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渊见沈知月在沉思,一时间,他也想象着龙出现的画面。
洪雁见他们沉默,当即拱手后退,默默离开。
或许,他们在思考重要的事情。
周子渊扶着沈知月回到房里,问道:
“月月,洪雁说的是真的,是吗?”
沈知月点点头,坚定地说道:
“是真的。”
在末世,幕后黑手也是用了镇魂钉和定魂针,不过是使用方式不同罢了。
可是,白龙现身是一样的。
末世里最后一次的兽潮,就是白龙先现身,嘶吼一声,引动了最大一次规模的兽潮。
就是不知道,这方世界的白龙,会不会就是末世里的那条白龙?
幕后黑手操控着白龙为所欲为,也想把这方天地变成末世?
若是那样,她倒是可以新仇旧恨一起报。
末世里,在一处洞穴里,她是在一群黑狼的身上发现镇魂钉和定魂针的。
一只狼王身中镇魂钉,其他狼则都是中的定魂针。
如今,她也只是在周子渊这里发现了镇魂钉,定魂针倒是见过两次。
再加上消失的大军,足有上万根。
末世,幕后黑手用镇魂钉和定魂针发动兽潮。
在这方天地,改变策略后,对方莫不是要用大量的人来发动更大的阴谋?
想到这里,沈知月的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白龙的现身让她意识到了更可怕的危害,许多以前有些模糊的地方,此时也清晰明朗起来。
看来,她得抓紧时间,不管是找回周家父子,还是揪出幕后黑手,都能阻止末世潮的到来。
天大亮后,周家人都起来了,主人家也过来,请他们去吃早饭。
吃过早饭,他们谢过主人家,前往流放大队集合。
他们在拐过一个屋角时,恰好被刚出来的周怀安看到。
周怀安眼尖,一眼就发现了洪雁的不同。
洪雁的衣着装扮都是原来的样子,令他心中陡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首到他们前后到达目的地,周怀安看到洪雁的眼神,当即一惊。
这才多长时间,洪雁竟然大变样,又恢复到从前的彪悍之风。
甚至,她看上去比原来还多些了沉稳。
这怎么可能?
若说周子渊是朱神医所救,他亲眼见到过,不得不相信。
那现在朱神医不在,洪雁的好起来又是谁救的?
她瞧着昨天洪雁的状态,跟疯婆子比也好不到哪里去,那精气神完全不是今天能比的。
难不成,周家有能人?
他狐疑地望过去,正好看到周子渊深情地望着沈知月。
沈知月?
周怀安狐疑地望向沈知月,陷入了沉思。
难道,是她医治好了周子渊和洪雁?
此时,他想到了一种可能,朱神医只是被请来做做样子的。
朱神医来帮周子渊推拿,不过是为了让大家看到而己。
有些时候,亲眼所见的事情不一定是真的。
而他也是在朱神医给了他一个药丸后,才相信朱神医的。
此时,他觉得,药丸也可能是沈知月提前给朱神医的,就是以防有人查验。
想到这里,周怀安后背一僵,匆忙地挪开了望向沈知月的眼神。
若沈知月真的是厉害角色,不能被她发现了自己的破绽。
当然,这是他的一厢情愿,沈知月早就发现了他打量的眼神。
看着周怀安眼神里透露出来的猜疑,沈知月自然不会在乎。
她倒是希望,对方能有更多的小动作,那样也能更好地顺藤牵瓜。
不怕敌人来犯,就怕敌人按兵不动。
这几日,周怀安体内的定魂针一点动静都没有,包裹定魂针的花线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她盼着周怀安按耐不住好奇的心,行动起来。
其实,昨天周怀安就打算吸入田氏的灵魂的,但去了村子后,他还是有所顾忌的。
在别人家里,闹出人命也来不好看。
他决定先等等,等到了荒郊野外的地方再动手。
田氏和沈知翠正在聊天,一点也没意识到周怀安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沈知翠倒是发现了,不过,她天真地以为那是田氏遭周怀安嫌弃了。
如此,她若想上位,岂不是更容易些?
她压下心头的窃喜,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地和田氏有说有笑。
时间到了,流放大队准时出发。
人们发现,新来周家的洪雁竟然会骑马。
别说,她一身戎服,梳着高高的头发,骑在马上的样子,当真是英姿飒爽。
“她昨天不是这样的啊?”
“昨天还可怜兮兮的,今天怎么跟个大将军似的?”
“就是,这人变化也太快了吧。”
……
对于洪雁的改变,人们议论纷纷,却又无比欣赏。
这样洒脱奔放的状态,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啊。
沈知月看着洪雁骑马而行,嘴角上扬。
吃完早饭,她就跟主人家买了这匹马。
堂堂女将军,自然要骑马而行,断然是不愿意再坐马车的。
对于她的贴心安排,洪雁十分感激。
自己什么都没说,她都能帮忙照顾到。
流放大队一路往南,到了中午时,歇息在一处溪水旁。
沈知月和周子渊商量后,搭了一个木架子烤鸡吃。
从现在起,她决定越张扬越好,好早点让周怀安急眼。
二十只洗好的鸡一起烤,让大家都看傻了眼。
他们从村子里出来,谁也不会怀疑食物的出处。
周家人即使起疑,也心照不宣地配合。
沈知月的脚下,总放着一个大袋子,那可是百宝箱。
这些鸡是沈知月在沈家和周家的厨房里收的,空间里还有猪肉、羊肉和鱼呢。
下次,她一个接一个地烤。
阵阵的香味飘出,让大家恨不得上前抢一个。
可没有人敢动,吃不着,闻闻香味也是可以的。
沈知翠没想到周家人这般豪横,又气又急又想吃。
周怀安看在眼里,懊恼自己早上没跟村民买些鸡鸭鱼肉带着。
何奎看着周家人烤鸡,美滋滋地等着。
他知道,周子渊会做人,起码会送两只烤鸡给他的。
烤鸡香味西溢,飘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大家拿着手里的黑馍馍,怎么也吃不下了。
他们知道烤鸡没自己的份,可也在等待着烤鸡熟了能吃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