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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初见秦红衣--镇上不常见的女人

这不是镇上常见的女人。

这是能杀人的花。

秦红衣走进屋内,动作优雅而沉稳,步步精准得像是舞台上排练百遍的主角,但却让人心底发寒。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就连横肉老掌柜原本吊儿郎当的姿势,也微微收敛,悄悄收起那根半燃的烟杆,低下头不敢再多言。

她没有说话,墨镜后那双眸子静静扫过蓝志军,然后……落在他身前那三张摊开的狼皮上。

下一刻,她蹲下身。

啪嗒。

秦红衣摘下黑色的羊皮手套,露出一双白皙却指节分明的手。指尖干净,指甲剪得利落,骨节分明,明显练过刀——那不是养尊处优之人的手,而是习惯处理“见血生意”的手。

她像检验武器一样检视那三张狼皮。

指腹一点点掠过皮毛的根部,划过经筋的裁缝口,停在最细的一道火烤痕边缘——那是剥皮时用火燎毛的印记。

秦红衣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将三张狼皮依次叠起、翻转,然后轻轻一扯,试着感受其韧性与厚度。

整个过程,就像一个顶级猎人审视战利品,或一个阅尽江湖风雨的“买命婆”,在审视一颗尚未爆炸的雷。

终于,秦红衣开口了。

嗓音低沉沙哑,却带着惊人冷静,像初雪坠入湖水,又像琴弦上蹭过刀锋。

“筋线顺滑……刀口细首,不爆毛。”

“火候够准,没有糊味……你不是第一次杀狼。”

她缓缓抬头,墨镜后的目光如冰面裂缝,正对上蓝志军的眼。

空气仿佛凝固。

而蓝志军,站在那里,面无表情。

那双曾被人当作“傻子眼神”的黑眸,如今却沉入水潭,波澜不惊。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

“是运气。”

秦红衣的嘴角微微一勾。

那笑,既不轻佻也不温柔,是猎人看到意外之喜的反应,是老江湖遇到同类的欣赏——那种仿佛能一眼看穿人的目光里,带着深意的试探和游戏的味道。

秦红衣站起身,身上的大衣一晃,如夜幕铺地。

啪地一声,手套重新扣紧。

她往后一伸手,一个身穿西装、皮鞋踏雪不响的男人立刻从暗影里上前半步,递上一只厚实的灰色帆布钱袋。

秦红衣不看,只手指往下一抽,从里头抽出一张完完整整、泛着绿光的纸币。

啪——!

纸币甩在狼皮上。

清脆、响亮。

“十块,不压价。”

“你小子,值这个数。”

蓝志军站着,眸光微敛,看着那张纸币。

它泛着纸香,印着“工人劳动”的标志,票角微弯,红章盖在正中央,压得金粉发光——这是这个年代极具分量的一张钱币。

他的手,缓缓伸出去,指尖碰上纸币的那一瞬,指腹都在颤。

他没数过钱,可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一床好棉被,一袋老米,一身新布衣——让李青花过上哪怕一夜不缩着脚的日子。

他低声说:

“谢了。”

秦红衣斜睨他一眼,语气轻描淡写:

“下次你再有‘好运’,别忘了来找我。”

“我们这里,专收‘不该有本事的人’。”

这话如烟如刃,拂过他耳畔,像是提醒,也像是……邀约。

蓝志军没回应,抱起鱼篓,转身离开。

他脚步坚定,背影高挺,甚至没有回头。

可就在他即将踏出门槛时,那道冷冽的声音,带着带着些许笑意,幽幽响起:

“蓝志军,是吧?”

他身体微顿。

“东崂湾那地方,我记得你——你是出了名的,傻子。”

西周安静,只听见雪水从屋檐滴落,“啪嗒”“啪嗒”,像滴进他心里。

蓝志军转过头,那一刻他眼中无惧、无羞、无怒,只有一句平静而冰冷的话:

“傻子,也有长牙的一天。”

说罢,他头也不回,踏入巷子深处的暮色与雪影之中。

秦红衣立在原地,静默片刻。

她将手套从指缝拽下,着掌心,轻笑了一声。

“有趣。”

她眼中亮起一丝兴味,随口吩咐:

“查查这小子。从什么时候起,他的‘傻病’,好了。”

风吹开门帘,卷起她大衣下摆的一角,也卷起一场即将席卷整个东崂湾的暗流。

镇上天刚擦亮,街面上还飘着淡淡的雾。鸡还没打完第二遍鸣,镇中心的供销社就己经开门了。

门口一块掉漆的牌匾上,墨字斑驳:“供销社 为人民服务”。

蓝志军拎着背篓,帽檐压低,脚下步子很快。

篓子底层垫着的是昨晚在黑市卖狼皮换来的大黑十、压缩饼干、食盐,还有一张【晒盐图纸】。

他的动作小心谨慎,像个踩在冰面上的人,哪怕只是拎紧背篓,也要反复确认绑绳是否结实。

进门那一刻,一股熟悉的“老三样”味道扑面而来:肥皂渣、海带干、加上火柴头的焦糊味,混着老木板地板的霉气,让人一下子就清醒过来。

供销社不大,货柜排列成“Z”字,后头高柜台后面蹲着一个瘦老头,头上那顶灰蓝色帽子像油布一样亮着油光。

他正低头拨算盘,神情尖刻,嘴角含着一根发黄的牙签。

“买大米,一斤。”蓝志军走到柜前,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点倔。

老头“啪”地停住算盘,一抬眼,目光从他身上“刷”地扫了一遍,眯起眼,像见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票呢?”

蓝志军一愣,下意识去掏兜。掏出来的是钱——黑色厚实的十元大黑十,一角才露出来,柜台后那老家伙脸瞬间黑了下来。

“哟呵——”

老掌柜眼皮一跳,嗓子陡然拔高:

“你小子哪儿来的钱?!没粮票想买米?你不知道全国都搞票据制?你以为这是哪个资本家开的小杂货摊?”

“你、你是不是反革命?潜进来的奸细?干嘛的你?”

蓝志军额头一滴冷汗滑落,刚想解释,只见那老头手己经探到柜子底下,一边摸喇叭,一边瞪眼看他:

“再不说清楚,我就喊民兵来拉你去审了!”

店里顿时鸦雀无声,几个正在选线绳和钢笔的小顾客也齐刷刷看了过来,眼神里都是“看好戏”的兴奋和谨慎。

空气凝固得像被打湿的麻袋。

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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