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图之擦去眼泪，“我没哭，你听错了。”
“我没听错，你哭了，”蔺钊行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更加好听，“你来公寓，好不好？”
徐图之没吭声。
“图之，算我求你，”他央求着，很无助的模样，“你听话，来公寓接我。”
徐图之狠狠掐了自已一把，这才没有陷入他温柔的陷阱里。
她很清醒，也很果断，“你在公寓，我很放心，不早了，休息吧。”
她挂了电话，开了飞行模式。
既然下了决心做回蔺家的徐图之，那她必然要坚决。
蔺钊行是长辈，那就是长辈。
无法跨越的鸿沟。
躺下后，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又开了手机，看到苏露文发来的信息，“你真的是蔺家收养的那个女孩儿？”
是两个小时前的信息。
“有空吗，陪我喝一杯。”
“我来接你，”苏露文知道蔺家在哪里。
徐图之素面朝天，只带了手机出去。
看到陈叔坐在台阶上抽烟，便交代了一句，“爸，我出去一下。”
“要车吗？爸给你开车。”
“不用了，爸，”徐图之顺手把陈叔手里的烟拿走了，“吸烟有害健康。”
有养女关心，陈叔很满足，“早点回来。”
“知道了。”
只等了一会儿，苏露文就来了。
现在见面，她说话的语气和之前不一样，“只听说过蔺家收养了一个兔唇的女孩，我怎么也没有办法将你和她合在一起。”
“人总要学会成长，”徐图之微微一笑，“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别人的保护下生存。”
“你知道吗，慕凡都傻了，”苏露文也笑了，“回家就缠着我妈，让她来和蔺奶奶说说，说两家的婚约他来续，我看他的脑瓜子是傻了。”
“谢谢慕凡看得起，”徐图之道，“可惜我不是蔺家正经的小姐，一个寄人篱下的人，不值得他这么费心思。”
苏露文遗憾地叹了口气，忽然停下车来，“你查过没有，你的生身父母是谁？”
“这不重要！”
“怎么会不重要！”苏露文道，“你可以问问他们，为什么当年不要你，再让他们看看你现在的风光，这他妈的太打脸，肯定很爽。”
“没必要，”徐图之懒得提徐茂山夫妻两个，“哪里能喝点儿，忽然有些兴致。”
苏露文带的路，很安静的一家酒吧。
徐图之喝不多，“徐悦心怎么样了？”
“提她做什么，怪糟心的，”苏露文不屑地撇嘴，又想起蔺钊行，“我和慕凡说，让他别想着你了，当时还没想明白，现在忽然想起来了，你和蔺钊行什么时候会结婚？我看蔺家的人都很喜欢你，如果你和蔺钊行在一起，他们不会有意见的。”
徐图之摇头，一脸苦笑，“我和他不会在一起。”
“你们俩不是同居过么，怎么了？”苏露文一脸好奇。
“没什么，他是我三叔，我能和他在一起么？”
“又不是亲的三叔，怕什么，”苏露文不以为然，“要是喜欢，就不要在乎这些东西……”
“不喜欢，”徐图之打断苏露文的话，望着酒杯掉眼泪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