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记之后,他的信息素就会融合在白惜年的身体里,就不会轻易流失了。
之前萧向恒只要一提起标记这两个字,白惜年就会兴奋得满脸通红。
然而,此时此刻的白惜年眼里只有害怕和惊慌。
“你…你先休息吧,我在旁边陪着你。”
白惜年的内心已经做好了决定,但萧向恒才刚出车祸,他不敢让萧向恒知道他的决定。
他打算等萧向恒彻底好了,再告诉萧向恒。
白惜年掰开萧向恒的手指,试图离开,但没能得逞。
萧向恒取下他脸上的信息素净化面罩,按着他的后颈,反复地亲吻着白惜年的唇瓣。
白惜年被亲得喘不过气,挣扎时指尖触到某处,腺体噌的一下热了好几度。
“老婆,我想……”
白惜年错愕地看着萧向恒,一动也不敢动,整个人就跟石化了似的。
“老婆。手还是腿?”
其实萧向恒更想来真的,但他这会儿还在打点滴,事后不太方便做清理工作。
白惜年的双手抵在萧向恒的胸膛,不敢置信地看着萧向恒的眼睛。
平常连睡衣纽扣都要扣到最上面一颗的人怎么会在医院这种地方说出这种话?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萧向恒吗?
“你…你脑震荡还没好,需要…需要静养。”
萧向恒:“静养是吧,那就手吧。”
“静养…静养是安安静静地休息。”
白惜年被撩得说话都说不利索了。
萧向恒:“静养不止是安静休息而已,还得做点放松身体和心情的活动。”
在白惜年的认知里,生病的时候是不能做那种事情的。
“你睡不睡,你再不睡我就走了。”
小小鱼不肯乖乖睡觉的时候,白惜年就会说这一句话,通常他刚说完,小小鱼就乖乖地在床上躺好了。
白惜年说完后,静静地看着萧向恒,期待他像小小鱼一样乖乖听话。
但是萧向恒并没有安安静静地躺下,反而用手戳弄着他的后颈。
“宝贝,宝宝,老婆。”
萧向恒把白惜年喜欢的称呼都喊了一遍后,握着白惜年的手腕,“我爱你。”
……
“老婆,我头晕。”萧向恒搂着白惜年,“陪我睡会儿。”
白惜年又气又心疼,红着眼圈道:“我早跟你说不可以了,你为什么不听我的?”
萧向恒将下巴搭在白惜年的肩膀上,哄道:“我的头一点也不晕,我就是想撒个娇,好让你上床陪我睡会儿。”
白惜年:“我让医生给你检查一下。”
萧向恒:“我就是轻微的脑震荡,没事的,你别这么担心。医生要是进来了,闻见味了怎么办?万一他跟你哥说了,你哥肯定又要骂我禽兽。”
萧向恒瞥了一眼输液袋,松开白惜年的腰,一把将输液针头拔了。
“宝贝,你去跟护士说一声,让她们不用进来拔针头了。”
说完这话,萧向恒将信息素净化面罩戴在白惜年的脸上。
白惜年走到护士站,支支吾吾地道:“护士小姐姐,616病房的病人自已拔了针头,而且他刚刚还…还做了那种事,他还说头晕,他会…会不会有事啊?”
护士小姐姐捂嘴笑了一下,强装正经地道:“脑震荡患者确实会存在头晕的症状,最好不要做那种事哦。”
护士小姐姐:“拔针这种事还是得我们专业护士来呢。”
护士小姐姐进入病房,闻到浓郁的白檀信息素,故作严肃地道:“您需要静养,出院前还是别做太耗费精力的事哦。”
萧向恒:“嗯,我知道了。”
护士检查了一下萧向恒的左手手背,又叮嘱了几句才离开。
眼看着病房门关紧,萧向恒搂着白惜年道:“我不是跟你说让护士不用再进来了吗?你看,她都闻出来了。”
白惜年眼神躲闪,“我…我也没想到她的鼻子这么灵啊。”
萧向恒见白惜年不敢看自已,询问道:“不会是你告诉她的吧?”
“没…没有。”白惜年垂着头,像个犯错的小朋友。
萧向恒亲了亲白惜年的额头,嗓音轻缓,“好好好,不是你告诉她的。”
川河医院是A市最顶级的私人医院,普通病房都相当豪华,更别提VIP病房了。
VIP病房的床是可以选择的,有1.2米、1.5米、1.8米和2米四种选项。
如果让萧向恒自已选择的话,他肯定会选择1.5米的床。
这样他不仅可以让白惜年陪他一起睡觉,也不会觉得太挤。
也不知道是谁替他选的病床,竟然只有1.2米。
好在可以抱着白惜年,这1.2米的床也不是不能将就。
萧向恒的鼻尖贴着白惜年的后颈,低喃道:“老婆,你好香啊。”
白惜年按住萧向恒的手,“你别乱动,快点睡觉。”
萧向恒车祸昏迷后睡了八个小时,这会儿一点困意也没有。
他回想起车祸的画面,只觉得特别庆幸,幸好他买的车子安全系数高,幸好车祸时他反应快。
幸好只是轻微脑震荡而已。
幸好没有缺胳膊断腿。
不然,他还哪敢再出现在白惜年面前?
萧向恒听着白惜年轻缓的呼吸声,默默地释放出白檀味的安抚信息素。
白惜年在萧向恒怀里翻了个身,凑到他颈侧,用脸颊轻蹭了两下。
后半夜,萧向恒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早上8点,白牧川推开病房门。
扑鼻而来的白檀信息素直冲天灵盖。
白牧川进入病房,蹙着眉道:“求爱信息素怎么这么浓?”
跟着进来的季安渝说:“喜欢的人就睡在怀里,控制不住也很正常吧。”
白牧川:“控制不住?都脑震荡了还控制不住?他满脑子都是J虫吗?”
季安渝提醒道:“你小声点,人家才刚出车祸,脑震荡还没好呢,需要静养,你别在病房里叽叽歪歪的。”
白牧川:“静养能做那种事?”
季安渝小声道:“我看是你想多了吧,生病的enigma对腺体的控制能力没有平常好,喜欢的人就睡在自已怀里,控制不住信息素很正常啊。”
白惜年在睡梦中听见哥哥和嫂子的声音,缓缓地睁开眼睛。
见哥哥和嫂子站在病床边,白惜年推开萧向恒搭在他腰上的手臂,单手撑着床沿,从床上坐起。
“哥哥,几点了啊?”
“八点零五分。”白牧川的视线落在白惜年那满是红痕的脖颈,“惜年,你过会儿跟我们一起走。”
白惜年抓着被子,“哥哥,他的病还没好。”
萧向恒又没他这么幸运,家人一个比一个坏,如果他也走了,那萧向恒就变成没人陪伴的孤寡病人了。
白牧川:“你还知道他的病没好啊,看看你的脖子,他天天这么亲,还怎么静养?”
白惜年啃着手指道:“我跟他说了不可以,他不听我的,非要…非要……”
后面的话白惜年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垂着头,揉捏着被子。
萧向恒一醒来,看见白惜年垂着头,扁着嘴,一副受了欺负的样子,一把将人搂进怀里。
“白牧川,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别骂我老婆。”
白牧川双臂抱胸,“你有证吗?瞎喊什么?白惜年是我亲弟弟,我想怎么管那是我的事。”
白惜年扯了扯萧向恒身上的病号服,小声道:“哥哥没有骂我,哥哥说你老这么亲,没办法静养,让我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