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新月入住红府之后,红枳就多派了几个人暗中守着张启山的府邸,以防陆建勋搞些什么动作。
“少爷,这是云南那边刚送来的。”房任把信交给红枳,随后站在一边等候吩咐。
红枳摊开信纸。
‘少爷,这座皇子墓凶险万分,我们安排了十个伙计下去,五日未归,遂请少爷安排接下来的行动。’
房任自觉开始研磨。
红枳皱眉,自已查了许多书籍,成功从墓中出来的例子屈指可数,出来的人也没能说出这墓中有什么。
红家的伙计功夫不差,五日未归想必已经……
红枳执笔书写,‘所有人在皇子墓周围守着,若有动静及时传信,下墓一事等我吩咐。下墓未归的十个伙计记上名字,我会安排好其家属。’
写完信之后红枳就交给房任处理,自已则是揉着眉心,显得有些疲惫。
“师叔。”陈皮站在红枳身后给他按摩,“等过几日师父就回来了。”
红枳往后靠方便陈皮的动作,他也希望哥哥和张启山能尽早回来,现在自已处理长沙的事情已经开始有些力不从心了。
而且他想去云南那皇子墓那找寻活下去的办法,就算希望渺茫,就算会把自已搭在那,但至少也有一线生机不是吗?
“少爷,尹小姐说她父亲来了长沙,下午便去见人了。”房任现在找人送信,过来通报的就是管家了。
红枳摆摆手,“多让两个人跟着保护。”
“是。”管家出去之后把门带上,让下人煮了些安神茶送过来。
尹新月是傍晚回来的,来见红枳的时候面上还带着忧虑。
“尹姐姐有事便说吧。”红枳倒了杯茶给尹新月。
尹新月就把自已大伯说的话一并告诉红枳。
“新月饭店丢了玉佛,这贼人最后在长沙自尽?”红枳皱眉,这新月饭店丢了东西,于九门有何干系?这尹大伯跟尹姐姐提及此事,想必事情并不简单。
是有人在暗中动了手脚?但是这玉佛又是什么作用?
“尹姐姐最近这些时日遇到些什么直接告知我,万事小心。”红枳还需要时间想想,顺便还写了信,派人交给解九,还让人找了玉佛的样式。
晚上陈皮就带着一尊玉佛回来,“师叔!”
“这佛是哪来的?”红枳看着陈皮手上的玉佛皱眉。
“今日我出门买东西,回来时就看到这尊佛放在门口的石狮边。”陈皮把玉佛放在桌上,“我问了守门的伙计,他们说不知道是谁扔在门口的。”
“你叫人把尹姐姐请过来。”
红枳拿了方帕子抓着玉佛仔细检查,红家做地下生意已经有几辈了,红枳自是会辨别这些古董的真假,许久之后眼神一凛,“这玉佛……”
尹新月来的很快,一眼就认出这玉佛就是大伯和自已说的丢失的那一尊。
“这玉佛是真的,但是做了浇筑的痕迹,险些把我骗了。”红枳把玉交给尹新月,让她辨别。
“这玉面上是从新月饭店流出的,再一传假玉的消息,新月饭店的名声可就不好了。”红枳应该是知道这背后之人的目的了。
尹姐姐是新月饭店的大小姐,但是现在跟张启山牵扯上了,这背后的人想要坏了新月饭店的名声,从而牵连尹姐姐,说白了无非就是想要捅张启山一刀。
“平日里假货真做倒是看得多了,这真货作假倒是第一次见。”红枳冷哼一声,“这明知玉石真的还要整这出……”
新月饭店,尹姐姐,张启山,九门……
一系列线索串联在一起,红枳不禁笑出了声。
尹新月不明所以地看着红枳,想要知道他在笑什么。
陈皮也一脸疑惑,师叔难道是最近累傻了吗?
“这背后之人竟然不知道我红家兄弟与张启山的关系吗?”红枳好笑地看着玉佛,“竟然想用这尊佛试探我们红家的态度,实在是可笑。”
“这玉佛想必不止红佛有,九爷那应该有人送去了。”红枳对于解九自是放心,这九门向来一致对外,除了四门树敌颇多,至今也没什么矛盾。
这陆建勋和裘德考的算盘算是打空了。
按这玉佛送的地方来看,想必现在他们想对付的人应该就是自已和解九了。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红枳打算直接与解九商议。
自古以来唯有智者难以对付,解九脑子好,以设局为长,这九门之事多是解九在为张启山出谋划策。若是把解九除了,张启山便会失去一大助力,九门也会元气大伤。
而自已,想必是因为这段时间张启山他们不在长沙,自已锋芒毕露,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便想把自已一并解决了。
但是谁教他们,一次性对付九门之中脑子最好的两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