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着跟我分手?”
乔缙呵笑。
“唉,总要给乔太太腾地方,”宋瑜摊手,“难不成真像我说的那样过日子啊?”
“你要嫁给有钱人,我刚好有钱。”
乔缙弹指叩在其额头,说道:“成为乔太太,自然不会给‘乔太太’腾地方了。”
“我嫁给你,你妈能买凶杀了我。”
宋瑜叹了口气。
说着,她抬脚走向客厅。
“说丧气话,可不是你的风格。”
乔缙捏着女人衣角,跟在身后。
“那.....”宋瑜回身,嗔道:“我买凶杀了你妈?”
“法治社会,可不兴这个。”
乔缙语气淡淡。
“得了吧你,”宋瑜闭眼翻白眼,“我想你是巴不得。”
“听我把话说完啊。”
乔缙笑道。
“你说。”
宋瑜停步。
“你把她收服,不就家和万事兴了。”
乔缙凑在女人耳边,徐徐道。
话音刚落,他脸色微变,低声道:“你撒开。”
“我不撒开,”宋瑜一捏,“不声不响得给我下套是吧?”
“在用力就爆了。”
乔缙唔了声。
“爆一个我看看!”
宋瑜捏住。
“我错了。”
乔缙道歉。
听闻此话,宋瑜哼了声,双臂环抱道:“老实交代。”
“等人齐。”
乔缙卖关子。
“人齐?”
宋瑜恍然大悟,摸向下腹,又道:“先孕后婚?”
西个字说出口后,她连连摇头,“这太狗血了,我不干。”
笑话,“性缘脑”三个字像是化脓的阑尾,恶心又多余。
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沾边。
未婚怀孕?
去你丫的!
“你想哪里去了?”
乔缙无奈,“我说的是裴雨柔。”
“啊?”
宋瑜愣了愣,旋即弯眸道:“我就说嘛。”
“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一句话,”乔缙勾唇道:“下意识的话,是心之所想。”
“前段时间的你,正常多了,”宋瑜撇嘴,“现在......话真多。”
“难道这不是某人喜欢的吗?”
乔缙低笑出声。
“好好好,再接再厉哈。”
宋瑜呵呵。
时间无声流逝,两小时后裴雨柔去而复返。
她缓缓走到客厅,就见沙发处的两人在玩......飞行棋。
此时此刻的乔缙是如此的放松愉悦,跟平时里的样子截然不同,相识的这些年来,她还从未见过。
“裴小姐。”
宋瑜招呼道。
“你终于来了,”乔缙头也未回,“找个地方坐下吧。”
将两人熟稔自在的态度看在眼里,宋瑜能察觉到并无男女间的情谊。
看来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还有许多呢。
根据以往的情报,裴雨柔跟乔缙这一对是热门的联姻cp,没想到事实根本不是如此。
“不是说好一个月的时间吗?”
裴雨柔头大,“我刚从京州赶回来,你就给我安排了个大的见面礼。”
“没有时间了。”
乔缙放下棋子,沉声道:“三天后的宴会,不仅是宣布你我的婚事,更是宣布裴商接管裴氏的消息。”
“什么!?”
闻言,裴雨柔猛得起身,不敢置信道:“这件事情竟然都不知道。”
为了能够证明自己不输给裴商,早在两年前,她便开始暗中经营自己的心腹。
没想到在关键时刻,仍是没办法第一时间得知集团的变动。
“你该好好想一想,为什么你收不到信息?”
乔缙露出清浅的笑意。
坐在旁边冷眼旁观许久,宋瑜明白两人在打什么注意了。
脑海中浮现出裴商的模样,心下暗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不过......
余光瞥向旁边的男人,眼底划过深思。
若是没恢复部分记忆,她会相信乔缙是个好人,可如今......信了才有鬼。
话说,当初在孤儿院里,在学校中,她总能听见有关乔缙的事情。
让本就抱着接近对方的心思愈发坚定,还在潜移默化间影响着自己的看法。
细细想来,她似乎一首在其掌控中。
要不是在窦静那里发现了马脚,自己还被蒙在鼓里。
“你是说我爸。”
裴雨柔沉声道:“他既然知道,还一首装作不知,没准还会笑话我幼稚肤浅,难堪大任。”
“我哥躲在国外长期不回国,分明是不愿意接手。即使如此,他的眼里还是看不到我。”
说完,她深吸口气平复心情。
“三日后是个好机会。”
乔缙徐徐道。
“缙哥,你有什么办法?”
裴雨柔目露希冀。
“看你舍不舍得了。”
乔缙目光幽沉,“心狠才能成大事,你总是手段温和,什么时候会得偿所愿呢?”
闻言,裴雨柔陷入了沉思,久久没有说话。
宋瑜则是把玩着棋子,嘴角扬起微不可察的弧度。
看样子乔缙把裴雨柔忽悠的不轻啊。
何为心狠才能成大事,不是变着法的让兄妹相争吗?
可裴家如何得罪了乔缙?
半响过后,裴雨柔缓缓起身,面色阴沉如水,“我明白了,不破不立。”
“你知道我从不想插手你跟裴商,所以有些事情我不必给你明说,而你也不用......”
乔缙神色很淡,甚至没有情绪的变化。
“我知道。”
裴雨柔打断对方的话,继而道:“不管事情结果如何,都是我自己的选择,跟任何人无关。”
“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单独来乔家。”
这番话是她深思熟虑后的答案。
“抱歉。”
乔缙睫毛微颤。
“我先走了,”裴雨柔侧了侧身,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开口道:“哪怕我真的要结婚,也是跟别人,不会影响你跟宋秘......宋小姐。”
目光落在一言不发的宋瑜身上,笑道:“宋小姐,虽然我们相识时间不长,也不熟悉,但是我能看出来缙哥对你是不一样的,如果日后有人对你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请你不要在意。”
宋瑜站起身来,说道:“谢谢裴小姐的提醒,我知道了。”
其实夏槐的事,对她与乔缙来说不值一提。
但旁的人不知道,认为自己是沾了夏槐的光。
闻言,裴雨柔扯嘴一笑,道:“我走了。”
“雨柔,后面的路坦荡。”
乔缙沉声道。
“一定会的。”
裴雨柔应道。
乔缙跟宋瑜相视一眼,共同将女人送出了门。
随着房门关闭,房间里再度剩下两人。
“裴家哪里得罪你了?”
宋瑜看向男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