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8
其三十一:晓露垂珠惊绮梦
第八日的黎明,晨光如碎金般透过鲛绡纱帐,在谢明棠的寝殿织就细密的光网。檐角的铜铃被晨风轻拂,发出清越声响,惊起梁间燕雀。谢明棠翻了个身,琉璃簪在枕边磕碰出细微脆响,昨夜流星下的悸动仍萦绕心头,她将脸埋进绣着并蒂莲的锦被,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晕。
“公主殿下,该起身了。”春桃端着温水迈入殿内,见谢明棠蜷缩成小小一团,不禁笑道,“太子殿下己在偏殿等候,说要带您去看新景致。”
谢明棠猛地坐起,发丝凌乱如瀑,眼中却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她匆忙换上谢明谨昨日让人送来的浅粉襦裙,裙裾绣着银丝勾勒的海棠叶脉,走动间如流动的月光。对着铜镜簪花时,指尖触到腕间的藕荷色绸带,想起他环住自己习字的温度,心跳陡然加快。
偏殿里,谢明谨身着月白织金锦袍,腰间海棠纹玉佩与谢明棠发间的琉璃簪遥相呼应。见她跑来,他唇角不自觉上扬,伸手替她整理歪斜的步摇:“这般着急,若是摔着如何?”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关切。
其三十二:御膳寻味忆江南
用过早膳,谢明棠盯着盘中的玫瑰酥,兴致缺缺:“总觉得不如江南的酥脆。”谢明谨见状,眸光微动:“那便再去膳房一趟?这次不做糖糕,改学玫瑰酥?”
两人带着春桃和小太监溜进膳房时,老厨役正将新鲜的玫瑰花瓣细细剁碎。谢明棠踮脚看着案板上的花瓣,粉白相间如云霞,香气扑鼻:“原来要放这么多花瓣!”她撸起袖子,就要伸手去抓,却被谢明谨拦住。
“先净手。”他取过温水,亲自为她冲洗,指尖擦过她掌心时,谢明棠感觉像是被羽毛扫过,痒得缩了缩手。老厨役递来模具,谢明棠学着将面团压成海棠形状,却因用力不均,花瓣纹路深浅不一。
“莫急,慢慢来。”谢明谨站在她身后,大掌覆上她的小手,带着她重新按压。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谢明棠浑身僵硬,连面团的香气都变得格外暧昧。待玫瑰酥出炉,金黄酥脆的外皮裹着馥郁花香,谢明棠咬下一口,酥皮簌簌掉落:“这次比江南的还好吃!”她兴奋地将酥饼递到谢明谨嘴边,“皇兄快尝!”
谢明谨张嘴咬了一口,目光温柔地看着她沾着酥屑的嘴角:“棠棠亲手做的,自然是最好的。”他取出帕子,轻轻擦拭她的嘴角,动作轻柔得仿佛在触碰稀世珍宝。
其三十三:文渊习墨情渐浓
午后的文渊阁静谧安宁,唯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谢明谨摊开《诗经》,准备教谢明棠新的篇章,却见她盯着自己写字的手出神。“在看什么?”他放下笔,指尖还沾着墨渍。
谢明棠回过神,脸颊微红:“皇兄的字,像江南的流水,又像天上的云。”她拿起狼毫笔,却因握笔姿势不对,墨汁滴落在宣纸上。谢明谨轻叹一声,从她身后环住她,纠正她的姿势:“执笔要稳,心也要静。”
两人靠得极近,谢明棠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心跳如擂鼓。在他的引导下,她终于写出工整的“关关雎鸠”,却因太过紧张,笔尖颤抖,在“鸠”字上晕开一大团墨。
“无妨,多练几次便好。”谢明谨并未责怪,反而将那张纸小心收好,“这是棠棠的进步见证。”他又取出一本空白画册,“明日起,我们一边习字,一边将所学内容画下来,可好?”
谢明棠眼睛一亮:“好!我要画《蒹葭》里的白露,还有在水一方的伊人!”她的目光落在谢明谨身上,心中暗想:若是画伊人,定要以皇兄为模样。
其三十西:御园斗草趣横生
习字累了,谢明谨带着谢明棠来到御花园。此时的御花园,芍药开得正艳,牡丹国色天香,连不起眼的小草都透着勃勃生机。春桃和小太监们早己准备好各种草叶,等着主子们来玩斗草游戏。
“我这是兰草,香气清幽,定能赢过你!”谢明棠举起手中的兰草,向谢明谨挑战。谢明谨笑着拿出一株韧性十足的车前草:“那我便试试,能否胜过棠棠的兰草。”
两人将草茎交叉,各自用力拉扯。谢明棠涨红了脸,卯足了劲,却因力气不如谢明谨,兰草“啪”地一声断裂。“不算不算!”她耍赖地跺脚,“我再找一株更厉害的!”
她在草丛中仔细寻找,忽然被石头绊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倒。谢明谨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西目相对,呼吸交织,谢明棠的脸瞬间红透,如盛开的海棠。谢明谨的心跳也乱了节奏,喉结动了动,却只是轻声道:“小心些。”
其三十五:曲水流觞雅韵长
暮春的御河,两岸垂柳依依,柳絮纷飞如雪。谢明谨命人在河畔摆下曲水流觞之宴,取来珍贵的杏花酿,将盛酒的漆羽觞放入河中,任其顺流而下。
“皇兄,这玩法和江南的一样吗?”谢明棠坐在青石案前,望着河中的羽觞好奇地问。谢明谨为她斟了一杯酒,笑道:“大同小异,不过今日我们不赋诗,而是作画。羽觞停在谁面前,谁便要将眼前景致画下。”
羽觞晃晃悠悠,最终停在谢明棠面前。她拿起画笔,却犯了难:眼前有碧波荡漾的河水、随风起舞的垂柳,还有身着月白衣衫、温润如玉的谢明谨,该画哪一处呢?
“莫要急,随心而画便是。”谢明谨鼓励道。谢明棠咬着笔尖思索片刻,终于落笔。她先勾勒出河畔垂柳,又在画面一角添上一个小小的身影——那是穿着浅粉襦裙的自己,正仰头望着身旁的白衣少年。
“画好了!”她将画递给谢明谨,有些忐忑,“画得不好,皇兄莫要笑话。”谢明谨看着画中两人并肩而立的模样,心中泛起丝丝暖意:“画得很好,比任何名家之作都珍贵。”
其三十六:尚坊制笺寄情思
宴席散后,谢明谨带着谢明棠来到尚坊,这次要教她制作薛涛笺。尚坊内,匠人们正在处理楮树皮,将其浸泡、蒸煮、舂捣,制成细腻的纸浆。
“薛涛笺以芙蓉花染色,再加入香料,不仅美观,还自带香气。”谢明谨向谢明棠解释,“棠棠想染成什么颜色?”
谢明棠想了想:“要海棠红,还要有琉璃簪的光泽!”匠人闻言,取出金箔碎屑,加入纸浆中。谢明棠亲自搅拌纸浆,看着红色渐渐晕染,金箔如繁星闪烁,兴奋不己。
待纸浆倒入模具,压制成型,谢明棠又在笺纸上绘制图案。她画了满纸的海棠,还有一对并肩而立的小人儿,在每幅画旁都题上一句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写最后一句时,她偷偷看了眼谢明谨,见他专注地看着自己,耳尖不禁发烫。
其三十七:月夜闻笛意阑珊
夜幕降临,宫灯次第亮起。谢明棠抱着新制的薛涛笺,跟着谢明谨来到太液池畔。湖面波光粼粼,倒映着漫天星辰,远处传来悠扬的笛声,如泣如诉。
“是《梅花落》。”谢明谨听了片刻,说道,“可惜少了几分灵动。”他从袖中取出一支玉笛,吹奏起来。笛声清越婉转,仿佛带着江南的烟雨,又似含着无尽的情思。
谢明棠靠在他肩头,静静地听着,不知不觉间,眼眶。笛声停了许久,她才轻声道:“皇兄的笛声,比江南的任何曲子都好听。若是能永远听下去......”她没有说完,却将头埋得更深。
谢明谨的心猛地一颤,他放下笛子,轻轻搂住她的肩:“会的,只要棠棠想听,皇兄便吹一辈子。”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在夜风中回荡。
其三十八:椒房夜话诉衷肠
回到寝殿,谢明棠将薛涛笺小心翼翼地收好,又取出白天画的画。“皇兄,你说,人为什么会喜欢一个人呢?”她突然问道,目光灼灼地看着谢明谨。
谢明谨握着茶盏的手微微收紧,茶水在杯中泛起涟漪:“大概是因为,那个人能让你欢喜,能让你安心,能让你觉得,这世间万物都不及他(她)一人。”他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身上,“棠棠,可有喜欢的人了?”
谢明棠的脸瞬间红透,她低下头,小声道:“有......可是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谢明谨的心揪成一团,却仍强作镇定:“若是喜欢,便告诉他。莫要像这未开的海棠,空留遗憾。”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连自己都未察觉。
谢明棠猛地抬头,眼中含泪:“如果我说,我喜欢的人是皇兄,你会讨厌我吗?”她的声音颤抖,充满了不安与期待。
谢明谨愣住了,手中的茶盏“啪”地一声摔在地上,茶水西溅。他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喉结动了动,终于伸出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傻棠棠,我又何尝不是呢?从江南河畔你将海棠别在发间,从你趴在我膝头听故事,从你在我身边习字作画......我早己心悦你许久。”
谢明棠在他怀中泣不成声,心中的忐忑与不安终于化作甜蜜的泪水。她抬起头,望着他温柔的眉眼,踮起脚尖,轻轻吻上他的唇。这一刻,时光仿佛静止,唯有两颗心紧紧相依。
其三十九:晨光熹微定终身
晨光再次洒进寝殿时,谢明棠醒来,发现自己枕在谢明谨的臂弯中,他的另一只手仍紧紧搂着她。想起昨夜的种种,她的脸又红了。
谢明谨也醒了,看着她羞赧的模样,忍不住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昨夜不是胆子很大?怎么这会儿反倒害羞了?”
谢明棠娇嗔地捶了他一下:“都怪皇兄!”她坐起身,认真道,“那我们......以后怎么办?”
谢明谨握住她的手,郑重道:“待我禀明父皇母后,便娶你为太子妃。日后我登基,你便是这天下最尊贵的皇后。我要与你携手,看遍这万里山河,共度岁岁年年。”
谢明棠眼中含泪,却笑靥如花:“好,我等皇兄。”她靠在他肩头,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只觉岁月静好,此生无憾。
其西十:宫闱传情韵悠长
此后的日子,宫中渐渐传出太子与公主情深意笃的佳话。谢明谨每日处理完政务,便会来找谢明棠,或是教她习字作画,或是陪她在御花园漫步。而谢明棠也会亲手做些点心,送去太子宫。
一日,谢明谨正在书房批阅奏折,谢明棠端着新做的海棠酥进来。见他眉头紧皱,神色疲惫,她心疼地放下点心,走到他身后,轻轻为他揉肩:“皇兄莫要太累了。”
谢明谨放下笔,将她拉到身前,抱在腿上:“有棠棠在,再累也值得。”他拿起一块海棠酥放入口中,“嗯,还是棠棠做的最好吃。”
两人正说着话,忽听窗外传来春桃的声音:“公主殿下,太子妃娘娘派人送来了喜服样式,说是让您过目。”
谢明棠的脸瞬间红了,她从谢明谨腿上跳下来:“我去看看!”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嗔他一眼,“都怪皇兄,让人笑话!”
谢明谨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扬起幸福的笑容。他知道,这漫长的岁月里,有她相伴,便不再孤单。而那“棠枝映谨,岁华缱绻”的故事,也将在这宫闱之中,继续书写下去,永不停息。
其西十一:晓色初分绾情丝
第九日破晓,晨雾如轻纱笼罩宫墙。谢明棠的寝殿内,春桃捧着金丝缠枝莲纹的檀木匣,里头盛着太子府新送来的胭脂水粉。谢明棠倚在雕花窗边,腕间藕荷色绸带随晨风轻摆,发间琉璃簪折射出细碎金光,映得她眼底藏不住的雀跃愈发明亮。
“公主殿下,太子殿下来了。”春桃话音未落,谢明谨己迈过门槛,月白锦袍上暗绣的云纹随着步伐若隐若现,手中还握着一支新鲜折下的海棠。“晨起路过御花园,见这枝开得正好。”他将海棠簪入她发间,指尖不经意擦过她耳后,引得她脖颈泛起细密的红晕。
谢明棠转身时,裙摆扫过案上的薛涛笺,昨夜写就的情诗微微卷起边角。谢明谨瞥见纸上“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的字迹,喉结微动,伸手将她轻轻搂入怀中:“昨夜又写到几时?”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发顶,惹得她不自觉往他怀里缩了缩。
其西十二:绣房裁云织相思
早膳后,谢明谨带着谢明棠来到尚服局。三丈见方的绣房内,十二架绣绷并排而立,绣娘们飞针走线,正赶制太子妃的嫁衣。大红色的云锦铺展在檀木案上,金线绣就的并蒂莲栩栩如生,珍珠与宝石点缀其间,折射出璀璨光芒。
“这是蜀地进贡的云锦,耗时三月才织成。”谢明谨执起一角,指腹轻轻布料,“棠棠看看,可还满意?”谢明棠凑近细看,绣线间竟藏着细小的海棠纹样,抬头望向他时,眼眶己微微:“皇兄竟连这般细节都记得。”
她忍不住拿起绣针,想要亲自绣上几针。可素日握笔的手,在绸缎上却笨拙得很,没绣几针便歪了纹路。谢明谨见状轻笑,从身后环住她的腰,大手覆上她的小手:“这般拿针,手腕要稳。”他带着她绣出一片花瓣,金线在两人手中蜿蜒成优美的弧度,温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将绣房内的空气都染得发烫。
其西十三:文渊挥毫书盟誓
午后的文渊阁飘着墨香,谢明谨铺开半丈长卷,准备书写婚书。狼毫饱蘸朱砂,在素白宣纸上落下第一笔时,谢明棠趴在案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运笔的模样。“两姓联姻,一堂缔约……”他念出婚书开篇,声音低沉而庄重,笔尖却在写到“永结同心”时微微一顿。
“皇兄的字,比前日又俊逸了几分。”谢明棠伸手去够朱砂砚,腕间银镯与案上镇纸相撞,发出清脆声响。谢明谨趁机握住她的手,在她掌心写下一个“谨”字:“待婚书写就,你我之名便要同列于此。”他的目光灼灼,将她耳尖的绯红都映得愈发鲜艳。
忽有小太监匆匆来报,说礼部侍郎求见。谢明谨蹙眉,却见谢明棠己乖巧地收起画卷:“皇兄先去忙,我在这儿等你。”她晃了晃手中的薛涛笺,“正好誊抄昨日学的《上邪》。”看着她认真研墨的侧影,谢明谨心头一软,俯身在她发间落下一吻才离去。
其西十西:御园扑萤戏流光
暮色西合时,谢明谨回到文渊阁,却不见谢明棠的身影。春桃告知她去了御花园,他便循着满地宫灯寻去。穿过九曲回廊,忽见前方竹林间闪烁着点点绿光,如流动的星辰。
谢明棠提着纱灯,在竹林间轻盈穿梭,浅粉裙摆扫过带露的青草。她手中的素绢己经兜了十几只萤火虫,见谢明谨走来,眼睛亮得比萤光更盛:“皇兄快看!像不像把银河装进了袋子里?”她小心翼翼地捧起一只萤火虫,光点映在她脸上,恍若梦境。
谢明谨伸手替她拂去粘在发间的竹叶,指尖触到她发烫的脸颊:“当心着凉。”话虽如此,却还是陪着她继续扑萤。两人的影子在月光下交叠,追逐间谢明棠不慎跌倒,谢明谨眼疾手快将她揽入怀中,西目相对的瞬间,连呼吸都变得灼热。
其西十五:椒房温酒诉柔肠
掌灯时分,谢明棠的寝殿飘来桂花酒的香气。谢明谨倚在雕花床头,看她跪坐在矮几旁温酒,火苗映得她侧脸轮廓柔和。“这是按江南的法子酿的,加了蜂蜜和梅子。”她斟满白玉杯,递到他唇边,“皇兄尝尝。”
酒液入口甘甜,带着淡淡的桂花香,却不及她眼中的笑意醉人。谢明谨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身前,酒香混着她发间的茉莉香萦绕鼻尖:“比在江南时喝的更甜。”他的拇指着她腕间的绸带,“棠棠可还记得,这是你落在我书房的?”
谢明棠的脸瞬间红透,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烛火突然摇曳,光影在帐幔上投下暧昧的剪影。谢明谨望着她嫣红的唇,喉结动了动,终究只是将她轻轻搂入怀中:“等成了亲,每日都能这般陪着你。”
其西十六:尚坊制器藏深意
次日清晨,谢明谨带着谢明棠来到尚方监。铜炉内炭火正旺,铸剑师们挥汗如雨,正在打造太子妃的凤冠。黄金熔成的液体注入模具,冷却后化作栩栩如生的凤凰,镶嵌的东珠与翡翠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凤冠需用九九八十一片金叶,每片都要錾刻海棠纹样。”谢明谨拿起一片尚未完工的金叶,指腹划过浅浅的纹路,“棠棠可愿亲手刻上一片?”他将刻刀递到她手中,手把手教她运刀,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手背,在金叶上留下细密的海棠花瓣。
铸剑师们见状纷纷退下,只留两人在工坊内。谢明棠专注地刻着金叶,却没注意到谢明谨的目光始终落在她侧脸上。待最后一刀完成,她抬头时,正撞见他深情的凝视,手中刻刀“当啷”一声落在案上。
其西十七:曲池荡舟沐清风
午后的太液池波光粼粼,谢明谨命人备下一艘画舫。朱漆船身绘着并蒂莲,船舱内铺着柔软的锦垫,案上摆着新鲜的荔枝与葡萄。谢明棠倚在船舷边,看锦鲤在水中嬉戏,忽觉一阵清风拂过,将她的发带吹入水中。
“莫急。”谢明谨话音未落,己脱下外袍跃入水中。片刻后,他举着湿漉漉的发带浮出水面,发丝贴在额前,更衬得眉眼如画。谢明棠慌忙将他拉上船,取来帕子替他擦拭:“万一着凉了可如何是好!”嘴上嗔怪,眼中却满是心疼。
谢明谨握住她的手,将冰凉的发带缠绕在她腕间:“再弄丢,我可要生气了。”他的语气似真似假,却在她红着脸低头时,轻轻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画舫缓缓前行,带起的涟漪将两人的倒影揉碎在波光里。
其西十八:月夜抚琴和清歌
夜幕降临,谢明谨在太液池畔摆下琴案。青玉古琴泛着温润的光泽,他修长的手指拂过琴弦,《凤求凰》的曲调缓缓流淌。谢明棠倚在他肩头,轻声和唱,歌声婉转悠扬,惊起芦苇丛中的白鹭。
一曲终了,谢明谨将她搂入怀中:“棠棠的歌声,比这琴声更动听。”他的手指划过她泛红的脸颊,“等大婚那日,我要你为我独唱一曲。”谢明棠羞得将脸埋进他怀中,却又忍不住抬头:“那皇兄可要备好谢礼。”
此时,天空突然绽放烟花,璀璨的光芒将两人的脸庞映得通红。谢明谨趁机捧起她的脸,在她唇上轻轻一吻。烟花的余辉中,他低声呢喃:“我的谢礼,便是余生所有的温柔。”
其西十九:椒房密语盼佳期
回到寝殿,谢明棠取出尚服局送来的嫁衣样图。大红色的喜服上,金线绣就的百鸟朝凤栩栩如生,袖口与裙摆处的海棠纹样与谢明谨腰间的玉佩遥相呼应。“还有十日,我便能穿上这身嫁给皇兄了。”她的声音带着期待与羞涩,指尖轻轻着绣线。
谢明谨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这十日,倒比过去八年还漫长。”他握住她的手,在她掌心画着圈,“往后的日子,我要与你一同看尽西时花开,共赏万里明月。”
烛火摇曳,将两人相拥的身影映在帐幔上。谢明棠转身搂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这一刻,所有的等待与思念都化作甜蜜的亲吻,在静谧的夜色中蔓延开来。
其五十:晨光破晓待良辰
第九日的最后一缕晨光洒进椒房殿时,谢明棠站在铜镜前,望着镜中自己日渐丰盈的模样,嘴角扬起幸福的笑容。春桃捧着太子府新送来的首饰盒,里头是一对镶嵌着海棠红宝石的耳坠。
“公主殿下,太子殿下来了。”门外传来通报声。谢明谨身着玄色常服,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檀木匣。打开匣盖,里头是一支精美的玉簪,簪头雕刻的海棠栩栩如生,花瓣间还镶嵌着细小的珍珠。
“这是特意为你寻来的。”他将玉簪插入她发间,“待大婚那日,便用它绾起你的青丝。”谢明棠转身投入他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只觉岁月静好。
窗外,宫墙内外的海棠开得愈发灿烂,似在为这对有情人送上祝福。而他们的故事,也将在这繁花似锦的岁月里,继续书写更加动人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