,咱要伺机而动,打蛇不成,反被蛇咬就得不偿失了。目前还是稳扎稳打,把他手里的账目算清楚移交过来,连同刘塘水库一起收回村民组里,并把窑厂顺利建起来才是上策。我得去通知其他群众去开会了,刚才咱们商议的事情你别说出去了就行。”
李俊说完起身就向堂屋门口走去,刚走了两步,他转身又问汤有德道:“表叔,加工房的刘连富偷扒米底面底,也相当于偷拿群众的粮食,群众对他的意见很大,状都告到我家里去了,我想把他赶出机器房,你看咱村子里谁的品行端正一些你就推荐一个,只要他愿意买一套机器接手加工房的话,公家的机器房和电线免费让他使用。等会儿开会的时候我在会上会首先解决加工房的问题。”
汤有德听后有些惊讶,他没想到李俊会先拿米面加工房的刘连富试刀,他就提醒李俊说:“刘连富也是刘老二的心腹之人,也是他的帮凶和坚定的追随者。刘连富偷扒米底面底的事情早己引起刘塘村的民愤了,因为刘塘村就他一家米面加工房属于独家经营也算是垄断。有两户村民为了抗议,就把米面拉到街上去加工了,刘连富知道后,就记在了心里。
有一次农忙又是下雨天,那两户人家不仅没有米面吃了,猪也没有饲料喂了,他们看刘连富在给别人打米打面,就趁机把自己的稻子和小麦挑到机器房里等着打米打面。
这两户邻居因为’背叛’了刘连富有点心虚,他们就跟刘连富讨好搭讪套着近乎,刘连富也不冷不热的嗯着啊着的敷衍着他俩,可是等着别人的米面打完了,轮到打他们两家的米面了,刘连富扒掉闸刀停下了机器。
有一个邻居正准备往打米机斗里上稻子的,刘连富突然抬手制止了他的动作并阴阳怪气的说道:’对不起,刘开金,你们的稻子和小麦是金子做的,我的打米机和打面机打不动你们的粮食,你们还是挑到外队去打吧,我得回去吃饭干活呢。’
说着他就要锁门。
那个叫刘开金的邻居还是他的远房侄子,刘连富看着外面下着雨,路又泥泞,明显是在掂他俩的大劲拿捏他俩,但他还是赔着笑脸说着好话,可刘连富就是不给他打。
另一个邻居没办法就去请队长刘老二过来打个圆弧,刘老二来到加工房之后,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别的邻居都顺利的打完了米面,知道你俩的为啥打不成了吗?’
那俩邻居自知’理亏’就尴尬的大眼瞪小眼说不出话来,刘老二见状就教训开导道:’我说你俩也就是鸡醒(抠门),把稻场边子扫干净点儿,不就赶出来了吗。本队的有加工房你俩却跑到外面去打米打面,传出去了好像是咱队的加工房跟多坑人似的,再有下次,我可不来给你们讲情了。’
刘开金和那个邻居连忙点头说着’是是是……’,刘开金的稻子刚打没多大一会儿,刘连富就扒下了闸刀,刘开金心里纳闷打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停机子了呢?
刘开金不敢问他为啥停机子,还是那个邻居替他问道:’打的好好的,咋不打了?’
刘连富看了他一眼,半天才带理懒理的说道:’可能是米筛烂了,得换米筛。’
说着,他就打开了工具箱,拿出了扳手就要去卸打米机的米筛。
米筛卸掉后,他把淌到地上的米和糠用戳斗子收起来倒进一个铁桶里,然后掂到一个墙角里。
那个墙角是他的专用区域,凡是掂到那个地方米面都是他掂回家喂猪的。
刘开金和那个邻居并没有看到刘连富换下的破米筛,他还是将原来的米筛安装上了,刘连富自己觉得他做的有些过分,就自言自语道:’我以为是米筛烂了呢。’
等再开机器时,米筛里面不装满米和糠,打米机的出米口是不往外出打米糠的,也就是说刘开金的粮食又填满了空米底,刘开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粮食被刘连富变着法的给他弄走了,他也是敢怒不敢言。
其实,像刘连富这种明偷式的手法几乎每天都会在加工房里上演,群众害怕跟刘开金和那个邻居那样被刘连富拿捏不给他们打米打面,都忍气吞声的习惯了他的这种偷粮方式。”
李俊听到汤有德讲的刘连富偷粮还偷的如此理首气壮,他气愤的说道:“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刘连富再在公家的加工房里干坑害群众的事了。表叔,你手里如果正派的人想干加工房,你就跟我说一声。”
汤有德见李俊如此决心的拿掉刘连富的加工房,他心中也暗自窃喜,因为他大儿子汤顺发养的有猪,前两年他就想开加工房的,因为刘塘村民组的用电户头被刘连富占着用了,他如果再申请一个动力户头,得向付店电管所交一笔户头费,所以,他的加工房就没有干成。
现在他见机会来了,就对李俊道:“李俊,我大儿子汤顺发前两年就想开个加工房的,就是没有动力户头才没开成,我向你保证我大儿子如果开了米面加工房绝对不会偷米底面底的,更不会偷群众的粮食的,他干加工房主要是自己养的有猪,图个自己打米打面方便些,他的品行你也可以到村里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