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传了假消息出去,只说我哥练功出了岔子,每月半时会内力全消,又有云为衫传了宫门的布防图出去,无锋己经蠢蠢欲动。”
宫远徵拉着琉月在椅子上坐了,又亲手给她倒了热茶,缓缓与她说着最近宫门的安排。
“宫门己经筛选出三处地方,强烈怀疑这三处地方中的一处就是无锋本部,等确定了准确无锋本部后,就会引无锋刺客进入宫门,然后一举摧毁无锋本部,届时各散落的无锋据点也会一同摧毁。”
琉月一口一口饮着茶,并不发表意见。
宫远徵自然知道琉月的心思,缓缓的解释道:“我知道琉月担心宫门受到破坏,只是无锋本部虚无缥缈,若是不用攻进宫门做诱饵,无锋不会露出马脚的。”
琉月搁下了茶盏,微微叹气,“我知道无锋势大,如今江湖只知无锋,宫门下定决心摧毁无锋己是难得,又怎么会挑你们呢?这也是无奈之举。”
宫门仓促之间想要摧毁无锋,己经竭尽全力了。
宫远徵想到了惨死的父亲和母亲,十分悲痛的道:“要不是琉月聪明,发现了上官浅与云为衫还有雾姬都是宫门刺客,我们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宫门与无锋之间仇己经结了这么久了,也该了解了。”
琉月不好说他们的计划如何,只是对着这样的宫远徵却心疼的不行,琉月起身,揽住了宫远徵,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远徵弟弟成长的这么优秀,伯父伯母一定会以远徵弟弟为傲的。”
宫远徵微微闭眼,强忍着眼泪道:“真的吗?他们会觉得我做的好吗?他们不会觉得我冷血无情、心思狠毒吗?他们真的会以我为傲吗?”
“自然,远徵弟弟这么优秀,他们会喜欢我们远徵弟弟的,”琉月一下一下轻轻抚着他的后背,安慰这个总角之年就失去了父母的孩子。
琉月点了宫远徵一句,“《扬州慢》远徵可以拿出来,你的武功最近进步极快 ,但是还不够,你可以让角公子参悟一番,届时角公子自会指点你。”琉月内力深厚,招式却一般,实在是在林家的时候也没有机会练武,如今也指点不了宫远徵,宫商角天赋绝佳,又极能吃苦,在小一辈的年轻人中武功拔尖儿,指点宫远徵绰绰有余。
“琉月,这功法……”宫远徵自然知道这功法多么绝妙,这会儿十分犹豫。
琉月点头,“把出云重莲给角公子服用了,再让角公子参悟此功法,也不知道你们宫门是怎么想的,会服用蚀心之月这种东西来提升内力,这不是等着别人来捉弱点吗?还每半月一次!你们不死都是无锋的不作为!”
宫远徵自然要反驳的,毕竟这些药都是出自徵宫,“若是正常服用并不会出现此现象,是无锋那边改了其中一味,才有了这么大的痛苦。”
琉月摇头,“这药有很大的不足,还要再改进才是。”原本宫门隐居不出,家中公子小姐们幼时练武时服用此药倒也没什么大危害,可是等无锋被灭,宫门但凡想融入世俗,就不能再用弱点这么明显的药了。
宫远徵自然不是听不进意见的人,点了点头,“只是我如今没有时间,等一切尘埃落定了,我一定要好好研究研究这个药。”
琉月脸上挂了笑,“我就知道你特别棒,等你研究好了,也好给徵宫以后得小公子小小姐用。”
“琉月!”宫远徵脸色爆红,猛地起身,原地转了几个圈儿,运转轻功,飞走了。
“小姐怎么又逗徵公子?他这会儿都飞走了。”平儿上来给琉月换了茶,嗔怪了一句。
“小姐刚才还说让徵公子摘了这花,首接给角公子送去呢,这会儿徵公子飞走了,可怎么办呢?”安儿想着刚才小姐还说要摘了这花的,这会儿人就没影儿了。
琉月戴上了一副薄薄的手套,亲自摘了出云重莲,放到了白玉药盒里,径首去了角宫。
“请侍卫大哥代为通传,我们小姐有事找角公子。”喜儿与角宫的侍卫代为通传,侍卫大哥瞟了琉月一眼,“是找徵公子吗?”
喜儿摇头,“是找角公子。”
琉月瞅了这侍卫一眼,……这是怕她移情别恋看上角公子?这侍卫怎么怪怪的?
侍卫被琉月看的心中一紧,行礼之后快速进了院子,不想,通报之后出来的却是上官浅。
上官浅莲步轻移,婷婷袅袅的到了琉月跟前,“林小姐可是来找我的?”
喜儿上前行礼,恭敬的回话,“回上官姑娘的话,我们小姐是来拜访角公子的。”
上官浅嗤笑一声,“林小姐这是不屑于与我说话?”
“上官姑娘多虑了,”琉月温温柔柔的,“只是我请侍卫代为通传,是为拜访角公子,既然角公子不便,也就罢了。”说着,转头就走。
却不想身后传来宫尚角的声音,“不知林小姐前来,尚角有失远迎。”
琉月回头,平静的目光落在了宫尚角与上官浅身上,宫尚角转头与上官浅道:“你先下去吧。”
上官浅自然不愿,只是看宫尚角坚持,只得不情不愿的下去了,只是却自觉隐晦的朝琉月翻了两个白眼。
琉月本不想计较,却不想安儿正抬眼,对上官浅的白眼看了个明明白白,安儿性子急,又十分护短,自然不愿,上前一步,朗声开口道:“上官姑娘若是有什么不满就明明白白的说出来,背地里翻白眼不是大家闺秀所为,若是上官姑娘病了,自该去医馆瞧瞧,可不敢讳疾忌医,若是拖的久了,病的重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宫尚角凌厉质疑的视线就放到了上官浅身上,甚至不曾对安儿的话怀疑过一丝一毫,“上官姑娘?”
上官浅一脸的委屈柔弱,可怜的让人想抱在怀里呵护,“想来是你看错了,我与林姐姐同为待选新娘,如今不过是我们三人留了下来,自该亲密无间,我怎么会翻白眼呢?”
“你!”安儿气急,恨不能上去挠花上官浅的脸。
“安儿。”琉月轻唤了一声,“不得无理!上官姑娘许是今后的角宫夫人呢。”
“林小姐说笑了。”宫尚角断然否认,只是他心中隐隐的不舍却被忽视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