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氏在四门翻不起什么波浪,只能继续沿袭黄葵水蝗的产业、作风。
最大的问题,只有现在站在四门身后的陆建勋了。
但此人对九门构不成威胁,九门其中几家根基深厚,不是陆建勋能够得到的。
这乍一看,就只能给张启山使些绊子。
“把棋收好吧。”红枳看着管家把棋子放回棋篓里,黑子毫无胜算,就是不知道这黑子是谁了。
“必然不会是红家。”红枳笑着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
管家虽没明白红枳这话的意思,但也不多嘴问,只专心收棋。
“今日正好无事,让厨房准备些糕点,我去看看陈皮。”因为红枳身体不好,受不了累,所以红班主只是给了些好下手的活儿。
管家把棋篓盖好,领了命令出去了。
“房叔。”红枳像是想到什么把管家叫住,“我爹那边一个人,想必有你在身边要好些,毕竟你们一起长大到现在也有四五十年了,还是你熟悉他些。”
“少爷……”管家的嘴唇颤抖了半晌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应了声,“我若是去跟着老爷,那少爷由谁照看?”
“我现在年岁不小了,照顾得好自已,何必担心。”红枳有些无奈,他们好像总是担心自已一个人待着。
红枳拍了拍管家的肩,“我还想向你讨要一个人。”
管家不明所以,就看着红枳。
“我记得房叔有一子,二十五岁,现在红家一盘口做账,我听伙计说房任脑子转的快、手脚麻利,就想着把人要过来。”红枳把一个小木牌放在管家手中,“若是房任愿意,便让他带着牌子来找我,若是不愿,那就劳烦房叔给我找个人帮忙。”
房家这一脉从房叔爷爷开始就一直在红家做工,更何况还让人盯了房任蛮长一段时间的,所以红枳用房任自是放心。
“好好……好!”最开始管家还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激动地忘记和红枳打招呼,直接就跑开了,远远的还能听到他的声音,“一会儿我就去把那小子给少爷抓过来!”
红枳都来不及再说些什么管家就跑没了。
管家在出府前还记得红枳吩咐的事,先去厨房让人做糕点,随后跑着去盘口找自已的缺心眼儿子。
自已这儿子脑子是转的快,算数也好,不然也不会到红家的盘口做账房师父,现在少爷想要把他提在身边用,那对于房任来说自是莫大的殊荣。
但是房叔也知道,自家儿子脑子里缺根筋,总是看不明白人情世故,要不是因为自已是红府的管家,都不知道这小子日子怎么过。
房叔现在已经打算好如何敲打自家儿子,让他好好侍奉少爷了。
半炷香的时间未到,红枳就看到房叔父子出现在自已面前。
只是这……
红枳看着眼前的父子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只见管家死命拽着房任的耳朵,把人扯过来,看样子有些被气到了。
而房任因为耳朵被扯得疼,脑袋一直往管家手上凑,希望能减轻一些疼痛。房任伸手想要捂住自已的耳朵,但是刚上手就被管家拍开。
房任只能苦着一张脸,顺着管家的力往前走。
等到了红枳面前,管家才把手松开,近一些才发现房任面色通红,捂着自已的耳朵不服气地看着自家父亲。
“爹!我在账房做的好好的,为何要拉我过来!”房任瞪了管家一眼,被管家踹了一脚后,窝囊地捂着耳朵。
红枳揽住还想动手地管家,有些哭笑不得,“不是说了若是房任不愿意,便令给我找个人吗?”
“跟着少爷那可是顶好的事,他不乐意些什么?!”管家怒目圆睁,但后面也看出自已这样做不好,好像是硬往少爷身边塞人。
“少爷,我……”管家有些手足无措,年过半百的的人了,看着有些无措。
“无事。”红枳安抚一句,看向房任,“我这个人向来喜欢聪明直接的,我派人盯了你一段时间,觉得你这人办事极好,若是跟了我定会委以重任。”
房任虽是成日泡在账本里,但也是知道自家少爷的,外面的传闻自已也不难听到,但这面对面站在一起还是第一次。
以前都是跟在父亲身后远远瞧着。
“你若是不想跟着我,随时可以会盘口继续看账,没有人会说什么。”红枳把小木牌拿出来,“要走要留一句话便好。”
房任盯着红枳的看,在被管家踹了一脚之后,伸手把木牌拿过来握在手上,“我留下。”
(新角色有用,但是没什么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