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得过几个荣誉证书,在部队练过擒拿格斗的技术,可以单挑三个年轻人,不成问题。”
不光是刘老二感到惊讶,就连岳父和亲戚们也感到不可思议,自己的女婿能有那么的优秀。
李俊的荣誉证书刘芳看过,但他擒拿格斗的技术她可是没有见过的,不过丈夫的威猛她却是领略过的。想到这两天的新婚之夜,刘芳的脸颊就像熟透的苹果,悄悄的红了。
就在刘老二正在思考着怎样接话时,只见李俊的态度一转突然伸出双手握着刘老二的手,玩味的笑道:“没想到刘组长对我的底细调查的挺清楚的。”
刘老二笑着说:“知己知彼吗。”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是吧,这么说,刘组长这是瞄上我了。”
刘老二知道自己说失口了,就连忙亲热的说道:“你这孩子误会了,你是我们老刘家的女婿,我们总得了解了解根底吧。”
李俊虚与委蛇的笑道:“是的,是的,了解根底这是应该的。”
说道这里,李俊的话锋一转道:“刘组长,你既然知道我是党员,你也应该知道党员对村民组的事务有监督指导的权利是吧,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村支书或乡党委书记。”
老爹似乎听明白了李俊的意思,他是在警告刘老二,以后村民组的事情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不合理的事情我也可以不让你做。
岳父心里也跟明镜似的他也知道女婿的用意,但他怕刘老二跟女婿结下梁子,他也帮着女婿说道:“李俊说的也有道理,别说是党员了,就是普通老百姓对生产队的事情也有监督和参与的权利呀。李俊,今天喝酒咱不谈公事,让客人们吃好喝好就行了。”
说着岳父就把刘老二拉到了一个桌子旁边坐下。
刘老二被这翁婿两个的一唱一和,弄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又不好意思发作,只是强颜欢笑的点头敷衍着。
李俊看着刘老二心想,刚才故意给他甩的脸子,换着是别人就不好意思在这里吃饭了,刘老二这么一个精明的人怎么看不出来呢,既然看出来了,他又留下来吃饭,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呢,或憋的有什么损招呢,李俊想了一会儿没有想到,干脆就不想了,静观其变算了。
这时,老爹笑着对刘老二说:“二叔,今天既然赶上了,你就再当一回支客师吧,把坐席安排一下。”
颇为尴尬的刘老二见人给他送来了台阶和露脸的机会,他立刻就活跃起来了,当仁不让的当起了支客师。
他看到这间堂屋里摆了三张八仙桌,显得挤挤巴巴的问道:“连贵,你这房子看着像是一丈的间头,9尺的径步,只能摆两张桌子,三张桌子根本就摆不下,干脆挪到别处一桌算了。”
刘连贵为难的说道:“往哪挪呢,院子里冷,厨房里烧锅有烟,就在堂屋挤一下吧。”
刘老二说:“不行,这堂屋里摆三张方桌,就没有下脚空了。”
于是,他掀开南头一间卧室的门帘,看到里面墩了两个床,放不下桌子。
他又走到北头这个卧室掀开门帘一看,一股淡淡的清香沁入他的心肺中,一张温馨浪漫的床铺瞬间勾走了他的魂魄,洁白的蚊帐里喜庆的红床铺时隐时现的露着的神秘,他心潮荡漾浮想联翩。他的一双三角眼色眯眯的盯着床铺看了一会儿,他就对外面喊道:“李俊,搬个桌子进来,这里面可以摆一桌。”
刘连贵听说刘老二要在闺女和女婿的洞房里摆桌酒席,他就走过来劝阻道:“二叔,这是小芳她俩的洞房,在这里面摆酒席不合适吧?”
刘老二独断的说道:“小芳的洞房在李家,在这里吃个饭嘛,有啥不合适的呢,别说了就在这里摆一桌。”
这时,李俊走了过来,他是第一次进入这个卧室,他掀开卧室的门帘一看,房间布置的温馨而浪漫,他知道这是自己和刘芳的洞房。他走到床铺前打开洁白的蚊帐一看,喜庆温馨的喜床上虽然睡着一个孩子,昨天夜里他跟刘芳恩爱缠绵的场景立刻浮现在了眼前。
他顾不刘老二还在旁边,就趴在鸳鸯枕头和红色的被单上闻了一会儿,仿佛闻到了刘芳她那的体香,他眯着眼睛陶醉了一会儿。
此时,他渴望太阳赶快落山,想尽快的与刘芳在这张浪漫而温馨的床上恩爱缠绵。
站在一旁的刘老二一双色眯眯的三角眼首勾勾的看着这勾魂的床铺。
良久之后,李俊起身正看到刘老二的一双色眼,他瞪了刘老二一眼就合上了蚊帐出来了。
随即,李俊和邻居们就搬进来了桌子板凳。
在安排坐席的时候,刘老二问道:“连贵,今天你家里来的都是哪些客人,是小芳的事情就以她为主,小芳都喊啥的,你给我说下,我好安排上席。”
刘连贵说:“今天来的老亲比较全,小芳的表爷、舅爷和姑爷都来了,仔亲来的也全,有小芳的舅舅、姑父和她的硬老表和软老表。”
刘老二笑着说:“今天来的老亲真全,过去有个财主考验支客师说:表爷、舅爷和姑爷,碰到一起坐席的时候,哪个爷坐在正上席的位置上。支客师说按照娘亲为大的原则,应该让表爷坐在上席上。因为表爷是他爷爷的老表,无论是爷爷的老表是硬老表还是软老表,这个老表都代表着他的父亲,老表的父亲也是爷爷的长辈。而舅爷或姑爷他跟爷爷是同辈,所以,表爷坐正上席,舅爷次之,姑爷坐上席的偏首,上席安排好了,副席就好安排了。”
屋子里的客人都纷纷夸赞刘老二说的言之有理。
刘老二心满意足的开始安排坐席了,首先他把刘芳的表爷安排在堂屋靠近供柜的那一桌上,表表爷坐正上席,舅爷次之,姑爷被安排在洞房那个桌子的正上席上。
在安排其他上席的时候,刘芳的老爹要把李俊安排在一个上席上,他说李俊是刘家的女婿,是贵客理应坐在上席上。
可是刘老二却说,小芳如果嫁到了大李庄,李俊再到刘家来走亲戚,他是贵客,可以坐在上席。
可李俊是倒插门,入赘到刘家以后他的身份就转变过来了,跟刘芳一样成了这个家的晚辈,所以,有空位的话李俊只能坐下席陪客,坐不下,他就不坐了。
岳父也想让李俊坐个上席,刘老二一首说今天的席面就没有李俊的位置。
李俊看他们因为一个上席争执不下,他也不计较些,就坦然的说道坐不下我就不坐席了,在后厨也能吃饱饭的。
坐席安排妥当之后,刘老二来到洞房里那一桌旁,他说他是刘芳的爷爷,是今天刘家最长的辈分,他就当仁不让的坐在了刘芳姑爷的旁边,坐了个偏上席,这个位置正好靠近刘芳的闺床。
按理说,刘老二今天是没有资格坐上席的,毕竟是在刘家,也算是他自家屋的,哪有在自己家里坐上席的道理呢。不过,也没人因为坐席的事情跟他较真,
酒菜上来时,大家推杯换盏,喝的兴高采烈的。
李俊总觉得刘老二有点心术不正,他就在自己洞房的这一桌上刻意的注意着刘老二的举动。
在酒席进行到一半时,李俊忽然看到,刘老二用筷子在一个盘子里夹了一个菜放到嘴里咬了一口后,又把菜放到了盘子里,李俊用眼睛翻翻他,忍住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