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姜旭长长呼出一口气,随后语气坚定道:“我要练这个。”
“啥?”
姜鸿怪叫道:“哥,你不是要当皇帝吗?当皇帝你得有子嗣啊,没子嗣那不成光杆皇帝了?”
陈元青也有些诧异道:“将军,你志在逐鹿天下,必然要以帝王的规矩约束自已,天家无私事,天家血脉传承有序,天下才能安定,这是你对天下人的责任,至于你娶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血脉,练了这门丹阳金照功,你又如何留下血脉呢?”
姜旭面色平静,心中毫无波澜,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要变强,练丹阳金照功可以让我同阶无敌,这对我逐鹿天下大有帮助,我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变强的机会,天命不是命中注定属于我的,我要先抢到天命,抢不到天命,这一切对我毫无意义。”
陈元青皱眉道:“若是你需要九品以后的修炼功法,你可以找我购买,不论是修炼到宗师境界的功法,还是修炼到武圣的功法,我都有得卖,只要你给够银子,哪怕是我自已修炼的功法都可以卖给你,我这一脉,我说了算。”
姜旭挑了挑眉,道:“先生可有同阶无敌的功法?”
陈元青摇头失笑道:“那倒没有,什么功法敌得过童子功啊。”
姜旭摆了摆手,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此事不必再议,我自有决断。”
姜鸿嘿嘿奸笑道:“以后我每天往你床上送十个八个美女,看你忍不忍得住。”
姜旭皱眉道:“不得掳掠良家妇女,我们是义军,不是土匪。”
姜鸿耸了耸肩,道:“那我给你保媒拉纤总行了吧?哥你不知道,那些个地主老财每天问我八百回,问你娶妻没有,我都懒得搭理他们,哥是要当皇帝的人,配得上哥的,至少也得是一国公主。”
“诶,我看济香会不是有一位圣女吗?改天遇见圣女,我给你俩保媒拉纤。”
姜旭有些头痛的捂了捂额头,随即岔开话题,转身研究起了石室中间的石台。
石台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但是石台本身有非常多密密麻麻的纹路。
“先生,这石台是干嘛用的?”
陈元青走到石台前,伸手在石台上点了几下,石台上面突然露出来了一个圆盘,圆盘中间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凹槽,四周则是有十八个弹珠大小的凹槽。
陈元青笑了笑,道:“这石台是用来控制洞天内的小气候的,不只是行云布雨,日升月落也可控制,有了这东西,葫芦洞天内完全可以四季如春,风调雨顺。”
姜旭大喜道:“这么神奇?那该如何才能启动它?”
陈元青指了指上面的凹槽,道:“需要蕴含太阳真火和太华的宝物镶嵌在上面,然后就能操控气候了。”
姜旭突然心中一动。
蚌珠!
刚刚陈元青拿出来的拳头大小的蚌珠,应该就是蕴含太华的宝物吧?
“先生,您的蚌珠……”
“千年蚌珠,白银十万两。”
陈元青笑眯眯的搓了搓手,比了个银钱的手势。
陈元青为了推销蚌珠,直接将蚌珠拿了出来,然后卡在圆盘上最中间的凹槽里。
蚌珠卡进去之后,石台瞬间冒出银白色的光芒,整个石室都被映照的亮堂堂的。
“十万两?”
姜旭咽了咽口水,随后指了指圆盘上的十八个弹珠大小的凹槽,问道:“这上面该镶嵌什么东西?”
陈元青右手一翻,突然拿出来了一颗圆滚滚的发着赤红色光芒的琉璃珠子,这颗琉璃珠子正好和圆盘上的凹槽差不多大小。
陈元青笑眯眯道:“大妖炽火雀的精血,一滴一万两,物美价廉,童叟无欺。”
陈元青拿出这滴炽火雀的精血之后,一股异常灼热的火浪凭空出现,整个石室瞬间变得干燥火爆,姜旭感觉吸进肺里的空气都变得火辣辣的,肺泡都要龟裂了。
“一滴一万两,十八滴十八万两,蚌珠十万两,一共二十八万两。”
“啧,先生,我没那么多钱啊。”
姜旭嘿嘿笑了笑,道:“要不您给我打个特价,八五折?”
陈元青挑了挑眉,道:“你不是还有四千匹丝绸吗?这样,我吃点亏,每匹丝绸我按市价给你算六两银子,四千匹就是两万四千两,加起来就是二十八万四千两,你还能剩四千两呢。”
姜旭双手一摊,对姜鸿吐槽道:“得,辛苦三个月,钱全给陈先生赚走了。”
姜鸿激动无比,急忙道:“哥,快答应啊,这可是一万三千亩风调雨顺、旱涝保收的良田啊!外面买一亩上等水田要十两银子,河边地更是要十二两,这地不比河边地好上十倍?这个葫芦洞天光是土地就值十三万两以上!”
“更何况这里是个独立的小天地,咱们在这屯田、练兵,外界根本不知道,这么大的好处,才卖二十八万两,我奶奶来都答应了!”
姜旭无奈道:“你都这样说了,我还怎么讲价?”
“还讲什么价,银子又不能吃,咱们能用银子换粮食,多少钱都值得!”
姜旭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看向陈元青,摊手道:“弟弟败家呀,先生,让你见笑了。”
陈元青嘿嘿笑道:“多谢将军惠顾。”
……
大夏赤德七年,二月初一。
太成府,火林县。
韦天泽带着大军,乘船来到火林县的县城之外。
火林县是姜旭地盘上最突出的一个县,并且这里有一条南林河,属于白龙江的支流,南林河四通八达,水网纵横,韦天泽想要平叛,这里是必经之地。
韦天泽乘船刚到这里,他就发现火林县的城墙之下有数千人列阵,严阵以待。
“呵。”
韦天泽轻笑一声,道:“倚城而战,姜旭这条野狗,倒是比水老鼠机灵得多,看来这场宰鸡杀狗的游戏,会有趣得多。”
“前锋营!”
“属下在!”“属下在!”
杜高章和另一名前锋营百夫长走了出来,躬身行礼。
“本校尉命你二人亲率本部人马,担任前锋,正面接敌!”
“领命!”“领命!”
“骑兵营!”
“属下在!”“属下在!”
“随本校尉出征掠阵!”
“领命!”“领命!”
“其余各百夫长备好云梯,于前锋营后方列阵,等待攻城命令!”
“是!”“是!”“是!”
韦天泽身后,十几位百夫长躬身领命。
半个时辰之后,韦天泽的大军已经在火林县城三里之外展开阵列,蓄势待发。
“进攻!”
韦天泽马鞭一挥,全军开始往火林县城稳步推进。
火林县城的城门上,姜旭和陈元青站在一起,远远观察着韦天泽的大军阵列。
眼看着韦天泽的大军越来越近,姜旭突然皱紧了眉头,道:“先生,这韦天泽的人马不止一千人呀,我看至少有两千人了。”
陈元青摆了摆手,道:“人家缴获那么多钱粮,肯定会扩军的,这韦天泽在兖州不只劫掠百姓,就连地主富户也会以水龙王的名义劫掠,他一路撵着水龙王四处乱窜,走一路杀一路,抢的银钱不比你少,人家只扩张了一千人,已经很保守了,但是可以料想得到,他扩张的一千人,绝对是精兵。”
“嘶。”
姜旭憋着一口气,不再说话。
一刻钟过后,韦天泽的前锋营士兵手持长矛,排列成一字长蛇阵,开始正面接敌。
此时城下的义军士兵全是姜旭的嫡系部队,并且是最精锐的嫡系部队,但是双方的长矛刚一接触,义军士兵瞬间便感受到了压力。
“杀!”
前锋营前排士兵举起长矛猛地扎向对面的义军士兵,一次攻击刚落下,立刻后退半步,并且身后立刻有第二排士兵上前半步,举起长矛往上撩。
随后又是前排士兵猛地一刺,刺完之后第二排士兵立马举起长矛格开敌方进攻。
前后两排的士兵配合默契,士兵们手里的长矛就像犬牙交错的牙齿,不断地啃咬义军士兵的阵型。
姜旭起义时间短,士兵着甲率本来就低,前排士兵面对疾风骤雨般的进攻,许多士兵很快就被长矛刺伤,伤亡人数在双方士兵接触的一瞬间,立刻就上了两位数。
“哎哟!”
姜旭看着自已的嫡系部队瞬间就伤亡惨重,急得猛拍大腿。
他赶紧叫道:“放箭,给我放箭!”
城头上三百手持弓箭的士兵得令,立刻开始往下射箭。
在城墙上往下射箭有高度优势,射程更远,攻击角度更好,这也是倚城而战的优势之一。
咻!咻!咻!
一时间城头箭矢如雨下,敌军前锋营的攻势立刻被迟滞了。
“哼。”
骑着一匹枣红马的韦天泽冷笑一声,道:“跟我玩弓箭,找死!”
韦天泽的骑兵本就是轻骑兵,人手一张两石强弓,比射箭,他的骑兵营还从来没怕过。
“骑兵营,自由对射!”
韦天泽大喝一声,取下马鞍上的一张十石强弓,双腿一夹马腹,枣红马便窜了出去。
他骑着马来到城墙外一百二十步的距离,张弓搭箭,一箭就将城头上碗口粗的石牛将军旗的旗杆给射断了。
“嘶!”
姜旭猛地一低头,倒抽一口凉气。
刚刚这箭是瞄着他射的,幸亏他反应快,要不然倒的就不是石牛将军旗,而是他这个石牛将军了。
咻!咻!咻!
城下的两百骑兵与城头上的三百弓箭手对射,一点不落下风,甚至还有好几位神箭手挨个点名,把城头上的弓箭手射的不敢抬头。
城头的箭矢攻击减弱,敌军前锋营又开始发威了。
很快,义军士兵的伤亡数字迅速上升。
“撤!”
“鸣金收兵!”
城头上的姜旭心痛得滴血,赶紧鸣金收兵,让城下的义军士兵有序撤入城中。
“杀!”
“杀!”
“杀!”
义军士兵一撤,敌军前锋营士兵瞬间就像打了鸡血一般,一直追着义军士兵杀,甚至连城头的箭矢都不顾了。
好在义军士兵都是能战敢战的勇士,他们撤退井然有序,哪怕是有士兵被长矛刺死,旁边的士兵也会拼命把尸体抢回去。
最后在付出五六十人的伤亡之后,义军士兵全体撤回城中。
“呼。”
姜旭大大松了一口气。
这会儿韦天泽的军队刚到火林县,还没来得及建造攻城器具,只要义军退入城中,暂时便安全了。
“胜!”
“胜!”
“胜!”
突然,城下的敌军大叫胜利,韦天泽骑在枣红马上放声大笑。
“姜旭,你这条野狗,今日本校尉就攻下火林县,砍了你的狗头当尿壶!”
“看你这条野狗还敢不敢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本校尉是宁国公次子,本校尉才是真正的国公之种,泥腿子胆敢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者,杀无赦!”
韦天泽大吼一声,道:“全军听令,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