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二月红把匣子推向红枳,“里面的银票先用着,若是不够了便打电话回来,我再去筹些。”
在昨晚回去后,二月红又在匣子里填了一沓银票,生怕红枳在外受了什么委屈。
二月红还觉得不够,伸手把红枳的荷包拿过来,先把玉佩放进去,又放了些碎银。
“哥哥,给我这么多府中怎么办?”红枳抬手握住二月红的手腕。
“我们红家在这长沙城扎根已久,这些钱还是有的。”二月红揉了揉红枳的头,“只要你好好的便是最好的。”
用完早饭后,二月红就把红枳送到火车站,与之同行的还有张启山和齐铁嘴。
“枳枳你的病可算有得治了!”齐铁嘴收到消息的时候激动得要死,昨晚差点就没睡下去。
“麻烦你们陪我跑这一趟了。”红枳朝两人拱手。
“我们都是好兄弟,说那么多客套话做什么?”齐铁嘴揽着红枳的肩膀。
“我们先上去,等会计划一下。”张启山拍了拍红枳的肩膀。
二月红颔首,“你们保重,我会守好长沙城。”
“师叔!”
在三人快要踏上火车的时候,背后传来叫声。
“陈皮。”红枳笑着走过去,昨日傍晚自已让人给陈皮传信,说是知道了鹿活草的动向,第二日早要乘火车去北平。原以为陈皮不打算来了,但是还好。
齐铁嘴一脸疑惑地看红枳和陈皮的方向,手摸着下巴,“佛爷,你说这橘子皮现在来打算做什么?”
“陈皮这孩子只是平日里顽劣了些,本性不坏,为了治枳儿每日东奔西走的。”二月红看着他们的方向笑着,其实除了弟弟的身体,二月红对于现在的生活已经很满意了。
“在你们兄弟眼里,这橘子皮自然是顶好的。”齐铁嘴撇嘴,在齐铁嘴眼里陈皮就和流氓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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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我马上就要前往北平,你如今在长沙城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已。”红枳拍了拍陈皮的肩膀。
“知道了。”陈皮挠挠头别扭开口,“此去路途遥远,以师叔的身子才应当照顾好自已。”
“你这孩子。”红枳失笑,从荷包里拿了块碎银放到陈皮手上,“给自已买些好吃的。”
陈皮收到消息后打听了新月饭店,虽然知道红枳现在身上银钱多,但是还是多些更为保险,反手就要把银子塞回去,语气里都带着些许着急,“师叔!这钱您拿着,我有钱!”
红枳只是笑着,抬手用手掌抱住陈皮的手,制止他的动作,“这是长辈对小辈的关爱,师叔有钱,收着吧。”
“若是想不到买什么,那便存着日后娶姑娘也好。”红枳松手拍了拍陈皮的肩,“师叔走了,好好照顾自已。”
红枳说完走向张启山他们,“走吧。”
二月红抱了下红枳,片刻后收回手轻轻推了他一把,送红枳上火车。
三人找了间包厢坐下,齐铁嘴把门拉上,“枳枳你昨晚不在,我给你仔细说说。”
齐铁嘴坐在红枳身边,“昨日九爷收到消息,有个富商有新月饭店的请帖而且恰好和我们在一辆火车上,他姓彭善用鞭子,人称彭三鞭。我跟你讲这个人十分卑鄙……”
见话题就要被齐铁嘴扯开,张启山轻咳两声示意他说重点。
“按九爷的计划就是,我先给人算命引起彭三鞭的注意,在我靠近彭三鞭的时候乘机搞清楚请帖的位置,待我摸清楚请帖的位置后,就轮到枳枳你出马了。火车路过武昌的时候,我们会路过六个山洞,其中第五个山东时间最长,九爷说以枳枳的身手在这个时间内靠近彭三鞭拿走请帖不算难事。”
“佛爷在不远处接应,若是枳枳你失手了,那佛爷便会动手杀了彭三鞭。最后再利用火车对冲的时间差,来一手金蝉脱壳。”
红枳听完点头,“老九布局向来缜密,就这么办。”
时间差不多了,齐铁嘴率先准备好。
“算卦喽~算卦喽~不准不要钱,算卦喽~”齐铁嘴吆喝着走出包厢。
“难怪阿齐今日出门是一身江湖术士的装扮。”红枳笑着,阿齐的性子向来跳脱可爱,是个不可多得的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