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向恒:“宝贝,你锁门干什么?”
听到这话,白惜年后背发凉。
“宝贝,你锁门干什么?这是我家,我有钥匙的。”这一句是那本小说里面疯批攻的台词。
萧向恒的声线和语气真的很适合去给那种疯批攻配音。
白惜年听过他哥喊他嫂子的语气,那叫一个宠溺。
为什么明明是同样的称呼,不同的人喊出来差别会这么大?
没有听见白惜年的回复,萧向恒紧张地拍了拍门,“白惜年!”
白惜年解开门锁,推开门,仰头看着萧向恒,“你以后还是连名带姓的喊我吧。”
萧向恒:“你不喜欢我喊你宝贝?”
白惜年:“你喊得太吓人了。”
白惜年从萧向恒手里接过换洗的衣服,再次关上了门。
洗澡洗到一半,浴室的门从外面被打开,把站在淋浴头下的白惜年吓了一跳。
“你…你干嘛忽然开门啊?”白惜年背对着萧向恒,水珠顺着他的蝴蝶骨淌下,漂亮得像件艺术品。
萧向恒就是想拉一下门,看看白惜年有没有再次上锁。
不过这理由说出来挺奇怪的,所以他只好重新编个理由。
萧向恒:“我拿个东西。”
萧向恒从白惜年身边经过,从浴缸一侧的架子上拿了一瓶沐浴露。
入戏过深的白惜年全程没敢看萧向恒,盯着一侧墙面的瓷砖发着呆。
“你用这个沐浴露。”
萧向恒将一瓶牛奶味的沐浴露塞进白惜年的手里,“我喜欢这个味道。”
白惜年看了一眼瓶身上的文字,“牛奶味的沐浴露?你的喜好还挺…挺奇特的。”
白惜年:“既然你喜欢这个味道,那你过会儿洗澡就用这款沐浴露啊。那瓶沐浴露只剩一点点了,我还是先把那瓶剩下的那点用完吧。”
虽然白惜年平常花钱大手大脚的,但用牙膏,沐浴露这种洗漱用品时他还是习惯用完了再开新的。
萧向恒从身后搂住白惜年,亲了亲白惜年的耳朵,“我喜欢这个味道。”
白惜年的耳朵逐渐发烫,连带着脸颊也泛起红晕。
白惜年瞥见镜子中的画面,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地发颤。
“知…知道了。你…你先出去。”
萧向恒:“你在躲我?为什么?”
白惜年心虚垂眸,“我没有。”
萧向恒将白惜年按在白色瓷砖墙上,捏着白惜年的后颈,强迫他看着自已的眼睛。
“为什么发抖?”萧向恒捕捉到白惜年眼里闪过的害怕,一时乱了分寸。
萧向恒将人揽进怀里,轻抚着白惜年的背,安抚道:“我又不会伤害你。”
白惜年狡辩道:“我没穿衣服,我冷…冷得发抖。”
浴室里的暖气很足,白惜年的这一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脚。
“你到底出不出去?你要是不出去,那一起洗啊。”白惜年在萧向恒怀里转了个身,化被动为主动,伸手去解萧向恒的上衣纽扣。
萧向恒握住他的手,清咳了一声,转身离开了浴室。
白惜年洗完澡,再次打开了那本小说,一边看一边留言骂渣攻。
留言骂不过瘾,又忍不住跟韩新新发消息吐槽。
【白惜年:我看完了,我要气死了。】
【韩新新:我二刷了,也气得要命。渣攻贱受文都是这种套路,吐槽都在说受贱,但我感觉吧,二刷的我更贱,真的是气到心梗。】
【韩新新:小说就是小说,咱们也别太认真了。现实生活中遇到这种男人,我能连夜扛着动车跑。】
白惜年在床上趴累了,换成了仰躺着的姿势,视线落在天花板的摄像头上,再次联想到了小说里的疯批攻。
【白惜年:你可以接受男朋友在家里装监控吗?】
【韩新新:只要不装在卧室和卫生间,其他地方我无所谓。萧总在家装监控了?有钱人家嘛,估计是怕被小偷惦记吧。】
金滩这边是A市顶级的富人区,安保这方面一直都非常严格。
独栋别墅的外墙装了360度无死角的监控摄像头。
摄像头是和公安系统联网的,没有哪个小偷会想不开来这一片偷东西。
萧向恒嘴上说是为了提醒他吃药才买的摄像头,但除了餐厅的那个摄像头之外,其他摄像头根本就没起到这方面的作用。
卧室装了两个,一个在落地窗那边,一个就装在床上方的天花板上。
白惜年坐在床上,仰头盯着摄像头看了半分钟。
他往床的另一侧挪了挪,摄像头追随着他,换了个方向。
白惜年站起身,蹦跶了一下,将摄像头转了个方向。
两秒后,摄像头又转了回来。
【白惜年:他喊我宝贝的语气跟那疯批一模一样。】
【韩新新:萧总的声线和那个广播剧CV还真挺像的。】
【白惜年:我现在一听他喊我宝贝就害怕。】
【韩新新:那个CV也配过很多温柔攻的,超苏超宠的,为了你和萧总的幸福,我给你推荐几部他配的甜宠广播剧,帮你洗洗耳朵。】
白惜年带上耳机,听着甜宠广播剧。
熟悉的嗓音加上温柔至极的语气,没几分钟就把他哄睡着了。
萧向恒回到卧室,见白惜年睡着了,就想把他戴在耳朵上的耳机拿下来。
“宝贝,晚安,明天见。”
耳机里传出的声音很轻,但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
这句台词结束后,白惜年的手机自动关机了,给他主人留了个天大的误会。
“宝贝,晚安,明天见。”
这句话在萧向恒的脑海里反复播放着。
说这句话的人声线为什么和他这么像?
他到底是谁?
睡梦中的白惜年闻到了熟悉的信息素,他本能地想往萧向恒身边靠。
半分钟后,腺体的痛感逐渐强烈,白惜年又缩进了被子里。
为了每天晚上能和萧向恒睡在一张床上,白惜年睡前都会吃一颗止疼药。
刚刚听着广播剧不小心睡着了,都没来得及吃止疼药。
白惜年疼醒了,从被子里探出头,拍了拍萧向恒的手背,“止疼药在茶几上,你帮我拿一下。”
萧向恒给白惜年喂了一颗止疼药,冷着脸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白惜年没反应过来,问道:“你问的是哪一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