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笑得前仰后合,林泽也伸手过去拍了拍顾思远的肩膀,挤眉弄眼地说:
“你这口味挺独特啊,喜欢行之这‘刺儿头’性格。”
顾思远佯装生气,一把拍开林泽也的手,反驳道:“你懂啥,这叫有个性,我就欣赏他做皇帝的劲儿。”
季行之坐直身子,挑了挑眉,一脸得意:“那可不,我这性格万里挑一,一般人模仿不来。”
说着,还故意甩了甩头发,又引得一阵笑声。
酒瓶又开启了新一轮欢快的旋转,像是被这热烈的氛围所感染,越转越快。
众人的兴致也如同被点燃的烟火,愈发高涨,欢声笑语似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不断在海边悠悠回荡,驱散了夜晚的丝丝凉意。
与此同时,坐在一旁的江逾白和季若尘却仿若置身于另一个冰冷世界。
江逾白紧攥着酒杯,指节泛白,脸色铁青得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
季若尘低垂着头,额前发丝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神色,但那微微颤抖的双肩还是泄露了他的窘迫,同样是一脸铁青。
【明明是六个人的电影,他们却始终不配有姓名】
【快乐是他们的哈哈哈】
【好歹也带我家若尘玩一玩吧?这不就是小团体?】
【你家没病吧?大家都在玩自已不会搭话么?】
这戏剧性的一幕可没逃过众人的眼睛,大家心照不宣地交换了几个眼神,那眼神里有调侃,也有看戏的兴致。
而此时,酒瓶缓缓停下,这一次,命运的箭头不偏不倚指向了季若尘,轮到他选真心话。
季行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身体前倾,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故意拖长了音调:
“季羡之跟江逾白两个,你更喜欢谁?”
这话一出口,弹幕瞬间像炸开了锅。
【不会是骨科吧?】
【这问题太劲爆了,坐等吃瓜!】
【季若尘要怎么回答啊,手心手背都是肉?】
【怪不得更喜欢假的!!!原来真的是兄弟情!】
【哪种兄弟情?】
【只只肯定知道了什么才这么问!刺激!】
季若尘身子猛地一僵,手指下意识地绞紧衣角,过了好几秒,才勉强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对哥哥跟对逾白的感情不一样,很难说更喜欢谁。”
季行之挑了挑眉,靠回沙发,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应和道:“你还挺滴水不漏。”
那语气,说不清是夸赞还是嘲讽。
江逾白狠狠地瞪了季行之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吃人。
他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把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只是闷头灌了一大口酒。
季若尘偷偷瞄了一眼江逾白,又看看季行之,脸上的表情已经彻底绷不住。
“继续吧。”声音依旧柔和,但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按我看剧十几年的经验,他们肯定有事!】
【江逾白好像知道点什么!?恭喜你,绿帽侠!】
【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也不知道他们都喜欢假少爷什么,哪有我家只只香?抱走只只】
【别胡说!只只是皇帝,哪用得着他们喜欢?】
【这游戏好刺激!!快继续,我要接着吃瓜!!】
接下来,酒瓶继续转动,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推动着,越转越急,游戏也越发白热化。
每一次指针的停歇、每一个人的抉择,都紧紧揪住众人的心弦,让大家的情绪随之跌宕起伏。
几人先后经历游戏的“洗礼”,那些或尴尬、或爆笑的瞬间,竟神奇地让彼此间的氛围越发和谐,原本有些疏离的心也渐渐靠近。
而这一次,命运的齿轮精准定格,轮到了江逾白。
他像是预感到了什么,目光不自觉地投向季行之,似乎生怕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对手问出什么让他下不来台的问题,于是果断选了大冒险。
季行之见他这副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去,站海边大喊三声谁是我爸爸。”
【哈哈哈哈哈好歹毒的惩罚】
【盲猜三声都有人应】
【这江逾白估计要气死,他肯定不干】
【只只真的坏主意出的理直气壮】
【哈哈哈哈哈不是让演恶毒人设么?我觉得他不像演的】
果不其然,江逾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腾地一下站起身来,脖子上青筋暴起,“你什么意思?”
季若尘赶忙抓住他的手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冷静。
江逾白忍了又忍,勉强压住自已的情绪坐下,“换真心话。”
季行之撇撇嘴,双手抱胸,慢悠悠地又抛出一个问题:“那我换一个,你觉得我像不像你爸爸?”
这问题看似平常,可在这微妙的情境下,却带着几分挑衅与戏谑。
一旁的众人都忍不住憋着笑,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打转,既期待江逾白的回应,又想看这场“闹剧”如何收场。
江逾白被气得瞪大了眼睛,胸脯剧烈起伏,咬牙切齿地回道:“不像!”
众人听了,再也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笑声在海风的吹拂下,传得老远老远。
迟砚初见状,赶紧起身打圆场,轻轻捏了捏季行之的手,悄声道:“见好就收。”
季行之看了看迟砚初,又瞅瞅江逾白那气得冒烟的模样,挥了挥手,笑道:“行啦,开个玩笑,瞧你这小气样儿。”
说着,拿起桌上的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算是给这场小风波画上了句号。
游戏继续,酒瓶再度旋转,可刚才那一幕,已然成了众人心中难忘的笑料,时不时被拿出来调侃一番。
而海边的夜,依旧在这嬉笑怒骂中,缓缓流淌着。
游戏玩罢,众人都喝得七荤八素,脚步虚浮,一个个迷迷糊糊地朝着各自房间走去。
月光如水,透过窗户洒在屋内,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