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也受伤了?”
白牧川注意到白惜年裤子上的血迹,立刻将白惜年的裤腿撩了上去。
白惜年的膝盖有点红,蹭破了一点皮,但并没有严重到会流这么多血的程度。
白牧川看向时麟,问道:“这是谁的血?”
时麟知道白惜年他哥不是个好糊弄的人,就将他所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诉了白牧川。
了解情况之后,白牧川真是恨不得直接将陆允送进监狱。
时麟见白牧川的表情不对,立刻替表哥说话道:“牧川哥,我表哥他真的很爱惜年。”
“不过,他有祖传的精神病,之前可能是对惜年做过一些有点极端的事情。”
“他说他和惜年分手后一直在吃药控制,可能是前阵子我姑父想逼他嫁给其他alpha,所以又加重了他的病情。”
“肇事司机说,我表哥是为了救惜年才被车撞了。牧川哥,我表哥现在还昏迷着,医生说他的腿以后都无法站立了。”
“牧川哥,你能不能放过他啊?”
白牧川轻抚着白惜年的脸颊,问道:“你希望我怎么做?”
白惜年眨了眨眼,没有说话。
回到A市时,已经是晚上12点了。
从机场回家的路上,白惜年靠着他哥的肩膀睡着了。
“大少爷,小少爷他都睡着了,您确定这会儿要带他去心理诊所吗?”
“明早再去,先回老宅。”白牧川侧头看了一眼白惜年的睡颜,心里又软又涩。
自从白惜年成年之后,他对白惜年的关注一直都算不上高。
白惜年刚上大学那一年,刚好赶上家里的公司出问题,他连睡觉都睡在公司,根本没有精力去管白惜年。
再后来他在爸妈的安排下有了个孩子,孩子又分走了他的大半精力。
前几年为了追安渝,他把工作重心全放在了Z国,只是偶尔回D国处理一下白惜年惹的祸。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惜年的本性不坏,并不是故意要给家里惹麻烦,很多时候都是被人忽悠了。
白牧川想着白惜年也惹不出什么大祸,顶多就是亏点钱而已,历练历练也好,就没对白惜年多加限制。
去年父亲查出肝癌,做了手术后,实在没有精力再管白惜年,就把白惜年交给他管。
为了时刻知道白惜年在哪,白惜年戴着的手环里是有定位器的。
白牧川每天都会查看白惜年所在的位置。
前面几天,他每天都能收到来自于白惜年的语音消息和照片,定位也几乎是在N城的各个旅游景点变换,再加上陪同的人是和白惜年一起长大的发小时麟,所以他根本没有怀疑过那些消息的真实性。
要不是时麟交代了所有,他根本不知道那些消息其实是那个名叫陆允的omega发的。
对方是个精神病,就算做了极端的事情,也无需承担法律责任。
但白牧川没打算就这么轻易地放过陆允。
陆允确实在车祸中救了白惜年。
但如果不是他逼着白惜年去N城,白惜年根本不会出车祸,更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白惜年大概是做噩梦了,身体忽然开始发抖。
“惜年,惜年。”白牧川喊了两声。
白惜年睁开湿漉漉的眼眸,“哥哥,陆允呢?他还活着吗?”
白牧川:“还活着。”
白惜年:“哥哥,以前的事就算了吧。”
白牧川不赞同地道:“他该为他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白惜年:“他已经为他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了。”
时麟和哥哥的对话,白惜年全听见了。
其实他刚才就想求哥哥不要再追究的,但是他刚刚说不了话,也动不了。
他不清楚自已怎么了,可能是一下子受的惊吓太多,脑子出问题了吧。
白牧川叹了一声气,揉着白惜年的头发,“我明天带你去看心理医生,如果心理医生说你没事,那我就放过他。”
白惜年点头,“嗯,我刚刚就是被吓到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哥哥不用这么紧张。”
白惜年看着窗外的景色,问道:“哥哥是带我回老宅吗?”
白牧川:“嗯。太晚了,我也不回去了,陪你在老宅住一晚。”
白惜年其实更想去金滩找萧向恒。
但是他这会儿有点太狼狈了,衣服和裤子上沾了很多血迹,他怕这样回去会吓到萧向恒。
回到老宅后,白惜年简单地擦洗了一下身体,换上了外出服。
他一瘸一拐地走出卧室,想要开车偷偷溜出去,结果还没走到楼梯口,就被哥哥逮住了。
“去哪?”白牧川抓着白惜年外套的后衣领。
白惜年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有点想他,我想去找他。”
虽然白惜年没有直接报萧向恒的名字,但他知道他哥能明白这个“他”指代的是谁。
白牧川:“我牺牲陪老婆孩子的时间,在这里陪你,你说你想去找他?”
白惜年:“哥哥,我本来想自已开车去的,既然你还没睡,要不你开车送我过去吧。”
白牧川:“都快1点半了,你没睡,萧向恒难道也没睡?你就非得这个点过去打扰他睡觉?乖,今天就别折腾了,明天看完心理医生再去找他。”
白惜年耷拉着眉眼,道:“好吧。”
昨天是周一,萧向恒上了一天班了,肯定很累了,他确实不应该在这个点去找他。
第二天一早,白惜年被他哥带着去了一家心理诊所。
心理医生是个女性alpha,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棕色的长发用一个金色发夹盘在脑后。
“您好,我叫夏琳。”
白惜年握了一下夏琳的指尖,“我叫白惜年,他是我哥哥,他叫白牧川。”
白牧川将白惜年的情况跟心理医生交代了一番,然后退出了诊疗室,坐在门口的皮质座椅上等待。
半小时后,诊疗室的门开了。
白牧川站起身,询问道:“我弟弟的精神状况有没有问题?”
夏琳微笑着道:“没什么问题,我们刚刚聊得很愉快,他还挺健谈的。”
白牧川:“他昨天的情况挺严重的,跟他说话都没有反应。你确定他真的没有问题?”
白惜年:“哥,我昨天就是被吓到了,我没有精神病,你别疑神疑鬼的。”
夏琳:“就刚才的交谈而言,他看着确实挺正常的,如果之后再发生类似昨天车祸后的那种情况,您可以再带他过来复诊。”
白惜年拉着白牧川的衣袖往外走,催促道:“哥,我真的没事,你快送我去飞鹰集团,我真的很想快点见到他。”
白牧川开玩笑道:“恋爱脑能治吗?”
夏琳摊了摊手,“不能哟。”
白惜年:“哥,你快点!”
白牧川:看着挺活泼的,应该是好了吧。
白牧川将车停在飞鹰集团的门口,目送白惜年进入飞鹰集团的大门后,看了一眼时间,又开车去了老婆的工作室。
白惜年乘坐着总裁专用电梯去了18楼。
一开电梯门,白惜年就直奔萧向恒的办公室。
总裁办的秘书Vivian:“白少爷,您来找萧总吗?”
白惜年点头:“嗯,他在办公室吗?”
Vivian:“萧总在办公室。您来之前,沈特助拿着一叠文件进去了,他们可能在谈事情,您要不先在那边的沙发上坐一会儿吧。”
“沈知年也在里面?!”白惜年望了一眼萧向恒办公室的门,走过去试着拧了一下门把手。
因为他之前看的小说里面有办公室play的情节,主角play之前锁了门,所以他想确认一下他俩有没有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