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的话,还是心中波澜起伏。
“誉王殿下请放心!”
李林俯首,肃然道:“下官明白了!”
楚渊一笑!
似是未觉道:“李大人明白什么了?”
半晌,李林猛地咬牙:“自此往后,愿以誉王殿下为尊!”
话音刚落!
李林也不废话,直接跪倒:“李林拜见誉王殿下!”
……
……
毫无疑问!
李林此举,显然便是在向楚渊宣誓效忠!
而楚渊依旧是稳坐主位,坦然承受一拜,而后伸手虚抬,示意李林起来。
“呵呵。”
直至这时,楚渊方才满意一笑:“李大人果然是聪明人呢。”
“殿下谬赞,相比殿下,下官又算得了什么!”
李林身形躬的更低了。
对此,楚渊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放心,此事之后,我绝不会亏待李大人便是!”
“多谢殿下!”
虽然楚渊并没有许诺什么,不过李林也并非蠢笨之人。
知道自己不比其余三部,早早投靠誉王。
日后即便是楚渊坐上皇位,得到最大好处的,也定然是最早的吏部、刑部与工部。
但如今,有楚渊此话,起码足以让他心中大定!
不必担心日后被清算。
一旁。
见楚渊与李林谈妥,庆国公亦是神色一喜,急忙向楚渊道喜。
“恭喜殿下!”
“呵呵。”
楚渊摆摆手,亦是一笑。
如今六部,他一人独占其四,已是将与太子之间的平衡,狠狠打破!
想及此!
楚渊亦是一笑,吩咐道:“你我关系,绝不可轻易泄露!”
“太子那边还需你配合!”
李林闻言,连忙拱手恭敬道:“殿下言重了,能为殿下效犬马之劳,乃是下官的荣幸!”
那等模样。
和此刻的庆国公无异。
而后,几人密谋一番,楚渊便让李林离去。
楚渊并不怕李林食言,不是因为信得过李林,而是因为后者是个聪明人。
他自然懂得,太子如今势弱,而楚渊又手握吏部,能够轻松拿捏助他。
这种情况之下!
李林即便再蠢,也不会如此不智,行那两面三刀之事。
……
……
李林走后。
翌日,楚渊的王府之中,又多了一位客人。
不是旁人,正是靖王!
“我来找誉王兄兑现承诺!”靖王没有废话,开门见山。
所谓的承诺。
自然便是那位祁王遗腹子,萧庭生。
“人在掖幽庭。”
楚渊轻笑一声:“如你所愿,此前你既然帮我背了黑锅,投桃报李,我自然会放他自由。”
靖王对此。
则是沉默了片刻,而后方才出言道:“但愿誉王兄没有骗我。”
楚渊平静一笑:
“我与当年的祁王,虽然走的不近,但却也没有仇怨。”
顿了顿。
楚渊好整以暇继续道。
并不掩饰自身想法:“既然我已知晓那孩子是他的遗腹子,自不会让他继续留在掖幽庭里受罪!”
“哦?”
靖王讥讽出言:“按照誉王兄的意思,当年祁王兄之死,与你毫无半点关系?”
“呵呵,你说呢?”
“我可是记得,当年在那间寒字号牢房中,祁王兄让你向父皇传达之话,你可不曾说过一句?”
闻言,楚渊笑容不减。
虽然这件事不是他干的,但楚渊并不觉得前身做错了。
一双平淡的眸子,落在靖王身上:
“我为何要说?”
“莫非直到今日,你仍以为,祁王仅凭那几句话,就能活下来?”
“还是你觉得,当年祁王很无辜?”
……
……
提及祁王!
哪怕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但依旧能在靖王心中掀起波澜。
只见其忍不住一握拳,冷声道:“祁王兄既有冤屈,有话要说,你为何不敢帮他转达?”
“说到底……”
“是因为你们这些人都明白,只有祁王死了,你,还有萧景宣,才有可能当上储君!”
或许是重提旧事!
靖王的情绪逐渐翻涌,对楚渊虽然还保持着表面上的尊重,不过话语当中的指责,却是已然很明显!
对此!
楚渊只是淡淡一笑。
如果说,当年的祁王敢于造反,他还会高看后者几眼。
毕竟。
他把机会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
结果,他最终却选择了不反抗,下狱等待审判……
殊不知!
从他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那一刻起,他就不配成为谈冤屈。
他所谓的冤屈,笑话而已!
……
“誉王兄无话可说了?”
靖王同样似是不急,不再发一言,只是冷漠盯着楚渊。
然而对此,楚渊只是摇头轻笑:
“你不懂!”
“祁王的问题,从来不在于冤屈与否,而是他沉浸在贤王的名望之中,逐渐看不清自己。”
“他若是真的清醒,岂会落得个子不知父,父不知子的局面?”
说到这里!
楚渊也是话锋一转,摆了摆手道:“罢了,我与你说这些并无意义。”
此言一出!
靖王陷入沉默,久久不言。
显然。
他在思索,在体悟楚渊的这几句话。
而楚渊这边!
则并没有再多言,他和靖王本就不是一路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不是梅长苏,没有义务去教靖王成长!
相反。
楚渊不仅不会帮靖王,他还会将萧庭生这个祁王遗腹子,送到靖王身边。
可以预料!
为了留下这么个遗腹子,靖王此后要面对多大的麻烦。
如此一来,楚渊何乐而不为?
试想……
有朝一日,当梁帝知晓祁王遗腹子的存在,他会如何?
祁王旧人也好!
祁王遗腹子也罢!
这些,都会像一个定时炸弹,在某些特定时刻,炸出意想不到的效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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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悬镜司夏冬!打上门! (7/10求首订)
不多时!
在楚渊的一个吩咐之下,萧庭生便是被秦般若,从掖幽庭带了出来。
“殿下,这便是你要的人!”
秦般若伸手一指,指向那位沉默寡言的~少年。
此时!
那一直低着头的少年,终于将头抬起,目光中有着超越他年龄的成熟-与冷静。
初至陌生的环境!
他并没有像寻常少年那般,表现的畏畏-缩缩。
而是始终保持着些许镇定!
不过若是仔细看,便能发现,少年的嘴唇抿成如铁一般坚硬的线条,面上没有一点血色。
由此却也可以看出……
这些年一直生活在掖幽庭中,令其养成了极为孤僻的性格。
靖王这边!
饶是他见惯大场面,此刻看着萧庭生,眼神都似是柔和了些许。
这一切,尽皆落在秦般若视线之中!
“同样都是皇子!”
“这或许便是靖王与殿下的差距吧?”
对靖王而言!
想要保下祁王遗腹子,几乎已是费尽心思,却也仍然无法将其从掖幽庭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