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之眼巴巴得在心里呼唤系统,试图让他帮忙包办婚姻。
系统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我是个正经统子。”
季行之叹了口气,看来只能全凭运气。
抽到那个顶流时,季行之眼睛都瞪大了一圈。
完全不认识还要人家心动,好歹也先给他个万人迷体质吧??
再一瞧,迟砚初跟顾思远凑成一组,这两人平时交集不多,不知能碰撞出啥火花;
林泽也跟季若尘站到了一块儿,感觉他尴尬的脚趾都块抠出三室一厅了。
季羡之跟江逾白更是戏剧性,他俩情敌撞一起。
总结,乱七八糟。
【哈哈哈哈哈我淦!!我笑得头快掉了】
【这抽签结果是不是暗箱操作啊哈哈哈哈哈好搞笑】
【江逾白那一组脸都块黑成锅底了哈哈哈哈哈怎么心动】
【只只疑似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
【我已经迫不及待看全员be了】
季行之还在头大时,节目组已经麻溜地给他们戴上了心率监测设备。
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始任务。
他深吸一口气,径直走到顶流面前,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尽量让自已看起来亲切些,开口打招呼:“你好,我是季行之。”
顶流宋慕声就像没睡醒似的,懒洋洋地抬了抬丹凤眼看了一眼自已的搭档。
他嘴角扯起一个敷衍的弧度,不咸不淡地回应:“你好,我是宋慕声。”
话落,只剩下尴尬的死寂。
【救命啊,这两人站一起怎么像小学生被迫社交,尴尬溢出屏幕了。”】
【只只加油啊!!打破僵局就靠你了,不然这游艇可就泡汤咯。】
【如何让一个陌生人突然喜欢我哈哈哈哈】
【尴尬的我脚趾扣地,被迫心动】
季行之脑袋飞速转了转,满脑子都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但游艇出游着实,他又有些不舍得放弃。
思索良久后,他眼睛一亮,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冲宋慕声提议:“我们去爬山吧?”
宋慕声抬眸看了他一眼,出人意料地干脆应道:“行,我去换套衣服。”
季行之也赶忙跟着去换,走之前还不忘朝迟砚初挥手告别。
迟砚初站在原地,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
这还是第一次季行之没跟他一起行动,心里就像突然被挖空了一块,有些失落。
还没等他从情绪抽离,顾思远还不长眼地凑到他旁边,欠揍的贴在他耳边bb:“你老婆不要你了。”
迟砚初嘴角狠狠一抽,满脸写着无语。
【哈哈哈哈哈这他喵别说心动了,是想打人了吧?】
【我看到了,气的心率波动了】
【还真是别出心裁的心动啊哈哈哈哈哈】
【思远宝宝夺笋啊?你礼貌么?】
【迟神像被抛弃的大狗狗,可怜巴巴。】
【只只长点心吧!!不能为了任务老公都不要啊!!】
此刻的季行之满脑子只有游艇约会,果真为了任务老公都忘了。
他迫不及待地换好衣服出来,刚一转角,就直接撞上了他的好大哥——季羡之。
此刻的季羡之脸黑沉沉的,如墨云压顶,带着满满的压迫性居高临下地俯视他,那口吻不容置疑:“聊聊?”
季行之挑了挑眉,神色间不见丝毫慌张,吊儿郎当地应了句:“行,我找个地儿。”
五分钟后,他俩摘掉耳麦,站在厕所里。
这环境实在不怎么样,季羡之一脸嫌弃,瞧那模样,似乎是生平第一次屈尊在这地儿跟人聊天。
不过,看他这样,季羡之心情反倒莫名好了起来,嘴角微微上扬,笑得分外刺眼:“聊什么?”
季羡之努力压住翻涌的恶心感,率先发难:“你搞出那么多事,是想让季家认回你?我劝你别痴心妄想!”
季行之看白痴似的瞥了他一眼,满脸都是嘲讽:“不是,你没病吧?我都打你们脸了,还回去干嘛?让你们继续虐我?”
季羡之脸色铁青,重重地冷哼一声:“不然你欺负若尘干嘛?不就想引起我们的注意?”
季行之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到马桶上,那动作要多随意有多随意:
“巴黎圣母院塌了你没地方去了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他?
再说了,不是你让我恶毒么?还是你想让我当众抽他大嘴巴?”
季行之一脸真诚,仿佛真的在认真探讨这个问题。
季羡之呼吸一窒,极力克制住自已打人的冲动,冷冷开口:“你别逼我。”
季行之无奈地摊了摊手,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讥笑:“行,我不逼你,逼急了怕你跳墙。”
季羡之额角青筋抽动,显然是怒火中烧到了极点,低声嘶吼道:“既然我来了这里,你就别想再针对若尘!
我劝你别再搞那些歪把戏,不然,我会让你后悔的。”
他的眼神阴测测的,看起来就是个十足的阴暗批,看着着实吓人,但季行之完全不为所动。
“你是拼夕夕砍刀砍头了么?这么没脑子?
他要不把脸凑上来犯贱的话能被我打回去?
我现在怀疑你俩才是一家人,一样的没脸没皮。
不过也不一定,不是说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么?你俩的也挺开心的。
我劝你卸载某茄小说吧,还学人家伪骨科给人当舔狗,王宝钏都没你会挖野菜。
真的谢谢你,看你过得那么不好我活着都有劲。”
季羡之恼羞成怒,“你胡说什么!”
季行之却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骂他:“我胡说什么?你脑袋空就算了怎么还进水呢?
季若尘天天死在江逾白身上说哥哥好棒,而你,我的朋友,跟个绿巨人似的。
没想到季家基因还有绿帽奴血脉,还挺稀罕。
不会吧不会吧,你们不喜欢我不会是我也是绿帽来的吧?
乖,别低头,绿帽会掉,别落泪,奸夫会笑。
别人长得好看你长得好笑,嘻嘻。”
季行之越说来劲,坚持把刻薄两字刻在了脸上。
季羡之的表情有那么一瞬仿若被定格,一片空白,瞳孔地震般急剧收缩,似乎根本不敢相信自已听到了什么。
他就像溺水之人猛地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双手失控地抓住季行之的手,语气仓皇又无助,“你说若尘跟江逾白……了?”
季行之一把抓开他的手,像是触碰到了什么脏东西,脸上依旧笑嘻嘻的,
“人家本来就订婚了,哪像你啊,好大哥?
你的痛苦我都想笑想发朋友圈,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