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砚初无奈地叹了口气,手臂下意识收紧,将季行之紧紧拥入怀中。
【这个没法洗了吧?确实是他勾引的还蛮得意,吐了】
【人家迟砚初喜欢就行关你屁事?】
【辣到我眼睛了好么?我在看呢】
【刚刚一堆操作差点转粉,现在又贴男人身上了】
【点了,恋爱脑没救】
【还以为是大男主,没想到是娇妻文学】
【你家男主不能谈恋爱?】
【不想看的能不能滚啊!!!有病吧什么都骂?】
【怪不得有证据,靠爬男人床收集的?】
【真乱啊,我是来吃瓜的,不是来吃狗粮的。】
此刻的弹幕一片混乱,磕的人骂的人吵作一团,密密麻麻的文字让直播差点卡机。
迟砚初认真的看着弹幕,把那些骂季行之不要脸的记了个遍。
他挺直脊背,眼神坚定而炽热,直直地看向镜头,声线平稳且有力:
“首先,我想郑重声明一点,爱情绝非是谁刻意勾引谁,它纯粹是一场宿命的奇妙相遇。
在人潮涌动的世界里,我的心跳永远比我更早一步认出他。
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本能,就像飞鸟归巢,落叶归根。”
他微微顿了顿,目光似是透过镜头,望向了记忆深处的某个画面,脸上不自觉浮现出一抹温柔。
“当然,如果非要究其因果,不是他喜欢我,而是我根本不能没有他。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我在引诱他走进我的生活,融入我的灵魂。”
他的神色逐渐变得严肃,语气也愈发坚定:“所以,那些打着为我好的旗帜,肆意贬低他的所谓粉丝,我不需要。
你们不了解季行之,更不明白他对于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他是个极好极好的人,好到我常常觉得自已何其幸运,才能与他相遇。
我需要他,这份需要无关其他,只是源于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渴望。
我无比感谢他,在这茫茫世界的某个角落找到了我,让我荒芜的生命从此有了色彩。”
迟砚初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爱情不是一场交易,不是权衡利弊后的选择,而是两颗心毫无保留的靠近。
那些试图将我们分开的声音,只会让我更加坚定自已的选择。
因为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能像他一样,给予我这般纯粹而炽热的爱。
未来的路还很长,或许会有风雨,或许会有坎坷,但只要有他在我身边,我便无所畏惧。
我们从来都不是对方的附属品,而是对方的底线与底牌。”
迟砚初微微偏头,望向怀中的季行之,眼中的温柔与爱意几乎要溢出来,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满是深情。
他伸手,轻轻抚上季行之的发,季行之有些懵的抬眼望他。
他怎么都没想到,迟砚初对他的评价居然这么高,让他着实有些不好意思。
迟砚初嘴角上扬,目光坚定地转回镜头,眼中满是不容置疑的笃定。
“那些恶意的揣测和诋毁,不过是过眼云烟,丝毫无法动摇我们。
所以,我们无需向任何人解释,也无需向任何人寻求祝福。”
“这是属于我们的路,我们自会坚定地走下去。
那么,就此别过。”
【啊?要下播了么?别啊哥!!!】
【你们骂的人有病吧?给我哥哥惹生气了】
【季行之到底招谁惹谁了?有什么好骂的?你们水军什么都骂是吧?】
【与其在这找骂不去关心一下你金主还能不能发出工资,服了!!!】
【呜呜呜看哭了,我们不是对方的附属品】
【你们一定要永远在一起啊哥!!!】
迟砚初关掉直播后,直播间里那些喧嚣与纷扰瞬间被隔绝,只剩下一室寂静。
他的目光缓缓落向怀里的季行之,眼神里透着复杂的情绪,平静中又隐隐藏着担忧与焦急。
季行之被他这么直直地看着,心里莫名有些发慌,原本亲昵靠在迟砚初身上的身体不自在地坐直了,眼神也开始躲闪。
他像是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时不时偷偷用小眼神瞟迟砚初一眼,却又不敢对上他的目光。
季行之心里有些忐忑,他不是不知道迟砚初在担心什么,可他只想着自已能化解危机给迟砚初一个惊喜,没想过其他。
“我说了我来处理。”
迟砚初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愤怒的情绪在话语中蔓延开来。
“我不想让你站在风口浪尖,我不想看到你被伤害,我想保护你,我会保护好你的!”
迟砚初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似乎想要抓住什么,来驱散内心的不安。
他脑袋中不断浮现出上一世季行之自杀的身影,哪怕知道那个人不是他,心里仍旧止不住恐慌。
季行之却像是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耍起了小性子,撒着娇反驳道:“我从不需要被保护,我可强了,那些人根本骂不过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自已的胸脯,试图用这种夸张的动作来表明自已的强硬。
迟砚初看着他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的火气蹭地一下更旺了,提高了音量:
“你根本不知道他们恶意有多大,铺天盖地的骂声,那些难听的话,你没经历过,你根本想象不到!
我不希望你被骂,不希望你因为他们不开心,你做这件事之前为什么不能跟我先说一声?你有没有想过我?”
迟砚初的眼眶微微泛红,语气里满是痛心与无奈。
季行之听到迟砚初这般指责,瞬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整个人都被激得恼羞成怒起来。
他本以为自已精心筹备这场直播,是在为两人的关系挺身而出,用自已的方式去打破外界的恶意揣测,是一件值得骄傲的勇敢之举 。
可迟砚初不仅没有丝毫的认可,反而大发雷霆,这让他觉得自已所有的付出都被全盘否定,内心的委屈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
季行之赌气地别过头,大声说:“我肯定有把握才来直播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做什么需要跟你报备?”
话音落下,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空气似乎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