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
徐周伸了个懒腰!
走出帐篷外,只见御林卫已经收拾好,徐福、王二与张小飞恭敬的站在一旁。
“见过王爷!”三人拱手礼道。
徐周这没这么多规矩,摆了摆手。
“差不多就出发吧!”
“诺!”
“殿下……”徐福欲言又止。
“说!”徐周盯着徐福。
“殿下昨日之事,错综复杂……”
“好了,复杂的事就别说了!”徐周直接打断道。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什么事我都担着!”徐周还是很怕麻烦,听都不想听。
“是!”
“对了,徐福啊!”徐周看着徐福,“做任何事情,你要记得一句话!”
“别放过一个坏人,更别冤枉一个好人!”他就怕这些人,有了实力后,去欺负别人。
还是要培养一下底下的人,不然到时什么事都要自已来,等过段时间,通关多点副本,多挂机,到时自已身边都是一流满地走,绝世多如狗,那时就可以真正躺平了。
“你要做的,就是继续查下去,查到所有真相为止。”
听到这句话,徐福若有所思,但后面的人都惊讶了!
这还是自家殿下吗?京城第一纨绔改姓了?
……
青州城是赵地的大城,青州城、金仓城、梧州城并为赵地三城,赵地虽大,但多是寸土不生,人迹荒至之地,所以大大小小的县镇或者村落都是绕着大城辐射而去,越远的地方越偏僻。
踏着泥泞的乡间小路,路途经过一个村落,是前往青州城的必经之路。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顺便看看青州城外百姓的情况。
徐周坐在马车上,感受这丝丝凉意,外面的田野大多已秋收完毕,看土地干涸的样子,估计也是收成不佳!
突然一阵喧哗,然后马车停了下来。
感受到外面的动静!
“怎么了!”徐周睁开眼问询道。
徐福望了望。
“前面有争执,看起来是官衙的人和村民闹了起来!”
“待奴才去处理下!”
徐周顺着前方传来的喧嚣声看去。
一位身穿绸缎的粮官正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随从,围着几位农民大声斥责。
粮官的声音尖锐刺耳,手中的马鞭不时挥舞,似乎随时都会落在那些战战兢兢的农人身上。
徐周的眉头紧锁,他知道,这一幕是他作为地方官员所不能容忍的。他挥手示意二和大部队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幕。
唉!哪里都缺不了这种戏码!心中已然决定,看来自已要为这些封地百姓做些什么!
“徐福!”,徐福停下脚步。
“过去先别暴露身份,看看什么个事情。”
“诺!”徐福不解,但还是按照要求做了。
……
阳光斜照,已到正午,但却将粮官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他站在村口的大槐树下,如同一只贪婪的乌鸦,俯瞰着这片土地上的弱者。
“王大人!秋收我们村已经上缴了6成粮了,现在家家户户已经勒紧腰带过日子了,真没粮了……”
年迈村正拱手苦苦求着。
“我说你是不是听不懂本公子的话!”
“你上缴的只是王家的地租和朝廷的人头税,现在赵地已经是赵王殿下的封地!”
“这补缴的2成粮食是要供给赵王殿下的!”
“再不缴粮,我就带人直接搜了,到那时就不是两成这么简单了!”
他的眼神贪婪而冷酷,显然在享受着权力带来的。
村民们面露恐惧,有的低头颤抖,有的却是愤懑不已。一位老农颤巍巍地站出来,声音虽低,却透着一股坚定:“大人,我们已是勉强糊口,再减半交粮,这……这让我们如何是好啊!”
“老东西,你敢顶撞本官?!”王大人眼中闪过一丝凶光,马鞭猛地指向那位老农,吓得后者连连后退。
这王大人长的到是眉清目秀的。
只是龇牙桀骜的样子不着调,明显的纨绔,眼神凶狠而又贪婪。
王虎是青州城外蔚县的一个主簿,但身份可不简单。听说是青州城四大家族王家家主的外子。现手握征粮大权,向来以残暴著称。
时常在周围的村镇打着收粮的事,在附近干些男娼女盗的活儿,家破人亡的不少。
青州城官官相护,关系网及其复杂,不少人无路可走,上告到青州城太守处,也是石城大海悄无声息。
还有听说与城外马贼勾结的,不听话的就时常来劫掠各个村镇,有好几个村的人整村都给马贼屠了的。
包括告官的人突然不见个踪影,身为百姓自然害怕。长期以往底下民众无法反抗、不敢反抗,日益麻木。
当然也不是没人出过赵地,但不说出赵地太难了,劫匪、野兽、荒山,到京城实在太遥远了,不是一般人能够支持出赵地的。
平时也就是些商贾往来赵地,但是要在赵地做生意,绕不开青州城四大家族,这些个商贾基本也是在这些家族把控中。
所以这里的消息给这些家族锁的死死的,是传不出赵地的。
这王虎平时纨绔惯了,在青州城犯下大事,同时与其他家族人有些许矛盾,王家给摆平了后为了约束他,给他在蔚县买了个主簿职位。
老农苦苦哀求。
不耐烦的王虎,脸色更加阴沉,他冷笑一声,环视四周:“哼,你们这些刁民,竟敢质疑赵王的决定?告诉你们,今天不交粮,明天就是你们的命!
“大胆!”
徐福赶了过来,听到有人借着赵王的名头闹事,下意识的喊了出来!
怒火中烧,但一想到徐周交代他不要暴露身份又迅速冷静下来了。
王虎一愣,看着走过来的徐福。
“呦呵!”
“哪来的小瘪三!赶来教训老子!”
王虎轻蔑的看着徐福。
看着王虎的样子,徐福缓缓道:“根据大乾税令,各地粮税为3成,各家租赁地租不超过2成,也就是说务农者可得5成。”
“除朝廷特令额外征收外,不得再征!”
“就算是特令,各地也要有其他措施补偿!”
“咱……我没听过有颁布新的特令,哦!赵地还真有特令!先皇曾令,赵地贫瘠,粮税减半,至今没有收回此令!”
“不知道这位大人根据什么来收税的!”
说完周围的村民已经叽叽喳喳的在讨论了。
“2成税,不是吧?咱们赵地何时有这么低的税收!”
“我印象中都是5成,要么是6成!”
“现在来了个赵王爷,直接去到了8成!还让不让人活啊!”
……
王虎一时语塞,看着周围村民议论纷纷,转而怒火中烧。
“你说的这些我都没听过!在赵地,在蔚县,在这里就是老子说了算!”
“老子说收几成就是几成。”
“哪来的瘪三在这里胡乱说话,坏本大爷的事!”
“肯定是哪里来的细作!”
“来人,给本官拿下,带回去好好盘问!”
踏踏踏,六七个人上前。
周围的村民瞬间安静下来,敢怒不敢言。
“不见棺材不落泪!”
只见官衙数人围住徐福。
徐福脸色不变。
一个官差上前抓住徐福胳膊,徐福一抖,那人直接连退数步。
“嘿!”
“还敢还手!”
“敢和我们官府动手,活的不耐烦了,直接砍了你。”
“各位掏家伙,一起上!”
只见官差们拔刀而向,直冲徐福,显然想置徐福于死地。
徐福脸色阴沉,本来只想教训一下他们。
刷~
徐福闪过一刀,趁势抓住一人胳膊,大力抡动!
两个官差,持刀收手不及,直接将徐福手上那人拦腰砍中。
顿时鲜血直流,肠子一地,
“杀人啦!”
剩下官差面露恐惧,不敢再上前。
“好胆!”
“敢杀我朝廷命官!”
王虎脸色凶狠,他看出来了,徐福身怀武艺。
自已这边就自已一个不入流武者,但却看不出徐福的深浅。
赵地这小地方能有什么高手!
王虎这么安慰自已,但是也还是有些紧张。
“朋友!你可知你杀了朝廷命官!如果不想连累家人,最好束手就擒!”
这会儿王虎倒懂得冷静!
“哈哈哈!一个小小吏,没有朝廷文书认命,能算朝廷命官?”
这话到底也没错,所谓命官,就是朝廷任命的官员。
从一品大官到九品芝麻小官都有朝廷任命,自然算命官,这小小官吏顶多算个编外聘员,说白了就是雇佣的。
王虎闻言噎住了,他还真不知道这一点。
脑子思索,眼睛一转,又扯起大皮。
“朋友如此行径可是要与我王家为敌!不如我们就此罢手,兄弟我春风楼摆上几桌,好好招待一番!”
一威胁一安抚,这王虎也不算个傻子,但是他面对的可是徐福,赵王的管家。
“哼!王家!好大口气!王家算个什么东西!”
徐福不屑,可王虎气急,自已背后可是王家,在赵地,王家就是天!
“好好好!我不知这位兄弟是何人!竟然如此大胆,编排我王家,不知死活。”
“便是赵王在此,也不敢如此对我王家如此不客气!”
“咦!这王家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客气?”
此时又一道声音传来!
徐周带着两个亲卫缓缓而来,不过眼神却不是看着这些衙门中人。
而是看着这个村庄的乡亲父老们!
个个身穿粗布麻衣,甚至有很多破烂补丁!土头黑脸的样子,多数都是瘦骨嶙峋的,脸上没什么血色,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一个妇女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皮肤被风吹日晒得黝黑而粗糙,一个小孩面无血色的靠在她的身上,无助的看向这边。
这是本王底下的民众吗?
真是应了那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来到这个世界,终于有种想要改变的想法了!
那就让你们看看,本王让你们吃饱、穿暖、有钱花、有学上。
幼有所育,老有所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