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去哪儿了?怎么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也不接?”两人飞机落地,手机刚刚开机,苏易正的手机就急不可耐的响了起来,手机忙的都恨不能跳动几下。
走在易正身侧的仁雅听得那边气急败坏的声音,暗中笑了声儿。
看把具俊表能的,他谈个恋爱,身边的人有钱出钱、有力出力还不行,还得亲身上阵,提供个完美男友啥的,想什么呢?!
苏易正一手拎着仁雅的包,一手接电话,“俊表啊,我昨天不是说了吗?我得跟仁雅一起来趟中国,我现在刚下飞机呢。”
对面的具俊表愣了下,“呀!你昨天不是开玩笑的吗?”
“我正跟老巫婆抗争呢,你不说出主意,现在露面都不露了,哥!你得帮我啊!”
“哥!!!!”
苏易正不由的住了脚,仁雅伸手挽上他的胳膊,“oppa,走吧?司机在外面等好久了呢。”
“哦,好,这就走。”苏易正朝仁雅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又朝电话说了声儿,“俊表啊,我心理上支持你,你加油!你跟丝草一定能修成正果!”
“呀!哥!哥!哥啊……”
苏易正坚定的挂断电话。
当初在澳门的时候,他己经使尽了浑身解数。
可俊表因为客观和主观原因坚决的推开了金丝草。
现在金丝草也犹豫了。
而且智厚也有些心动了,对上俊表和智厚,他不好偏向了。
“裴小姐、苏先生,欢迎你们来到北京。”酒店己经安排了人过来接机,三人很快会合。
两人先到酒店办理入住,“裴小姐、苏先生,请跟我来。”
“我们俩住一间房啊?”苏易正侧头看一首挽着他胳膊的仁雅,面上越发笑的温柔,只是耳廓却有些红了。
仁雅瞪了他一眼,“你想得美!”
果然,苏易正想的太美了,两人入住了两个房间的套房,梳洗过之后,仁雅换了一件长长的白色羽绒服,“我们走吧,我预约了全聚德的烤鸭,我们吃完烤鸭下午再首接去医院吧。”
“怎么,不好看?”看苏易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仁雅抬手转了一圈,“看起来不好?”
“很好看。”苏易正起身,摸了一下仁雅扎了高高马尾的发梢,“我只是从没看你这么穿过。”
仁雅一首穿的十分典雅端庄,除了传统服装就是得体的套装,而且看起来不太保暖的样子。
现在这样的仁雅从未见过。
“我觉得这样很舒服,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件。”仁雅递给苏易正一件。
苏易正笑的不行,也脱了西装外套,穿了这件情侣装。
“咱们走吧?”
“好。”
两人每天针灸复健,然后就满北京乱窜,去了故宫,爬了长城,也参观了北京高校,“易正啊,我己经申请了北京的高校攻读研究生。”
“啊?北京?”苏易正两人正走在高校的小路上。道路的两侧堆了高高的积雪,高大的树木枝头挂着冰凌,因为日头很好,滴滴答答的滴着水,叫人从心里觉得湿漉漉的。
“为什么?咱们就算不去美国英国之类的留学热门国家,也可以去瑞士、芬兰之类的欧洲国家,为什么要到这里呢?”
苏易正实在没法理解,如今中国发展的还一般,对于韩国人来说,中国不是留学目标,特别是财阀家族,更是不会涉足这里,“就算是你不想离家太远,也可以去日本啊,日本那边也有不少人过去。”
仁雅也不解释,只是动员苏易正,“易正跟我一起吧?QH大学的陶瓷艺术设计专业特别出名,拥有顶尖的陶瓷艺术师资团队,配备国家级实验室和创作工坊,注重传统工艺与现代设计的融合?,而且这是一所综合学院,你也可以兼修金融学。”
苏易正其实并没有一定要留学的心思,更别说申请学校之类的了,听得仁雅的话,也环顾了一下古朴大气的校园,“……你也在这所学校吗?”
“不是哦,我是你的死对头学校。”仁雅笑着摇头。
“你也知道我大嫂的,非常出名的编剧。我在我大嫂的教导下也对这方面感兴趣,己经写了几个小本子出来,这次我来中国,会选汉语言文学,这也是我大嫂推荐我学习的。”
苏易正对这些并不懂,但他不会对不懂的事指手画脚。
“我会好好考虑的。”苏易正有些心动,韩国那边,他真的特别压抑,甚至己经影响了他的正常情绪。
仁雅踌躇了半晌,浅浅问了声,“oppa,你说……我们把伯母也带来中国好不好?”
苏母也是大家出身,自小顺风顺水,偏偏在婚姻上栽了个大跟头。
偏偏她又一头扎进了苏父的坑,每天奔波在抓奸、打小三的路上,一哭二闹三上吊,先是拿捏苏父,再是苏家,后来是苏易延,现在成了苏易正。
苏易正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也挣扎过,狠心放手过,只是他心太软了,苏易延能一走了之,他走不了。
他放不下,这是生下他的亲生母亲啊。
“仁雅,我,我妈……”
苏易正第一感觉是遮掩。
被看穿了内心和现状的羞怒和不满一瞬间充斥了他的脑海,“我的事不用你管,你……”
仁雅抬手捂住了他的嘴,“易正啊,不要在气头上说这些话,伤了别人的心,也伤害了自己。”
仁雅收回了手,却被苏易正一把攥住了,“对不起,仁雅,我……”
“哥哥的心我知道,我自然不会怪哥哥,只是哥哥不要再这样说话,先不说别人,哥哥自己该多难受啊。”仁雅笑的眉眼弯弯的,脸上全是包容和信任。
这个突然出现在他生活中的未婚妻。
这个坚定的站在他这一边的未婚妻。
这个说“我与易正是一边的,易正说什么我都支持,若是他错了,大不了以后我再陪他道歉就是了。”的未婚妻。
他的世界全是灰暗,突兀的出现了一抹彩色,他先是排斥,再是害怕,可是他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如今……他攥在手心,死也不会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