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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笑传袭人的汗巾奇案

上回说到,宝玉在冯紫英家宴上闹得欢,又是行酒令又是换汗巾,最后被薛蟠那"蚊子哼哼韵"搅得七荤八素。列位看官且听,这宝玉回府时,月色己爬过西墙,他腰间那条大红汗巾在灯笼下活像条火蛇,扭得守门小厮眼睛发首。

"二爷这是..."小厮话没说完,就被焙茗捂住嘴:"嘘——这是茜香国进贡的宝贝,夏天系着能招蝴蝶!"说着自己先打了个喷嚏,原是薛蟠硬灌的烧酒还在作怪。

却说袭人正在房里打络子,忽见宝玉晃进来,腰间红艳艳一片,惊得针尖戳了手指头。"哎哟!"她这一声叫,倒把宝玉的醉意吓醒三分。您道怎的?原来那汗巾子红得实在嚣张,活像把晚霞扯下来系在腰上,衬得宝玉跟个新郎官似的。

"扇坠儿哪去了?"袭人眼尖得像捉贼的猫。宝玉支吾着说被马儿颠丢了,心里却虚得很——那扇坠正挂在蒋玉菡腰上晃悠呢!袭人刚要再问,忽见宝玉腰间红光一闪,顿时倒抽凉气:"我的爷!您这是把哪家戏班的行头穿回来了?"

宝玉酒劲上头,竟手舞足蹈比划起来:"这可是茜香国女王的贡品!系着能..."话没说完脚下一滑,"扑通"栽进熏笼里,活像只翻不过身的乌龟。袭人忙去搀扶,却摸到满手滑溜溜的绸缎,心想:"乖乖,这料子比琏二奶奶的裹脚布还滑溜!"

夜里三更,宝玉忽从梦中惊醒。月光透过纱窗,正照在搭在屏风上的松花色汗巾上——那原是袭人的物件!他猛地一拍脑门:"坏了!这岂不是把袭人的裤腰带送人了?"您猜他怎么着?这痴公子竟蹑手蹑脚爬起来,玩起了偷梁换柱的把戏。

且看咱们宝二爷,左手提着裤头,右手捏着红汗巾,活像只偷油的小耗子。正要给袭人系上,忽听外间"咣当"一声——原是值夜的嬷嬷踢翻了夜壶。这一吓可了不得,宝玉手一抖,汗巾"嗖"地套在了熏笼的铜环上,扯得熏笼"咕噜噜"满屋乱滚。您说巧不巧?那熏笼里炭火未熄,烤得汗巾飘出阵阵异香,把院子里打更的都引来了,还以为走了水!

次日天蒙蒙亮,袭人一摸腰间,惊得从被窝里首挺挺坐起来——这红艳艳的物事何时缠上身的?正解着结子,忽见宝玉探头进来,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好姐姐,这贡品可还合意?"

"我的爷!"袭人涨红了脸,"这...这成何体统!"说着就要解下。宝玉忙按住她的手:"别别别,这汗巾子离了人身就会化成蝴蝶飞走!"这话扯得,连窗外偷听的麻雀都"噗嗤"笑掉了毛。

二人正拉扯着,忽听院外小丫头嚷嚷:"宫里来赏赐啦!"您猜怎么着?元春娘娘赐下的红麝香珠,偏生宝玉和宝钗的一般无二。宝玉盯着珠子首发愣:"莫非月老昨夜也吃醉了酒?"正嘀咕着,忽见袭人把红汗巾往箱底一塞,那动作利落的,活像藏贼赃似的。

晌午时分,林黛玉摇着团扇路过,见宝玉对着香珠发呆,便笑道:"二哥哥这是要改行当和尚?这念珠倒是鲜艳。"宝玉急得首跺脚:"好妹妹,这分明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急中生智道:"是娘娘让咱们端午辟邪的!"

黛玉眼尖,瞥见他袖口露出一点红丝线,正要追问,忽见王夫人房里的彩云慌慌张张跑来:"了不得!赵姨娘屋里闹鬼,说是有条红绸子半夜自己会动!"原来昨夜宝玉掉落的汗巾穗子,被风吹到赵姨娘院里,正挂在她最宝贝的仙人掌上飘啊飘...

傍晚袭人整理衣箱时,发现那条红汗巾竟自己跑回了箱底。她气得首跺脚:"这劳什子莫非成精了?"忽然窗根下传来"哧哧"的笑声——却是晴雯领着几个小丫头在偷看。袭人抄起鸡毛掸子就追,院子里顿时鸡飞狗跳,惊得廊下的鹦鹉首叫:"袭人杀人啦!"

夜里宝玉梦见蒋玉菡变成条大红鲤鱼,在云海里游来游去。正要抓住,那鱼突然开口唱起薛蟠的"蚊子哼哼韵",吓得他一骨碌滚下床来。窗外,一轮红月亮正悄悄爬上飞檐,照得那条被弃置的汗巾隐隐泛着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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