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都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但这次的笑声明显克制了许多,生怕再把楼上那位“大爷”给招惹下来。
“好了好了,大家赶紧吃完回去睡吧,明天还有任务呢。”迟砚初无奈地摇摇头,笑着说道。
于是,众人重新拿起碗筷,房间里只剩下轻微的餐具碰撞声和偶尔压抑的低笑声。
这场闹剧,最终在这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波澜的氛围中,渐渐落下帷幕。
吃完饭后,季行之惬意地打了个饱嗝,像只餍足的猫一般,美滋滋地捂着圆滚滚的肚子,四仰八叉地瘫倒在床上。
床头昏黄的灯光洒下,为这一方小天地镀上了一层静谧的暖调。
此时,迟砚初已转身进了浴室,不多时,浴室里便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房间里除了那轻微的水流声外,只余一片安静,安静得似乎能听到季行之心跳的声音。
季行之眨了眨眼睛,思绪渐渐飘远,过了片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始呼唤起那许久未曾有过存在感的系统。
“统子,”他在脑中轻声呢喃,“你知道迟砚初是怎么个事儿么?”
语罢,他便静静地等待着系统的回应,然而,房间里只有那单调的水流声,电子音仿佛陷入了沉睡,久久没有应答。
粉色小球静静地待在脑中一动不动,毫无生气,就跟真的睡着了似的。
但不知为何,季行之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总觉得它……似乎……有点心虚?
这种感觉毫无缘由,却又异常强烈,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再次叫道:“系统?”
………
依旧没有回应,整个房间继续被一层沉默的薄纱所笼罩。
“球?”季行之的声音里隐隐带着一丝不耐烦。
………
“破球?”这次的称呼里已经满是嫌弃。
“你才是破球!!!!”
就在季行之以为系统不会再回答的时候,一道尖锐的电子音猛地在他脑海中炸开,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炸毛。
季行之伸了个懒腰,动作舒缓而优雅,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那笑容里透着一丝得逞的得意,“呦,还活着呢。”
他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嘲讽,像是在嘲笑系统的沉不住气。
还不等系统回答,季行之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再次逼问道:“说!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系统像是铁了心要装死到底,再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季行之啧了一声,眉头紧锁,暗自叹息道:“要不是你在我脑子里,我高低抽你一顿。”说罢,他还挥了挥拳头,像是在向系统示威。
粉色小球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威胁,轻轻地抖了抖,可即便如此,它还是倔强地继续装死,一声不吭。
“你不说我就自已分析了嗷。”
季行之也不气馁,他重新躺回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眼睛盯着天花板,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你送我来的时间节点明显不太对,”
他微微眯起眼睛,回想着之前的种种细节,“按你这傻了吧唧的脑子,说不是第一次也符合常理。所以,”
他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恍然,“你是不是曾经把我送错过,我又机缘巧合救了迟砚初,最终导致上辈子我死后他帮我灭了季家?”
此言一出,系统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整个球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似乎在佐证什么。
“还有,”
季行之像是没有看到系统的反应一般,继续自顾自地说着。
“为什么我脑子没有之后的剧情?他灭了季家之后呢?怎么死的?
而且,他为什么说之后再慢慢跟我说?有什么东西不让他说?跟你有关?”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陷入了自已的沉思之中,脑海中不断地闪过各种可能的画面,但却始终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结局……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缓缓开启,迟砚初的身影裹挟在一团朦胧的水汽里悠然出现,
他仅着一件松垮的浴袍,浴袍的带子慵懒地挽着,似乎下一秒就会松开。
半敞的前襟毫不吝啬地将大片肌肤袒露人前,结实的胸肌线条分明,让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几缕湿漉漉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额前,发梢处悬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
那些水珠像是被某种神秘的引力牵引,顺着他的脖颈缓缓滑落,在胸膛上留下一道若有若无的水痕。
水珠一路向下,最终隐没于浴袍的深处,只留下一片让人浮想联翩的空白。
那若隐若现的轨迹,如同一个神秘的信号,勾得人心痒难耐。
这副画面宛如古希腊神话中走出的爱神阿芙洛狄忒,浑身散发着致命的诱惑气息,将色气与性感演绎到了极致。
【啊啊啊啊啊啊这么烧不要命啦!!!】
【只只快醒醒!!他在勾引你!!!】
【我有证据,以前拍戏都没看他穿这么烧过】
【丸辣!影帝爆改男模!内鱼没救啦!】
【死手快截图啊!!没有这个节目我该怎么吃这么好!!!!】
迟砚初微微侧头,深邃的目光穿过朦胧的水汽,看向躺在床上若有所思的季行之,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季行之猛地回过神来,眼神中还残留着未散尽的思索之色。
下一秒,他喉结动了动,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天杀的!!这人绝对是在勾引他!!!!
季行之顿了顿,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拨弄了一下头发,嘴角上扬,声音带着挑逗。
“想着你洗澡是什么样子,比如水珠在那腹肌上滑落什么的,啧,那画面一定很美。”
说着,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迟砚初身上游走,似要穿透他的衣服看向最深处。
暧昧的氛围在两人之间缓缓蔓延开来,空气都变得炽热而黏稠。
迟砚初的耳根微微泛红,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喉咙有些干涩。
他抿了抿嘴,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迈着沉稳的步伐向季行之走去。
季行之只觉得这人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的心尖上,让他的心跳愈发急促。
“你这脑子里,一天到晚净想些有的没的。”迟砚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被季行之撩拨而起的心动。
他在床边坐下,身上散发的热气与季行之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让这狭小的空间里充满了令人心醉的气息。
季行之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伸出手,轻轻扯住迟砚初的浴袍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