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红枳的原因,拜师礼并没有大办,而是请了好友做做见证。
红枳与二月红坐在主位,解九吴老狗几人坐在两边。
张日山端着托盘,上面摆放着两个茶杯。
尹南风端起一个茶杯走到红枳跟前,鞠躬双手把茶奉上,“师父请喝茶。”
红枳笑着接过尹南风递上前的茶杯,揭开杯盖喝了口茶,随后把杯子放到一边,拿了一个红包和木牌子交给尹南风。
这个木牌子赫然和之前招徕房任给的木牌子是一样的。
“谢师父!”尹南风把木牌揣兜里,再把红包放到张日山的托盘上,像刚才那般端着茶杯走到二月红跟前,“师伯请喝茶。”
“好孩子。”二月红喝完茶也给尹南风递了个红包。
尹南风的拜师礼就在九门众人的见证中结束了。
当天晚二月红就把红枳叫到自已的书房。
“枳儿,你在长沙城中名气不小,你不能一直在府上不出去。”二月红看着还年轻的弟弟,现在自已已经八十多了,自已还要去守那青铜门,不知还能看弟弟几次。
二月红还能会想起以前只知道跟着自已的跟屁虫,现在已然有了自已的归属了。
“明天和南风他们一起去北京吧。”二月红看着红枳有些不安的眼神,上前抱住红枳,“枳儿放心哥哥没有不要你。”
“北京认识你的人不多,你可多出去走走。”二月红后撤一步,拍拍红枳的肩,“小花的家也在北京,我是要带他回去的。”
想起几人的后时代计划,二月红还是想着多在解雨臣身后帮衬些,“你先去北京,等我把红家安顿好,我便会去北京常住。”
红家的根在长沙,对于二月红的决定红枳很难接受。
“安心。”二月红笑着安抚红枳,“你之前选的房任很有能力,我现在年纪也大了,在旁支选了个孩子,他们会守好红家的。”
“又不是不回来了。”二月红笑着把红枳推出去,“你替哥哥在北京选一处宅子,等一段时间哥哥就去找你了。”
大年初三,解家、吴家还有张日山、尹南风带着红枳一起回了北京。
在解九的安排下,红枳在解家边上选了处宅子安顿下来,霍家还送了块红府的牌子给放上。
张日山还是粘着红枳,把东西搬到了红枳的房间,说什么都要和他住在一起。
尹南风每天三线一点,学校、红府、新月饭店。
一个月后,二月红安排好了一切,就带着解雨臣和府上的一部分伙计来到了北京。
到了北京,解雨臣就被送回了解家,二月红年纪也不小了,就先在府上歇着。
这段日子红枳时不时会去解家走动,也会让解雨臣来红府。
因为红枳发现解雨臣好像真的认为自已是个女孩子,解雨臣对自已的性别认知有偏差。
红枳拉住解雨臣的手,认真地问解雨臣,“小花你觉得自已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解雨臣不知道师叔为什么会问自已这个,很认真地回答,“我是女孩子。”
“小花你是男孩子。”
解雨臣见红枳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的,变的有些不知所措,不断给红枳看自已身上穿的衣服还有自已的长发,“小花就是女孩子啊,我有长头发,我还穿着裙子。”
“小花你是男孩子。”红枳明确告诉解雨臣。
解雨臣不敢置信,慌乱地跑回解府,他迫切想让妈妈告诉自已,自已到底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日后的几日,解雨臣很少出门了。
但不知解府是中了什么恶咒,传来了解连环的死讯。红家兄弟收到信息的时候立马往解府赶,一起来的还有霍仙姑等人。
天色低沉,解府好像被乌云笼罩住了。
解九不知道去了哪里,灵堂只有解夫人和解雨臣。解雨臣的头发剪短了,给人一种长大了的感觉。
解夫人见几人来了,起身朝几人打招呼。
现在解连环不在了,解雨臣就是解家的少东家了,不知道背后有多少人盯着他,解夫人现在只能努力保护解雨臣。
从解连环的死开始,解家好像中了什么诅咒一般,解雨臣的父亲也去世了,几位叔叔伯伯也相继病逝,最后连解九都走了。
“枳枳,这两年还能见到你我已经满足了。”在解九走的前一天,就好像是是回光返照一般,把以前的朋友都聚集在一起,“计谋这种东西,只有和实力相当的人一起才有感觉。”
“以前下棋,也只有你能和我对上了。”解九想起以前的日子,“以前我俩一起下棋,吴老狗就在一边吵吵闹闹的,想起来还真是有些怀念。”
解九拍了拍红枳的手,眼神竟带上了恳求,“枳枳你们日后多帮衬帮衬雨臣。”
见他们都同意了,解九深深地看了眼红枳,转头在看红枳身后站着的好友,就好像想把他们的样子记在心里。
最后解九闭上了眼,红枳握着解九的手半晌没回过神,难道自已只能看着好友一个一个离开自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