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白,别跟行之计较,我没关系的。”
季若尘轻轻扯了扯江逾白的袖口,可他的眼眶却有些红,那模样像是饱受了莫大的委屈,惹人怜爱。
季行之有样学样,立刻扯扯迟砚初的袖口,
“阿砚,都是我不好,你别跟他置气了,我没关系的。”
他故意把声音放得娇柔婉转,学着季若尘那楚楚可怜的姿态,还不忘偷偷抬眼观察众人的反应。
众人看着这一比一还原的绿茶模式,同时抽了抽唇角,心里直犯嘀咕,这两人戏真多。
如果是季若尘一个人这样,还能引发大家的心疼。
可两个人都这样,情况就有些尴尬和微妙了。
江逾白看着季若尘那副模样,狠狠地瞪了季行之一眼,“你少在这儿惺惺作态!”
季行之茶味十足:“哥哥怎么这么说人家?人家是认真的。”
迟砚初无奈地摇摇头,他深知这两人要是继续吵下去,局面只会越来越失控。
他看向江逾白,语气平静:
“这件事只是误会,行之没错。”
江逾白冷哼一声,“你倒是很护着这个乡下来的。”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思远终是站了出来,
“大家都别吵了,这顿饭没做好是我的责任,我向大家道歉。
原本是想让大家尝尝我的手艺,没想到搞成这样,还引发了这么多矛盾。”
季行之见思远出来道歉,也有些不好意思,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自已也不会做,只是累了一天回来有点小情绪而已,”
季若尘趁机上眼药:“行之,思远都道歉了,你就别再说了。”
江逾白也附和道:“就是,你别得理不饶人。”
而弹幕在这一系列的发展下,也是热闹非凡:
【这季行之和季若尘的绿茶 battle 太精彩了,简直是年度大戏!】
【迟神好帅!一直在努力平息事端。】
【江逾白也太冲动了,就这么被季若尘牵着鼻子走。】
【思远好可怜,好心办坏事,还得出来道歉。】
【不知道后续还会有什么幺蛾子,期待!】
【只有我感觉他们在给思远上眼药么?回来看到饭这样有小情绪怎么了?】
【啧,这种情况是不是要百口莫辩?】
季行之刚要反驳,迟砚初轻轻捏了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再说。
怎奈,季行之 100 多斤至少有 99 斤反骨。
他当即上前捂住季若尘的嘴,“别说话了,你嘴好臭。”
说着他还捏着鼻子扇了扇风,似乎真的被他熏到。
季若尘脸红一阵白一阵,一时间差点真的哭出来。
江逾白见到季若尘受欺负,立刻跑上来推季行之。
季行之顺势直接往地上一躺,开启了碰瓷模式。
他躺在地上,眼睛紧闭,嘴里还不停地哼哼着:
“逆贼尔敢造反!来人护驾!”
江逾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愣在原地,手指着季行之,气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你这是干什么?分明是你先动手的!”
季行之却不管不顾,继续在地上瘫着,主打一个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下。
“我不管,大家都看到了,就是你要打我,我现在浑身都疼,肯定是被你打伤了。”
【活脱脱碰瓷现场】
【学到了,下次别人打我我就地躺下】
【我怀疑季行之是个搞笑男,我有证据】
【别瞎说,他是极品抽象皇帝】
【哈哈哈哈哈带一点忧郁一点冷酷一点抽象】
迟砚初看着地上耍赖的季行之,又好气又好笑。
他无奈地走过去,蹲下身子,在季行之耳边轻声说:
“别闹了,起来吧,这样像什么样子。”
季行之微微睁开一只眼睛,看到是迟砚初,小声嘟囔道:
“他欺负我,你得帮我。”
季若尘这才缓过神来,他擦了擦眼睛,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说:
“行之,你别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
而江逾白则是满脸通红,狠狠地瞪着地上的季行之,似乎要用眼神将他千刀万剐。
季行之躺在地上,耳朵却敏锐地捕捉着周围人的议论声,心里快速盘算着对策。
他拉着迟砚初的手坐起身来,指着江逾白泫然欲泣:
“阿砚,你看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子,还把我推倒呜呜呜。
我要求他当众给我道歉,不然这事没完!”
江逾白一听,肺都要气炸了,怒吼道:
“你简直是血口喷人,明明是你碰瓷!”
季行之却不慌不忙,转头看向众人,开始了他那绘声绘色的“表演”:
“大家评评理啊,我不过是讲了句实话罢了,他就和季若尘一同针对我。
你们不就是欺负我在孤儿院长大的,孤苦伶仃,无依无靠?
明明我千辛万苦寻到爹妈,结果还爹不疼娘不爱。
你们攻击我根本毫无意义,因为我毫无还手之力。
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了呜呜呜我是一个特别玻璃心的人,再骂我我就把你们都杀了呜呜呜。”
说着,他双手紧紧捂住脸颊,身体微微颤抖,极力营造出一副楚楚可怜、受尽委屈的模样。
如果不是他说的话不太对的话,大概所有人都要被他骗过去。
【什么亲爹妈不认?这话里有话是吧?】
【这是豪门狗血真假少爷么?他才是真的不是养子?】
【那季若尘又是什么意思?他才是鸠占鹊巢的?】
【我趣!突然吃了口大瓜】
【这是我们这些 NPC 能听的么?】
【把自已亲儿子说成养子,真搞笑】
【这些之前季行之怎么不说?要是被威胁了请眨眨眼。】
【只有我关心那句把你们都杀了么?最茶的语气说最疯的话】
而事实上,季行之内心笑得直打颤。
傻比公司签协议不让他说出实情,没事,他懂暗示。
很多时候,事情唯有闹大,才可能迎来解决的契机。
反正他绝不会背负那些莫须有的骂名,这不也是让他们后悔的一环?
在场的众人也面面相觑,一时间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重磅消息惊得不知所措,只感觉被强行塞了一嘴大瓜。
季若尘的脸色格外难看,那原本一贯维持的温和笑脸此刻再也挂不住。
只可惜,此刻根本无人在意他,众人的注意力皆被这豪门秘辛所吸引。
唯有迟砚初,看着季行之无声地勾了勾唇。
他下意识地伸手将季行之扶起,季行之见状,立刻顺势扑进他怀里佯装哭泣,实则偷偷地在迟砚初身上乱摸。
迟砚初自然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