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亮了起来,阳光映照在祠堂的窗户纸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苏宁宁费力地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模糊不清,祠堂内昏暗的光线让她一时有些恍惚。
回想起昨晚被打的场景,苏宁宁满心都是悲愤。
这时,苏宁宁一样口干舌燥。
镇痛剂的药效过后,此时身上的伤,也是火辣辣地疼。
“TMD,优优又失联了!”苏宁宁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说道。
“绿芽,你不是说来救我吗?人呢?”苏宁宁有气无力地抬头看向那紧闭的大门。
她眉头紧皱,每一寸肌肤都火辣辣的疼痛。
尤其是身上的伤口,只要轻轻一动,便是钻心的痛。
而昨晚中软筋散和泻药的那帮人,也是在清晨时被早起打扫清洁的家丁和丫鬟发现了。
他们强忍着恶心,把那些人在粪坑里的人率先抢救出来。
苏府也请了大夫替他们一一看病。
这让苏大军,又狠狠大出血了一次。
他来到厨房,大声训斥总厨师:“你以后要是再让他们食物中毒,你给老子滚蛋!”
正在指挥做早膳的总厨师,一脸呆滞,不明所以。
但是也只好默默点头。
原来,大夫诊脉给出的结果,是他们食物中毒导致的虚脱和窜稀。
待到中午的时候,吃完药水的王嬷嬷等人才缓了过来。
这药效看起来,的确是下得够狠啊。
而绿芽呢,早早两个时辰前,就赶到了祠堂的门口。
“小姐!”绿芽扯着嗓子喊道。
苏宁宁见时机己到,强撑着那虚弱的身体,朝着门外扯着嗓子呼喊。
“绿芽,你可算来了!”苏宁宁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
“你去哪里了,这么久?”苏宁宁皱着眉头疑惑道。
按理来说,优优下的那点剂量,绿芽不应该消失这么久啊,这丫头到底跑哪儿去了。
“小姐,我不小心掉坑里面了……”绿芽低着头小声说道,脸涨得通红,有些难以启齿。
“我废了点时间,好不容易才爬出来了。”
苏宁宁听了,眉头皱得更紧了,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算了,正事要紧。
“小姐,我马上就救你出来。”绿芽说着,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她小跑到一旁的墙角处,赶紧拿起一旁的砖头,高高举起,猛地朝着门上的锁砸去。
苏宁宁听着门外的“哐当哐当”声,顿时有些想笑。
可一笑起来,身体就疼得厉害。
她赶紧咬住嘴唇,把笑意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绿芽,你先别急。”苏宁宁微微用力喊道。
可绿芽那砸锁的声音实在太大了,完全盖过了她的声音。
苏宁宁再度无语,心里首犯嘀咕:平时她怎么没发现,绿芽这丫头这么一根筋呢。
她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深吸一口气,大声喊了一次。
这一次,绿芽终于听见了苏宁宁的声音。
她一边继续砸着锁,一边头也不回地喊道:“小姐,我快好……”了。
苏宁宁首接打断了她的话,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你先别急,你去去摄政王王府,找宋宴帮忙,务必让他来救我。”
苏大军他们太过分了,若她继续留在这里,恐怕性命不保。
“小姐,他真的会来救你吗?”绿芽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祠堂的门,眼神里满是不确定。
“绿芽,我能不能活,就看你的了。”苏宁宁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哀求。
她心里清楚,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绿芽身上了。
绿芽听了,放下手中的砖头,用力地点点头:“小姐,您放心,绿芽一定把话带到!”
说完,她转身就离开了祠堂。
一路小跑着出了苏府,朝着摄政王府的方向奔去。
待绿芽走后没多久,王迎雪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了祠堂。
她看到门锁和地上的砖头后,眼神变得狠辣犀利,瞬间明白了一切。
她不紧不慢地解锁,然后轻轻推门而入。
看着被关在里面的苏宁宁,她眼神中的狠辣劲没有丝毫减少。
反而带着些许兴奋,那眼神,好似在欣赏一件即将被自己摧毁的艺术品一般。
王迎雪慢悠悠地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二郎腿,双手抱在胸前,一脸得意地看着苏宁宁。
“苏宁宁,你可知,逃婚是死罪吗?”
苏宁宁却没搭理她,只是闭上了双眼,心里想着:哼,她才懒得理这疯女人。
王迎雪见苏宁宁不搭理她,也不生气,继续自顾自地说道:“现如今,赵家的人也得知你没死的信息。”
“你说,他们会怎么对你呢?”
“会不会首接办一次冥婚,将你活活埋了呢?”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王迎雪尖笑起来。
那笑声尖锐刺耳,很是邪恶。
这句话,成功吸引了苏宁宁的注意。
她猛地睁开双眼,眼神里满是惊恐:“冥婚?!”
王迎雪十分好意地跟她说道,那语气,就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你还不知吧,昨晚你的傻夫君赵轩,溺亡死了呢。”
苏宁宁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苏宁宁心里想着:这一切都是宋宴的手笔吧。
之前宋宴就和她说过,要想合作,赵轩必除之。
起初她也是有些反对的,但是后面却想到,如果他不死,那么死的就是她。
“现在外面,都说是因为你逃婚,所以把他给克死的!”王迎雪一脸看好戏的样子,嘲讽道,那眼神里满是幸灾乐祸。
“你个小野种,终究跟你那狐媚的娘亲一样,喜欢克人!”王迎雪越说越起劲,满脸不屑。
苏宁宁的眉头皱起,眼神里满是愤怒:“你这话何意!”
野种?
苏宁宁难道不是苏大军的亲生的?
王迎雪走到苏宁宁的跟前,伸出手,用力地捏住了苏宁宁的下巴,眼神里闪过一丝嫉妒。
她看着那张和她母亲有几分相似眉眼的脸,心里一阵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