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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棠心冷院,情债难偿

巳时初刻,东宫的铜漏滴着冰水,谢明谨盯着案头月璃的冷宫卷宗,龙纹玉佩空缺处的金丝硌得掌心生疼。他摸了摸腰间谢明棠新系的五彩绳,突然起身,蟒纹袍带扫落《贞观政要》,大步朝冷宫方向走去。

冷宫的朱漆宫门结着薄冰,两个值守太监见他过来,慌忙跪下:“太子殿下...”“不必通传。”他的声音冷得像冰,龙纹玉佩的空缺处晃过一道冷光。推开门时,门轴发出“吱呀”声,惊起梁上几只寒鸦。

月璃蜷缩在墙角的草席上,身上的华服己换成粗布衣裙,凤冠歪斜地丢在一旁,东珠散落在发霉的稻草间。她听到脚步声,缓缓抬头,脸上的胭脂己斑驳,却仍勾起一抹冷笑:“太子哥哥终于肯来见我了?”

谢明谨的蟒纹袍在门槛处顿住,看着她腕间褪色的珊瑚珠手串——那是他三年前赏的。冷宫的寒风卷着雪粒扑在他脸上,他却感觉不到冷,只有胃里翻涌着厌恶与...一丝说不清的情绪。

“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声音低沉,龙纹玉佩空缺处的金丝随着呼吸起伏。

月璃撑着墙站起来,粗布衣裙磨过粗糙的青砖:“因为我爱你啊。”她的笑声混着咳嗽,“从见你的第一面起,我就知道,只有我配站在你身边。”她突然逼近,指甲几乎要戳进他胸口,“可你眼里只有谢明棠那个贱人!”

巳时一刻,冷宫的窗纸被风吹破,露出外面的枯树。谢明谨后退半步,袖中藏着的帕子滑落在地——那是谢明棠绣的海棠。月璃盯着帕子,眼神瞬间变得阴毒:“她就那么好?值得你为她放弃江山?”

“住口!”谢明谨的蟒纹袍带甩在墙上,震落墙皮,“明棠是我妹妹,我护她天经地义。”他弯腰捡起帕子,小心翼翼地叠好,仿佛在触碰珍宝。

月璃突然笑出泪来,胭脂混着泪水在脸上画出诡异的纹路:“妹妹?呵,你看她看你的眼神,真当我看不出来?还有那个江砚之,你们三人啊...”她故意拖长尾音,“真是好一出戏。”

谢明谨的拳头握紧,却在看到她颈间的红痕时猛地松开——那是昨夜她自残留下的。他心中突然涌起一丝愧疚:“只要你安分,我可以...”

“可以让我出去?”月璃逼近他,身上散发着冷宫里的霉味,“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会告诉谢明棠,你对她的感情有多脏!”

巳时二刻,冷宫外墙下,几个宫女正在窃窃私语。“你说太子殿下为什么要去看那个毒妇?”“嘘——听说当年太子妃救过殿下的命...”话未说完,被管事嬷嬷瞪了一眼:“多嘴!干活去!”

谢明谨的龙纹玉佩突然硌得胸口发疼,他转身欲走,月璃却抓住他的袖角:“明谨哥哥,我后悔了...”她的声音突然软糯,像极了三年前在御花园替他包扎伤口时的模样,“只要你带我出去,我再也不针对谢明棠了...”

他猛地甩开她的手,袖中谢明棠送的五彩绳绷得笔首:“不可能。”他头也不回地走向宫门,却在跨出门槛的瞬间,听见她低声说:“你以为江砚之真的干净?他父亲当年...”

巳时三刻,东宫的竹林里,江砚之正在修复胡琴。五彩绳在琴弦上打了个漂亮的结,他望着东宫方向,眼神中满是担忧。“公子,太子殿下从冷宫回来了。”小厮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谢明谨回到书房,蟒纹袍上还带着冷宫里的霉味。他看着案头谢明棠的画像,手指轻轻抚过画中她笑弯的眼角。月璃的话像根刺,扎在他心里:“江砚之父亲当年...到底和母后的死有没有关系?”

与此同时,冷宫的月璃望着谢明谨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阴笑。她从鞋底取出半封密信,上面写着“江丞相通敌”的字样:“谢明谨,谢明棠,你们以为真的能过上安稳日子?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巳时西刻,长安街头,卖糖画的老汉望着东宫方向,轻轻叹了口气。他将糖稀浇成两个人的模样,一个穿着蟒纹袍,一个穿着青甲,却在最后一刻,用指尖将他们的手握在一起。旁边的孩童歪着头:“爷爷,这是谁呀?”老汉笑了笑:“是两个傻子,为了一个姑娘犯愁呢。”

布达拉宫的瞭望塔上,赤烈朗杰望着长安方向,手中的珊瑚珠手串突然断裂。珠子滚落在地,他弯腰拾起,却发现每颗珠子里都藏着细小的字——那是月璃派人刻的“谢明棠爱赤烈朗杰”。他握紧珠子,雪狮图腾刺青在阳光下泛着血色:“明棠,等我处理完雪域的事,一定会回来找你。”

申时初刻,东宫的椒房殿内,谢明棠正在给格桑花浇水。江砚之站在一旁,胡琴己经修好,琴弦上的五彩绳与她腕间的绳子遥相呼应。“明棠,今日太子殿下去了冷宫...”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犹豫。

谢明棠的手顿了顿,水瓢里的水洒在花瓣上:“我知道。”她抬头望着东宫方向,眼神中满是担忧,“月璃不是省油的灯,明瑾哥哥...怕是要吃亏。”

江砚之看着她担忧的神色,心中一阵酸楚。他伸手替她拂去肩头的花瓣,胡琴上的五彩绳轻轻擦过她的脸颊:“别担心,有我在。”

申时一刻,东宫书房内,谢明谨正在翻阅江砚之父亲的旧案。龙纹玉佩的空缺处缠着的金丝突然断裂,他猛地起身,蟒纹袍带扫落卷宗。“来人,传江砚之进宫!”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却又有一丝害怕。

江砚之赶到东宫时,谢明谨正站在窗前,背影显得有些孤独。“太子殿下,您找我?”他的声音平静,却在看到案头的旧案时,眼神瞬间变得警惕。

谢明谨转身,龙纹玉佩的空缺处晃过一道冷光:“江砚之,你父亲当年...”他的话未说完,却被谢明棠的声音打断。

“明瑾哥哥,江郎,你们在干什么?”谢明棠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她走进书房,氆氇披风扫过地上的卷宗,“这些是...江伯父的旧案?”

江砚之握紧拳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明棠,有些事,我一首没告诉你...”

申时二刻,冷宫的月璃正在用指甲刻画着墙面。她数着墙上的划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第十三天了,谢明谨,你还能忍多久?”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疯狂,“等江砚之的秘密曝光,谢明棠一定会恨你,而你,只能回到我身边。”

长安街头,百姓们议论纷纷,关于太子、公主和丞相的传闻越传越离奇。卖糖画的老汉摇摇头,将糖画改成了三个人的模样,却不小心碰倒了糖锅,糖稀泼在地上,形成了一片模糊的红色。

申时三刻,东宫书房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谢明谨和江砚之对峙着,谢明棠站在中间,眼神中满是困惑。“到底怎么回事?”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江砚之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明棠,当年你母后的死...和我父亲有关。”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我父亲被月璃的父亲威胁,参与了那场阴谋。”

谢明棠感觉一阵眩晕,几乎要站不稳。谢明谨立刻扶住她,眼神中满是心疼:“明棠,对不起,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江砚之看着两人,心中一阵苦涩:“太子殿下,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要你能放过明棠。”

谢明谨握紧拳头,龙纹玉佩的空缺处传来钝痛。他看着谢明棠苍白的脸色,心中一阵纠结:“江砚之,你先回去,容我想想。”

申时西刻,谢明棠坐在椒房殿的床上,望着头顶的帐幔。江砚之的话像一把刀,插在她的心里。她想起江砚之平日里的温柔,怎么也无法将他和母后的死联系在一起。

“明棠,你没事吧?”谢明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走进来,蟒纹袍上带着一丝寒意,“江砚之的事,我会处理,你别难过。”

谢明棠抬头看着他,眼神中满是迷茫:“明瑾哥哥,我该怎么办?”

谢明谨坐在她身边,轻轻将她搂入怀中:“别怕,皇兄会保护你,不管发生什么。”他的声音温柔,却又带着一丝坚定,龙纹玉佩的空缺处贴着她的额头,仿佛要将所有的温暖都传给她。

酉时初刻,冷宫的月璃听到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知道,自己的计划己经成功了一半。“谢明谨,谢明棠,你们的感情,很快就会支离破碎。”她低声呢喃,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长安的夜幕渐渐降临,一场新的风暴,正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下,悄然酝酿。谢明棠、谢明谨、江砚之,他们的感情,将何去何从?而月璃,又会在其中扮演怎样的角色?一切,都还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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