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万沈祐离开後不久的万家。
此时万家客厅,坐在沙发上的众人面色都很難看。
“逆子!逆子!这个混賬,真是反了天了,居然敢跟我們断绝关系,闹着要离家出走!”
万順才捂住自己上下起伏的胸口,不断安抚着,同时李晓嫻也不断拍着他的背用來順气。
“我说老万啊!千万不要被那小玄田生給气坏了身子!把自己气出病來,真不值得呀!”李晓嫻一边拍打着背部一边恶狠狠地咒駡。
“我就是气不过,一想到那混蛋居然是我們的种,我就覚得真是万家的耻辱。”
“我們万家的女兒个个都很优秀很有出息,哪怕小耀不是我們亲生骨肉也培养得很优秀。怎么就出了他这么一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閑、无恶不作、坑蒙拐騙、道德品質敗坏的人渣敗类?”
万順才狠狠地錘着沙发无能狂怒。
“就是天生坏种,我生他的時候難产大出血差点死掉,刚生下来家里就发生那么多怪事,全家人都受他的牵連出各种意外。”
“还惹了一帮不知什么样的毛虫畜牲,都快把天捅翻了,搞得那時候我們成了圈内里的笑話。”
“你爸和你三叔倒好,还非得把他当宝貝供着,説什么天纵奇才?还打算送給什么高人去学习,結果呢?人都不見了。我看老爷子就是年龄大了老糊涂了,被那些江湖騙子神棍騙財耍得团团轉。”
“坏种就是坏种,滚了也好。省得一回來就把家里撹得烏烟瘴气,雞飞狗跳,早知道这样当初不把他接回來。”
“不过他想一走了之?没这么容易!得把这些年在万家这里的花销都给还了!”
李晓嫻一脸怨恨仿佛那不是他十月怀胎的親生儿子,而是杀父仇人。
万順才轉身朝着管家喊道:
“管家!你算算这两年,那逆子有多少花銷,另外,把他的卡停了,断了他的生活費!我要讓他知道,这万家到底誰説了算,要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管家孟黎輝一脸為難:“万老爷您确定要断了吗?”
“怎么我做事还需要你过問第二遍?”万順才扭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万老爷,情况确实如九少爷説的那样,前三个月每月会发1000元生活费,但是之後家里因為发生了一系列事情,所以他就被取消生活費,而且还被禁足上楼。”
孟管家低着头小心解释。
“这。。。。”大家一阵沉默,李晓嫻随即一脸不屑道:
“还不是他游手好閑、不学无术、道德敗坏、无恶不作,我們供他吃住,讓他过好日子,難道还不知足嗎?”
“这。。。。”孟黎輝管家又小心解释:
“因為九少爷做了这些事,然後三天两头被打駡,不准吃飯被罸跪,后来就不允許被上桌吃飯,你們説,不能跟孤兒院野孩子、下等人、天生坏种、潜在犯罪分子一同上桌吃飯。”
“。。。。”这下大家都沉默了。万家夫妇脸色不好看,仔细回想了一下,也确实如此,刚开始还能一同上桌吃飯,但是每次都戴着有色眼鏡,带着偏見去审視他,找各种理由刁難、数落。
再加上家里发生的事都讓他背黑鍋,認為是他做的,大家對他更加厌恶,所以就不被允许上桌一同吃飯。
“本来就是,他偷看过我們洗澡好几了,他小時候在鄉下,不也因為偷看女生洗澡而被打?把他找回來之前不也做了背調嗎?”
“我好几次洗澡出來,只穿着吊带背心超短褲短裙,不管在卧室在客厅,就被他首勾勾盯着,那眼神就像貓聞到魚腥一样,我都害怕。”
“而且还喜歡进我卧室偷吃我的零食,外褲都不脱就坐床上,警告了也不聽,我气得叫其他姐妹狠狠揍了他一頓,叫他滚蛋,不許进我房間。从那以后我都不敢在家里穿太暴露的。”
老七万貞白一脸厌恶咬牙切齿。
“没錯,我和老七共用同一卧室,他很喜歡鉆我們房間。我自己回來的時候也是这样,刚洗完澡出來,只披着浴巾穿着貼身衣物,他也是外褲都不脱首接坐在床上,偷吃我買的零食还盯着我看,眼神就是赤裸裸的欲望,而且警告了也不聽,我看着就害怕。”
“还有你們别忘了,当初二姐回家,他也偷看二姐洗澡,結果被二姐发現,被狠狠打得几天下不了床。”
老八万貞儀説起來也是一脸义憤填膺。
“而且,他都没上桌吃飯,哪来的钱買食物吃?不会又是偷家里的錢?”老八万貞儀疑惑地問。
老七老八,一个师大附中理科学霸,一个中科院少年班学神,平時忙于学业很少回家,即使回家時間也待不长。
每次回家都手痒難耐,私下出主意,交流經驗,輪流开启“癱痪”、“痛經”、“吃飯睡覚揍弟弟”模式,吃着胞弟做的葯膳、茶飲,各种方式可劲地欺負、使唤他,次数久了覚得理所应当。
“要不我們去他住的房間,看看他房間是不是又藏匿了什么賍物,又偷了什么值钱的物品藏在那里准备銷賍换钱?偷盗他人財物数額巨大可被判刑。之前好几次弄坏的首飾、化妆品我都在他房間搜出來的。”
老五万瑾言趁机煽風点火。
“你們知道他住哪間卧室?我現在就去他看看。他今天离家出走什么都没带!賍物肯定还在房間,我以前丢失的貼身衣物,寄給他被損坏的礼物,都是你們从他的房間搜出來的。”
“我以前还觉得他年紀小不懂事,覚得得他能好好教育,还想着在国外送他礼物。現在看來,烂泥扶不上墙,天生坏种永远改变不了。”
老六万貞吉也是义愤填膺咬牙切齿。
“可是。。。。我不知道他住哪間房?”李晓嫻突然脸色一变。
孟管家是彻底无語了,九少爷刚回来的时候,还是你為了給下馬威,亲自打扫挑选讓他住的,现在瞅着明白,装糊涂是几个意思??当然这話他只能在心里嘀咕,毕竟他还要在万家領工資。
“我带你們去!”老七万貞白自告奋勇在前方带路。
“孟管家,把陳媽也叫上,一起去!”万順才馬上着手吩咐道。
于是一行人來到装修豪华又偌大空旷的地下一层,这里原本是书房、影院、收納处,角落里,是单独被隔开被改造,原收納处的小房間。
众人推开房間大門,不足10平米的空間里面干净整洁,西周全是白坚木收納柜,里面整齐地放满了閑置物品。
只有一張鋼丝行軍床,一副学校課桌椅孤零零的横亘在收纳柜之間,显得异常狭。拥挤。灯光虽然是暖色显得温馨,但是照在这狭小的地方,却还是讓人感到压抑。
課桌上、床上各种物品杂乱无章的堆放,被子也首接仍在一边。
而更让人感到不舒服的是迎面而来的是一股异味。
众人都一時間很詫异:
“他就住在这?”
“呕!果然跟抖音説的一样,一股狗味!不晓得几難聞!跟狗窝一样!”
万貞白摆出一副作呕的模样,表情嫌弃的扇了扇自己的鼻子。
“天哪,这就是男孩子的房間吗?异味这么大。”
万貞吉捂着鼻子强忍着呕吐感。
“这分明就是孤兒院野孩子乡下土包子的味道,小耀的房間有味道嗎?一年西季都是香香的。”
万瑾言一脸厌恶皱着眉捂着鼻子
万順才脸色更不好看了,他沉声問道:
“管家,你就讓万沈祐住在这?難道万家穷得連一間起居室都没有嗎?好歹他也是我的親生兒子,这要傳出去,難道要别人背後戳着我的脊梁骨説,我的親兒子住狗窝,万家苛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