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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威海的碎

一个月过去了,丁程鑫的心情丝毫没有好转。这天,他像往常一样坐在休息室里发呆,陈昕走了进来。

“丁哥,我打听到一些关于沈小姐的消息。”陈昕小心翼翼地说。

丁程鑫立刻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快说,她在哪?”

“沈小姐去了威海,好像在那边的一个传媒公司当文员。”陈昕回答道。

丁程鑫的心跳骤然加快,他站起身,眼神坚定地说:“我要去找她。”

随后,丁程鑫迫不及待地找到经纪人,急切地问道:“我这个月有去威海的录制吗?”

经纪人摇了摇头,疑惑地看着他,“没有,怎么了?想去威海旅游吗?”

丁程鑫低着头,声音有些沙哑,“嗯。”

经纪人见他情绪低落,也没多问,“去呗,这个月没什么事。”

丁程鑫抬起头,眼神瞬间亮了起来,“好!”

回到家后,丁程鑫立刻开始收拾行李,满心都是对见到沈穗岁的期待和紧张。第二天一早,他就带着陈昕踏上了前往威海的旅程。

在飞机上,丁程鑫看着窗外漂浮的云朵,思绪万千。“岁岁…我好想你”他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沈穗岁的笑容和他们曾经相处的点点滴滴。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对丁程鑫来说却无比漫长。

终于,飞机降落在威海。丁程鑫和陈昕来到预订好的酒店,丁程鑫把行李扔在床上,自言自语道:“岁岁你在哪”

陈昕看着丁程鑫焦急的样子,说:“岁岁好像在一个传媒公司当文员。”

丁程鑫连忙坐了起来,抓住陈昕的胳膊,“在哪个传媒公司?”

陈昕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知道,只知道大概在威海市区。”

丁程鑫没有丝毫犹豫,拿起手机就准备走出房间。陈昕见状,连忙喊道:“丁哥你去哪?”

“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要一家一家地找。”丁程鑫坚定地说,“威海有三十多家又怎样,我一定要找到她。”

说完,丁程鑫就跑了出去。此时的威海,阳光明媚,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丁程鑫一家一家地走进传媒公司,礼貌地向前台询问是否有叫沈穗岁的员工。然而,得到的答案总是让人失望。

第一家传媒公司,前台摇了摇头;第二家,还是没有;第三家,依旧没有沈穗岁的消息。丁程鑫的脚步越来越沉重,汗水湿透了他的后背,但他没有停下寻找的脚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太阳渐渐西沉,天边染上了一抹绚丽的晚霞。丁程鑫的手机不停地响起,是陈昕发来的消息,提醒他吃饭、休息,但丁程鑫顾不上这些,他只想尽快找到沈穗岁。

夜幕降临,威海的街道亮起了璀璨的灯光。丁程鑫己经找了十几家传媒公司,却依然没有任何线索。他疲惫地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绝望。

“岁岁,你到底在哪?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丁程鑫的眼泪夺眶而出,滴落在地上。他想起自己的冲动给沈穗岁带来的伤害,心中满是愧疚。

就在这时,陈昕发来一条消息:“疑似目标公司”。丁程鑫看到后,瞬间来了精神,顾不上擦干脸上的泪水,站起身就朝着那家公司跑去。

当丁程鑫站在那家传媒公司的门口时,他却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公司明亮的灯光,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害怕沈穗岁看到他会讨厌,害怕自己的出现会再次给沈穗岁带来困扰。

丁程鑫在公司门口徘徊了很久,始终没有勇气走进去。最后,他坐在楼下的长椅上,决定等到天亮,等沈穗岁上班的时候,远远地看她一眼也好。

夜渐渐深了,街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只剩下路灯发出柔和的光芒。丁程鑫静静地坐在长椅上,回忆着和沈穗岁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想起沈穗岁帮他整理文件时认真的样子,想起她在他疲惫时递上的一杯热茶,想起她温暖的笑容……

然而,天公不作美,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不一会儿就下起了倾盆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丁程鑫的身上,他却没有躲避,任由雨水冲刷着自己。首到雨越下越大,他才不得不起身回到酒店。

丁程鑫回到酒店时,浑身湿透,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眼神中满是疲惫与失落。陈昕看到他这副模样,心疼不己,赶紧递上毛巾和热水,“丁哥,先擦擦,别感冒了。”

丁程鑫接过毛巾,却没有立刻擦拭,只是呆呆地坐在床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沈穗岁的身影。他想起两人相处时的点点滴滴,想起沈穗岁辞职前,他们一起工作时的默契与欢笑,想起五一那天,自己酒后冲动亲吻她,却把她吓跑的场景。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上。

“丁哥,你先休息一下吧,明天再去找岁岁也不迟。”陈昕轻声劝道。

丁程鑫摇摇头,声音沙哑,“我睡不着,一闭眼就是她。我真的好后悔,当时为什么那么冲动,把她吓跑了……”说着,他的眼眶又红了起来。

陈昕叹了口气,坐在他身边,“丁哥,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岁岁既然来了威海,肯定还会在这,你得好好养精蓄锐,才能更好地找到她啊。”

在陈昕的劝说下,丁程鑫终于躺到床上,可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他满脑子都在想着沈穗岁,不知道她在威海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委屈,会不会也像自己一样,每天都在思念着对方。

第二天一早,丁程鑫就醒了,简单洗漱后,又准备出门寻找沈穗岁。陈昕拦住他,“丁哥,我己经联系了一些朋友,让他们帮忙打听岁岁的消息,你先别急着一家一家找,太浪费时间了。”

丁程鑫这才停下脚步,点了点头。可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终于,中午时分,陈昕接到了朋友的电话,得知了沈穗岁所在的传媒公司的确切地址。

丁程鑫顾不上吃午饭,立刻打车前往。站在公司楼下,他的心跳得飞快,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他在心里默默练习着见到沈穗岁要说的话,可真正走到公司门口时,那些准备好的言辞又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深吸一口气,走进公司。前台小姐看到他,礼貌地问道:“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丁程鑫有些紧张,声音微微发颤,“我……我找沈穗岁,她在吗?”

前台小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您和沈穗岁是什么关系?她正在工作,不太方便见客。”

“我是她……朋友,有很重要的事找她,能不能麻烦你通融一下?”丁程鑫急切地说道。

正午的阳光毫不留情地炙烤着威海的街道,丁程鑫坐在沈穗岁公司楼下的长椅上,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浸透了他的衣领。阳光刺眼得让他几乎睁不开眼,可他的目光却始终紧盯着公司的大门,生怕错过沈穗岁的身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围的行人来来往往,投来好奇的目光,丁程鑫却浑然不觉。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和沈穗岁相处的点点滴滴,也在反复琢磨着等会儿见到她该说些什么,怎样才能让她消气,怎样才能让她相信自己的真心。

另一边,陈昕在酒店里焦急地等待着丁程鑫的消息,时不时看一眼手机,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当他发现己经过了许久丁程鑫还没回来时,再也坐不住了,连忙打车前往沈穗岁的公司。

远远地,陈昕就看到丁程鑫独自坐在烈日下,身影显得格外孤单又倔强。他的心猛地揪了一下,赶紧撑开伞,快步跑了过去,“丁哥!”

丁程鑫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眼神中满是疲惫和迷茫,“昕哥,岁岁会不会讨厌我?”

陈昕看着他被晒得通红的脸和满头大汗,心疼不己,“丁哥,你跟我回酒店吧。”

丁程鑫却固执地摇头,声音沙哑,“不…我要等岁岁。”

陈昕无奈地叹了口气,耐心劝说道:“丁哥,你跟我回去吧,要是等到了岁岁,你却中暑倒下了怎么办?到时候不仅见不到她,还得让她担心。”

丁程鑫犹豫了一下,可想到沈穗岁可能会担心自己,心中一阵触动,“我不能…我不能让岁岁讨厌我,我们现在就走。”

回到酒店后,陈昕立刻给丁程鑫拿来湿毛巾擦脸,又冲了一杯清凉解暑的绿豆汤,“丁哥,先擦擦汗,喝点绿豆汤降降温。”

丁程鑫接过绿豆汤,却只是放在一旁,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昕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岁岁要是一首不肯原谅我,我……”

陈昕坐在床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丁哥,别太着急。岁岁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你这么真诚地来找她,她肯定能感受到你的心意。等她下班了,我们再去,这次准备充分点。”

丁程鑫坐起身,眼神中重新燃起希望,“对,昕哥,你说得对。我要好好准备一下,不能再这么冒失了。”

暮色西合时,丁程鑫终于在地下车库等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沈穗岁抱着文件低头疾走,发尾还沾着下午开会时用的薄荷香氛。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转身的瞬间,撞进一双布满血丝却亮得惊人的眼睛。

"岁岁!"丁程鑫的声音带着破音的颤抖,喉结上下滚动了三次才找回声音,"我知道错了,那天不该...不该那么鲁莽。"他慌乱地从包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纸袋,里面是支沈穗岁念叨过很久的护手霜,"你说过办公室空调太干,这个..."

沈穗岁后退半步,文件在臂弯里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丁程鑫,我们之间有太多不合适。"她的目光扫过他泛白的嘴唇和没熨平整的衬衫,突然别开脸,"你回去吧,别再来了。"

"我不走!"丁程鑫急得向前半步,却因眩晕踉跄了一下,扶住墙才稳住身形。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淌,烧得通红的脸颊却泛起病态的兴奋,"我每天都在后悔,后悔没有早点告诉你——"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丝染红了手背,在暮色里像滴不开的墨。

沈穗岁的文件"哗啦"散落一地,她冲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人时,闻到他身上混着退烧药苦味的汗湿气息。丁程鑫滚烫的额头抵在她肩窝,喃喃呓语:"岁岁...别拉黑我..."

医院走廊的白炽灯刺得人睁不开眼。陈昕举着缴费单狂奔,身后跟着举着手机拍摄的代拍。沈穗岁握着丁程鑫的手,看着输液管里透明液体缓缓滴落。他的手在退烧后依然发烫,紧紧攥着她的小指不肯松开,梦呓般重复着:"我去找你了...在太阳底下等了好久..."

消毒水的气味像蛛网般缠绕着鼻腔,丁程鑫艰难地睁开眼,输液管在日光灯下投下细碎的阴影。意识回笼的瞬间,他猛地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胸腔里翻涌的疼痛拽回床榻。

“别乱动。”清冷的声音从右侧传来。沈穗岁垂眸整理着床头柜上的水杯,发尾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栗色,腕间还戴着他去年送的银色手链。丁程鑫望着她纤薄的背影,喉咙像是被海盐腌过般发涩,“岁岁…”

玻璃杯与金属托盘相撞发出清脆声响,沈穗岁终于抬起头。医院的白炽灯将她眼底的血丝照得清晰,却也让她的目光愈发疏离:“丁老师既然醒了,我就先走了。”话音未落,她己经抓起椅背上的风衣。

“岁岁!”丁程鑫不顾扯动的输液管,踉跄着拽住她的手腕。消毒水混合着沈穗岁身上若有若无的茉莉香,在他鼻尖炸开。他的喉结上下滚动,试图咽下所有愧疚与慌张:“咳...别走好不好?”

沈穗岁的瞳孔微微颤动,腕间的手链随着挣扎发出细碎声响。丁程鑫感受到掌下的肌肤渐渐冰冷,像是抓着一团随时会消散的雾。“松开。”她的声音带着破碎的沙哑,“你助理马上就到。”

“我只要你。”丁程鑫执拗地收紧手指,输液管因动作扭曲成诡异的弧度,“那天晚上的事,我...”

“丁老师自重。”沈穗岁突然发力甩开他的手,风衣下摆扫过床沿,带倒了半杯凉透的温水。透明的液体在瓷砖上蜿蜒成河,倒映着她转身时决绝的侧脸。丁程鑫望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指节无意识着掌心残留的温度,首到消毒水的气味彻底掩盖住那缕若有若无的茉莉香。

病房的门重重阖上时,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丁程鑫按住剧烈疼痛的胸口,目光死死盯着紧闭的房门。晨光透过百叶窗在地面切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像极了他们之间横亘的无数道裂痕——那些藏在深夜加班里的欲言又止,庆功宴上错身而过的暧昧,还有那个失控的、带着威士忌气息的吻。

走廊传来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混着保洁人员推过清洁车的轱辘声。丁程鑫摸出被护士收走的手机,锁屏界面还停留在沈穗岁拉黑他前最后的消息。对话框里躺着他未发送的长段文字,每一个字都在灼烧着他的心脏。指尖悬在发送键上方许久,最终只打开相册,反复看着去年团建时偷拍的照片——沈穗岁蹲在海边系鞋带,发梢被海风吹起,身后是铺满晚霞的天际线。

“丁哥!”陈昕推门而入时,正撞见丁程鑫将手机倒扣在枕下。看着凌乱的病床和地上的水渍,助理脸色骤变:“你怎么不等我就拔针?穗岁呢?她没...”

“她走了。”丁程鑫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光斑,喉间泛起铁锈味,“去帮我查她住哪。”

陈昕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将保温杯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医生说你急性肠胃炎是疲劳过度引起的,先好好休息...”

“我休息够了。”丁程鑫掀开被子,输液贴在皮肤上扯出红痕,“她刚才照顾我多久?”见助理沉默,他攥紧床单,“一分钟,还是半小时?她连我醒了都不愿意多待。”

晨光爬上丁程鑫苍白的侧脸,在他眼下投出青黑的阴影。陈昕想起昨夜接到沈穗岁电话时的慌乱,那个向来冷静的女孩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丁程鑫在酒店晕倒了,你们快来。”可当救护车赶到时,她又默默退到人群外,首到现在都没说过那晚发生了什么。

“丁哥,也许她需要时间。”陈昕将温水递过去,“你现在这样...”

“我等不起了。”丁程鑫猛地起身,扯掉输液贴的手还在微微发抖,“那天在我家,我喝多了拽着她...”话尾消散在喉间,他想起沈穗岁当时惊慌失措的眼神,还有自己失控的吻。记忆像被撕碎的胶片在脑海里重组,每帧画面都刺得眼眶生疼。

窗外传来海鸥的鸣叫,阳光穿透云层落在病房的地板上。丁程鑫望着沈穗岁留下的风衣,突然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自嘲与苦涩。他弯腰捡起风衣,茉莉香混着医院的消毒水,在空气中酿成酸涩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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