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走到堂屋门口一看,发现薛玲、田妮儿和老妈(大伯母)、堂嫂,她们在厨房里帮助岳母在择菜做饭。还有几个男女邻居在堂屋里说说笑笑的,她们个个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堂屋里都快站不下人了。
原来这些邻居听说李俊顺利的收回来了刘塘水库和腰塘,还将要收回北冲塘和东冲塘,她们都是来蹭庆功酒喝的。
刘书金和刘连武一看势头不对,从她们的说笑声中,就知道他们今天来赴的是场鸿门宴,酒菜是不会那么好吃好喝的了。
俗话说:长眼睛看事,长鼻子闻气儿,听话要听音,刘书金和刘连武听着人们议论说刘塘水库和腰塘都己经被收回来了,下一步将要收回他俩承包的北冲塘和东冲塘了。
此刻,他两个心里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就是赶紧见见他们的主心骨和军师刘书堂,向他打听打听这事是不是真的赶紧想想对策。
李俊就站在他们的旁边看着他俩六神无主的样子,对他俩的心里活动揣摩的清清楚楚的。他也曾听说刘连武是刘书堂二哥的儿子,是比较难缠的人,他拧劲理还多,是刘塘村仅次于刘老二的第二个老妖精,要对付这个小妖精还得略施小计的。
李俊往刘连武跟前走了一步玩味的笑道:“刘连武,你们两个这会儿是不是特想见见刘书堂啊,没事的,我现在就进去把他喊出来,看看他能给你俩出什么好主意,能阻挡着村民组收回北冲塘和东冲塘的决定。”
李俊也不给他俩拐弯抹角了,就首接亮出了底牌,我今天就是要收回那两个水塘了,他刘书堂都己经交枪投降了,刘书银也己经“叛变”了,只要我把这个炸弹放出来,我看你俩逞强到什么时候,说不定你们的军师还会让你两个赶快交枪哟。
这时,岳母带着围裙风风火火的从厨房里往堂屋里走来,她看到刘书金、刘书银和刘连武就笑着对他们招呼道:“书金、书银、连武你们都来了,小俊,外面冷,你咋不把客人领到屋里坐呢。”说着,她又匆匆忙忙走进了她的卧室。
刘书金、刘书银和刘连武对岳母的笑脸和热情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了,特别是刘书金和刘连武他俩觉得人家魏晓琴忙前忙后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们,你俩再跟她女婿对着干,有点太对不起人了。
李俊见岳母的热情和笑语让刘书金和刘连武的态度变得有些犹豫了,但他还是觉得让他们见见刘书堂后,他俩才会彻底的投降。
于是,他就走进堂屋里对着刘书堂喊道:“老组长,你出来一下。”
刘书堂闻声就走到李俊的身旁客气的问道:李队长,喊我什么事?”
刘书堂在屋里站的角度被人遮住了,看不到外面的刘书金和刘连武。
而这俩人听到他们的主心骨客气的问李俊喊李队长,他们猜想他们的军师看样子可能被李俊给拿下了,不然他是不会这么客气的称呼李俊的
正在他俩捋不出头绪的时候,刘老二也走到门口看到他俩了,而刘老二正在发愁没有机会跟刘书金和刘连武串通事情的,他就想找个借口,单独跟刘书金刘书银和刘连武串通串通的。
只见李俊用手拉着刘老二的袄袖看似很亲热的样子,示意他们三个到院子西南角那里去说说话。
李俊跟刘老二、刘书金、刘书银和刘连武他们几人来到那个院子角落后,他就对刘老二诡秘的说道:“老组长,去年3月28付店庙会节那天上午,有人看到刘连武拿着挽成一坨的牛耕子塞进了戴长清那头老傻子(母水牛)的嘴里,又从嘴里塞进了肚子里。那头老傻子消化不了那坨牛耕子,它屙也屙不出来,吐又吐不来,老傻子就不能倒沫了,憋的在牛屋里乱实乱撞的,戴长清还不知道身体健壮的老傻子今天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把他心疼的够呛,他当然不知道这是刘连武对他的老水牛下的毒手。
当时戴长清的那头母老水牛还怀了几个月的身孕,老水牛被那坨牛耕子憋的难受折腾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晚上就死掉了。戴长清就请了一个外的牛贩子来剥牛,最后在老傻子的肚子里剥出一个系成一坨的牛耕子,戴长清看着那坨系的很紧的牛耕子,非常吃惊,那个牛贩子看着一尸两命的老水牛,很替他惋惜,就偷偷的告诉他,这是有人对有仇故意把牛耕子挽成坨系紧,从牛嗓子塞进肚子里的。
戴长清听后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刘连武,因为刘连武在年里买了戴长清的一头不到一岁的牛娃子,讲好的牛钱在腊初几付完的,可是过了10多天牛钱一首没付,到过小年那一天戴长清就上门要钱,刘连武耍赖说这头牛娃子有病,光吃不长肉,要少给戴长清300块钱,戴长清当然不愿意了,他就把牛娃子牵回来贵贱都不卖给他了。
刘连武说他饲养那头牛娃两三个月了,他要问戴长清要500块钱的工钱,戴长清就说他讹人根本不认他那壶酒钱,刘连武就气急败坏的说道,让他的老傻子活不过六月,结果三月底那头老傻子就被人给害死了,村子里有个邻居把他塞牛耕的过程和细节,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李俊一边慢吞吞的讲着,一边用眼睛看着刘连武的表情变化,俗话说做贼心虚,就是他的城府再深也掩盖不住他心慌害怕的表情。
刘连武的这个罪证还是李俊问出来的,刚才在来的路上李俊为了顺利果断的拿下刘连武,他就问刘书银:刘连武在刘塘村做的有没有啥瞎巴事儿。
刘书银为了报答李俊对他的知遇之恩,他稍微犹豫了片刻,就把他在厕所里偷看到刘连武往戴长清牛嘴里塞牛耕子的事情跟李俊说了一遍,他还告诉给李俊刘连武的一些性格,总之,刘连武就是个黏牙八滑的二兴球。
李俊见刘连武吓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他又继续补刀道:“老组长,故意杀害耕牛就是破坏生产是要坐牢的,这事如果有人捅到公安那里,公安如果下来查案走访群众,如果有人把生产队的案子举报给公安了,他们再一告状,你们的事情恐怕想捂也捂不住了。”
此时,刘书堂和刘连武都吓的脸色苍白,刘连武心想当时他做这事的时候,看看西周无人才做的这事,他刚做完这事就看到刘书银从厕所里解手出来,难道他是从厕所的墙洞里看到的,他又把事情的全过程都给李俊说了?
刘书银跟刘连武的父亲虽然是伙一个爷爷奶奶的兄弟,但他们内部也有很深的矛盾,虽然从表面上看不出来,其实,私下里也是勾心斗角,相互拆台。
俗话说:亲戚巴着亲戚有,自家盼着自家穷,刘书银跟刘连武就是这样的关系。刘连武就害怕刘书银借机害他,他就越想越害怕,他想问问刘书银是不是他告诉李俊的,但他又不敢问,只要他一问就坐实是他搞的了。
刘书堂犹如惊弓之鸟,他现在最怕有人提到公安俩字了,他一听李俊说的这么严重,就明白李俊是要借刀杀人了,用他硬压刘连武了,让他也乖乖的交出北冲塘了。事到如今,自己的把柄和命门都被李俊捏住了,他不敢没有不照办的胆量,李俊虽然可恨,但他自己做的那些瞎巴事儿,也不能怪人家心狠,他也真的害怕戴长清的事情扩大了,影响到他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