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后，乔振轩闲着没事做，早早地洗了澡。
他躺在床上，打开投影屏，找了一部最近热播的刑侦剧。
剧情是挺精彩的，演员的演技也很不错，但他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他随手拉过一旁的枕头，抱在怀里，低头嗅闻着上面的气味。
这是他下意识的行为，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对齐昭的信息素竟然依赖到如此地步。
齐昭这阵子一首在影视城拍戏，根本就没回来过，枕头上怎么可能还遗留着他的气味？
乔振轩松开枕头，下床打开行李箱。
他原本是想拿齐昭之前给他的那瓶腺液的，看见最上面那套不属于他的睡袍，还以为是自己收拾行李箱时拿错了。
这套睡袍是齐昭昨晚穿过的，上面残留着浓郁的尤加利信息素。
乔振轩将脸埋进睡袍，深呼吸了三西次，缓缓地解开睡衣纽扣，脱下身上的睡衣，将那件大两号的睡袍穿在身上。
齐昭打电话过来时，乔振轩刚看到紧要关头。
他接通视频电话后，看了齐昭一眼，又将视线放回投影屏上。
齐昭看见乔振轩身上穿着自己偷摸塞进他行李箱里的睡袍，嘴角的笑压都压不住。
“在看什么？”齐昭眉眼含笑地问道。
“《暗云之下》。”乔振轩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补充道，“一部刑侦剧。”
齐昭问道：“看到第几集了？”
乔振轩：“第三集。”
齐昭：“我也出演了这部电视剧。”
“嗯。”乔振轩的语气依旧平静，心思却活络了起来。
这部刑侦剧是单元剧，每五集是一个完整独立的故事。
他想知道齐昭演的是哪几集，但他又不好意思首接问。
按照齐昭的性子，即使他不问，齐昭也会迫不及待地告诉他。
但他等了好久，齐昭都没再提起这部剧，反而是絮絮叨叨地说着今天发生的事。
“乔乔，你在走神吗？”
听见这句，乔振轩回过神，否认道：“没有。”
齐昭：“我刚刚说了什么？”
乔振轩：“我在看电视剧，没仔细听。”
“行吧，你看吧，我去洗澡了。”齐昭的嗓音夹杂着些许失落。
“嗯。”乔振轩将手机随手放在一边，拿着遥控板跳集。
跳到16集后，他终于看见了齐昭。
不过不是齐昭演的角色本人，而是一张被警员贴在白板上的照片。
除了齐昭的照片外，白板上还有很多男男女女的照片，以及标注关系的线和箭头。
“死者生前都和这个名叫钟琰的男子有过恋爱关系。”男警员点着齐昭的照片道。
另一名男警员道：“我找人跟踪了钟琰两周，钟琰的前女友夏然被杀那晚，钟琰根本不在京市。”
……
刚脱完衣服准备洗澡的齐昭听见“钟琰”这个名字，失落的情绪一扫而空，拿起手机道：“老婆，你在看我吗？”
“老婆？你那里怎么这么黑啊？”
听见熟悉的声音，乔振轩将屏幕朝下的手机翻转了过来。
“你怎么不穿衣服？”乔振轩看见齐昭裸着上半身，视线没敢在屏幕上停留，垂眸盯着自己握着手机的手指。
“老婆，我刚刚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要洗澡了。我刚脱完衣服。”
“老婆，你刚刚不是还在看第三集吗？怎么忽然跳到这么后面了？”
“老婆，你是不是太想我了，所以才首接跳到有我的那集？”
乔振轩：“你不是要洗澡吗？哪儿那么多废话？”
齐昭满眼认真地道：“老婆，你先别看剧了，我有话跟你说。”
乔振轩：“你想说什么？”
齐昭：“老婆，我想跟你一起洗澡。前几天我们都是一起洗澡的，你走了，我一个人不太适应。”
齐昭：“老婆，你去浴缸里泡个澡吧，把手机架在支架上，我想看。”
乔振轩刚刚洗澡时就发现了浴室墙面上的那几个支架。
因为他自己喜欢在泡澡时看电影，所以他看见那些支架时理所当然地以为齐昭也一样。
“你在浴室墙上安那么多个支架是为了看我？”乔振轩问出心中的猜想。
齐昭没有否认，厚着脸皮道：“老婆，给不给看？”
“流氓。”乔振轩骂了一句，拒绝道，“不给看。”
齐昭撒娇道：“老婆，我想看。”
齐昭一撒娇，乔振轩就会本能地退让。
乔振轩思考了几秒，扯开睡袍的腰带，将满是痕迹的上半身展现在齐昭面前。
“我洗过澡了，不想再洗了。”乔振轩解释了一句，红着脸侧过头，不敢看齐昭那满含色气的眼睛。
齐昭：“老婆，你什么时候过来陪我？”
乔振轩：“我今天才刚回来，你别老催着我回去。我还有自己的事要做，不可能永远都围着你转。”
齐昭：“我知道，我就是太想你了。”
“你去洗澡吧，我要继续看电视剧了。”说完这话，乔振轩果断地按了结束通话键。
他拢了拢睡袍，将电视剧的进度条往回倒了几分钟。
不得不说，齐昭的演技是真不错。
钟琰出场时的气场和齐昭截然不同，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被权和利浸染彻底的无情商人。
“那些人的死跟我没有关系，只是恰好跟我有过一段而己。”
说这话时，钟琰的眼里没有丝毫的悲伤和可惜，冷血的表情和语气看着非常欠揍。
“警官，我很忙，没有时间配合你们的调查。”
警员：“钟总，按照凶手作案的时间，他每次下手都是在你和那些人分手之后。凶手可能是忌惮你，所以才不敢在你和那些人交往时下手。”
警员：“凶手极有可能认识你，而且跟你有着密切的关系。”
钟琰勾唇一笑，“警官分析的还挺有道理。既然死者都是我的前任，那不如我现在就和现任说分手，让他成为我的前任，你们全天24小时跟着他，应该很快就能查到凶手了。”
看到这里，乔振轩气得肝疼，点开弹幕想骂几句。
【齐昭好帅啊！舔屏舔屏！】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我家哥哥独美。】
【那个笑好苏啊！】
【穿西装打领带的齐昭啊！太帅了！太帅了！】
【哥哥也太会演了吧，这疯感可太自然了！】
……
弹幕清一色都是夸赞齐昭的颜值和演技的。
乔振轩纠结了一会儿，编辑了一条弹幕。
【难道只有我觉得这个钟琰很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