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向恒走后,白惜年想起哥哥刚刚跟他说的话,认真地反思了一下,给哥哥也买了几套衣服。
凌晨12点半,白牧川再次收到五百多万的扣款通知,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牧川,你一直盯着手机看什么啊?”季安渝在白牧川怀里翻了个身,趴在白牧川的胸口,抓着白牧川的手腕调整了一下角度。
“五百多万?你买什么了?买车了吗?”
在A市五百多万根本买不了商品房,就算能买也是偏远郊区的。
所以季安渝的第一反应是白牧川又买了车。
“家里这么多车,开的过来吗?怎么又买啊?”
白牧川笑得无奈,“不是我花的,白惜年花的,他说他都用来给萧向恒买衣服了。”
季安渝:“他想买就让他买呗,才五百万,你又不差这点钱。”
白牧川还不知道这后面五百多万是给他花的,恨铁不成钢地道:“他刚刚花了五百多万,现在又花了五百多万,加一起都一千多万了。要是天天这么倒贴,我的账户迟早被他搬空。”
季安渝:“那你把属于他的那份家产转换成钱转给他啊,告诉他花完就没了,让他省着点花。”
白牧川:“当初我家公司快倒闭那阵子,我爸就把家里的家产平均分成了三份。他那份钱刚到他手还没热乎呢,就被他的大学同学借着创业的由头骗完了。”
季安渝趴在白牧川的胸口,又道:“我今天带欧欧去医院看他了,惜年的小脸挺苍白的。惜年这还生着病呢,你就别跟他计较钱的事了。
“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好哥哥,我估计花得比他还多。”
“一千多万对你而言不是小数目吗?他买的那些车加起来都十几亿了吧,还有你前阵子给他买的那栋别墅,不也要五个亿吗?”
“你平常不是对他挺大方的吗?怎么今天这么抠搜?”
白牧川:“我不是嫌他花的多,我是嫌他老倒贴。萧向恒那混蛋都把他折腾进医院了,他还蠢兮兮地倒贴人家。”
季安渝戳了戳白牧川的胸口,“你这到底是在养弟弟还是养女儿啊?一会儿怕惜年找不着对象,一会儿又怕惜年被对象欺负,你是不是把自已摆错位置了啊?”
季安渝:“儿子犯错又是挨训又是罚站,惜年犯错,撒个娇就混过去了。”
季安渝记得白牧川以前对他弟就是单纯的大方而已,日常交流都挺高冷的。
自从白惜年和他们一起在Z国定居之后,白牧川在白惜年一声一声的“哥哥”,“我最爱哥哥了”等撒娇声中迷失了自我。
听季安渝这么一点拨,白牧川还真觉得自已现在做的这些事像极了为女儿操心的老父亲。
季安渝:“他难得这么喜欢一个人,倒贴点就倒贴点吧。”
“萧向恒又不是什么穷小子。等惜年哪天和萧向恒登记了,那萧向恒赚的钱不也有咱惜年的一半吗?”
“你一个当总裁的人,目光能不能放长远一点啊?”
白牧川满眼担忧,“那万一他俩没走到登记那一步呢?万一萧向恒那混蛋就只是想玩弄惜年呢?”
季安渝:“惜年不是得在隔离病房住一年吗?如果真的只是玩弄而已,萧向恒根本就没有那个耐心等到惜年出院的那一天。”
季安渝仰头亲了亲白牧川的下巴,哄道:“这都凌晨了,你就别再纠结这事了,放下手机,搂着我睡觉。”
季安渝话音刚落,白惜年的头像在手机屏幕上跳动了一下。
白惜年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BXN:哥哥,我给你也买了几身高定西装。哥哥这么帅,再穿上我给你挑的高定西装,那就是帅上加帅,肯定能把嫂子迷死。】
【白牧川:后面那五百多万是给我花的?】
【BXN:对啊,我挑了好久呢。】
季安渝瞄了一眼两人的聊天记录,夸道:“孩子多懂事啊,还知道给你买衣服呢。”
“他刷的是我的卡。”白牧川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内心稍稍平衡了一点。
比刚刚多花了两万块,在惜年心里,他这个哥哥果然比萧向恒那个混蛋重要。
季安渝打了个哈欠,又道:“心意到了就行了,你老计较钱干嘛?”
白牧川赞同地道:“也是,毕竟是给我花的,这钱花的值啊。”
季安渝拿过白牧川的手机,给白惜年发了一条语音消息。
“惜年,你还生着病呢,怎么能熬夜呢?赶紧睡嗷。”
白惜年也回了一条语音消息,“嫂子,我马上就睡觉了,等我明天睡醒了,我给你也买几身衣服,跟我哥凑个情侣装。”
季安渝困得眼皮都快合上了,对着手机道:“好好好,你赶紧睡觉吧,睡晚了影响长个。宝宝,晚安。”
“晚安,嫂子。晚安,哥哥。”白惜年发完这条语音消息,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他都27周岁了,已经不会再长个了。
而且他嫂子一直都喊他惜年的,怎么忽然开始喊他宝宝了?
他哥这会儿肯定和嫂子睡在一张床上,嫂子喊这么亲密,他哥不会生气吧?
【BXN:哥哥,嫂子怎么喊我宝宝啊?你…你应该没有生气吧?】
【白牧川:安渝他困懵了,把你当成儿子哄了。刚跟你说完那句话就趴我怀里睡着了。】
白牧川将季安渝的衣服尺码发给白惜年。
【白牧川:你闲着也是闲着,明天多给你嫂子挑几身好看的。】
【白惜年:好哒,哥哥,晚安。】配动图小猫盖被睡觉觉。
第二天一早,白惜年刚醒就看见萧向恒站在探视间里。
他愣愣地看着萧向恒,还以为自已在做梦呢。
“惜年,我给你带了个礼物。”
听见萧向恒的声音,白惜年眼前的迷雾一点一点散去。
那双含着星光的茶色眼眸盛满了期待和欢喜。
“是什么啊?”白惜年迫不及待地想看萧向恒给他准备的礼物。
萧向恒眸色温柔,“等护士消完毒,去完信息素,你就能看见了。”
白惜年撅了撅嘴,“一定要去信息素吗?可是我很想闻你的信息素。”
萧向恒:“再等等,等你出院了,就能闻我的信息素了。”
萧向恒已经问过张院长了,张院长说等白惜年出院后,再闻到他的信息素,腺体就不会再有强烈的痛感了。
虽然萧向恒很想让白惜年跟他回家,但是一想到白惜年闻到他信息素时痛得浑身发颤的模样,还是会忍不住心疼。
虽然住院治疗比居家隔离花费的时间更久,但住院治疗带给白惜年的痛感更微弱。
只是一年而已,他等得起。
那枚蓝宝石戒指原本是想等白惜年出院以后再亲手给他戴上的。
昨晚他回家后,再次打开了那个丝绒盒,想起白惜年向他讨要戒指时眼里的渴望和讨好,他就做了一个决定。
这次先把这枚蓝宝石戒指当成礼物送给白惜年,等白惜年出院了,再给他买一枚更好看的。
萧向恒看了一眼时间,“惜年,我上午有个会议,得先去公司了。等下班了,我再过来看你。”
白惜年对着萧向恒摆了摆手,“好,晚上见。”
等待礼物的过程特别漫长,白惜年每隔几秒就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终于,穿着隔离服的护士打开了隔离病房的门。
“白少爷,萧总让我转交一样东西给您。”
护士小姐姐将丝绒盒递给白惜年时,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白惜年和护士小姐姐对视了一眼,满眼笑意地打开了丝绒盒。
“怎么…怎么是空的啊?”白惜年有些失落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