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黄龄率先从车上冲了下来,拔腿狂奔,追赶那个黄毛。
张峰也迅速下车,紧随其后,并回头道,“凌宇,李景,看好徐大力,千万别让他给跑了!”
随着黄毛跑远,这群老头老太太,见高凌宇始终没有动静,又骂起了脏话,各种各样难听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然后自觉没趣,匆匆离去。
真是把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演绎的淋漓尽致。
“凌宇,被抢走的手机,不会还有徐大力的那部吧?”李景走了过来,脸色极其难看。
“对,我的手机,徐大力的手机,全部被抢走了。”高凌宇没有否认。
塞在袜子里的读卡器,也没有幸免。
还好,他留了一手,第二个读卡器,没有藏在身上。
“李景,你待在这里,等张峰同志和黄龄同志回来。”
高凌宇匆匆的说,来到白色丰田车旁边,敲了敲车窗。
车窗玻璃降下,坐在驾驶座的是刘子涵。
“你…你要干嘛?”
刘子涵没好气道,“我只是开车跟着我们老板,又没有妨碍你们,这并不犯法吧?”
“手机借我用一下。”
刘子涵,“你…”
“快点!”
刘子涵交出了手机。
高凌宇又看向副驾驶,“你的也给我拿过来。”
刘子涵她哥,“你不是拿了子涵的手机吗?还拿我的干嘛?”
“废话那么多干嘛,叫你交,就赶紧交!”
“那我偏不交,我看你能拿我怎样?”刘子涵她哥,看不惯高凌宇那副嚣张的嘴脸。
“你要不交,你妹这辆车,你以后就别想开了。”高凌宇微笑,“买这辆车,花的是徐大力的钱,算是徐大力的资产。徐大力在外面欠了那么多钱,却无力偿还。这辆破丰田要是卖了,七八万怎么着也能凑出来,虽然距离百万还远远不够,但至少也能偿还一部分了,你说的对不对,涵秘书?”
刘子涵一把将她哥的手机抢了过来,塞在高凌宇的手里,“给你,这总行了吧。”
高凌宇转身就走了。
来到刘景面前,“兄弟,别乱走,就在这等着。”
“盯着张峰、黄龄,尽量把他俩拖在水利县。”
李景看的出来,他班长这位过命的兄弟,他貌似准备干点什么。
难道他知道徐大力,还在其它的地方,藏了一部手机?
而且这部手机里面,也有那条可以证明陈县长是清白的视频?
刘景没有多问,问就是,他信任他班长信任的人。
点头,“放心吧,凌宇同志,这里交给我就行。”
高凌宇点点头,上了破捷达,立马启动,破捷达嗖的一声就远去。
后座的徐大力,沉声,“小同志,能够证明陈县长清白的视频,都被你给弄丢了,你这责任,要是你们上面怪罪下来,怕是会非常严重吧。”
高凌宇瞥了眼后视镜里的徐大力,“你要不怕我抽你,那就乖乖的老实待着,把嘴给我闭上!”
妈的,听不出来老子这是在暗示你,这条视频我还有备份的吗?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一丁点情商都没有。
一看就是一辈子都只能在底层混的命,仕途的终点,撑死了也就是个副科。
……
黄龄这边,追黄毛,她追到了一个砖头厂,然后眼睁睁看着对方,把手里的三部手机,丢进砖厂下方的一个火坑。
黄龄抓狂了,“你这个该死的黄毛!今天老娘非得打死你不可!”
黄毛不跑了。
双腿一软,首接坐在了地上,咧嘴笑了笑。
冲上去的黄龄,却首接无视了黄毛,在地上捡了根棍子,往火坑里面掏。
掏了没两下,非但手机没掏出来,手里的棍子,反倒全被烧没了。
“该死!怎么会这样!”黄龄眼巴巴看着三部手机,几乎与火坑的煤炭,融为一体,也成了火炭,气愤到怒骂了句。
被烧成这个样子,就连想要恢复数据,都无法做到了。
黄玲气未消,抓住黄毛的黄毛,眸色一狠,就是往地面狠狠撞了下。
“砰!!!”
黄毛额头虽然没被磕破,但脑袋,却晕乎乎的,找不到北了。
“你这个小瘪三,就等着收法院的诉讼书吧,刻意摧毁案件的关键证据,还是国家的,在监狱里面待个六七年,是别想跑了!”
黄龄咬牙切齿的说。
黄毛甩了甩脑袋,抬头,看着黄龄,“姐姐,你可别吓我啊,不就是烧了几部破手机吗,至于吗,还监狱待个六七年。”
“我去县城摆地摊,被城管追的满大街跑,也丢掉了好几部手机。”
“要按姐姐你说的来,是不是县城的城管局局长,他是不是也得跟我一样,坐个七八年牢房?”
黄龄知道黄毛就是个无赖,跟他讲法律,就是对牛弹琴。
同时也知道,他们一行人,这是被盯上了。
不然这个刻意出现的黄毛,根本就没个合理的解释。
黄毛却真的有些怕了,“姐姐,你倒是回答我一下啊,你别当哑巴啊。”
“这件事没那么严重对吧。”
“我就是看不惯你们当官的,你们害我丢了好几部手机,我心里憋屈,想要讨回点公道。”
“所以路过,见你们的人,掉了几部手机在地上,才想着也给你们点颜色瞧瞧。”
“这有错吗?没错对吧?”
“大不了我花点钱买几部一模一样的手机还你们不就是了。”
“去跟法官说吧。”黄龄没好气,“看看法官会不会原谅你。”
哒哒哒……
张峰也追了上来。
看了看二人,“黄龄同志,怎么回事?手机呢?找到了吗?”
黄龄被气的胸口剧烈起伏,“被这个傻逼扔砖厂的火坑了,烧都烧没了。”
张峰:……
沉默了三秒,他一把拽起黄毛,狠厉道,“你个王八蛋!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黄毛头撇在一边,“大哥,你误会了,我冤枉的啊!我真不知道这三部手机对你们那么重要,要知道里面还有很重要的资料,我就不会这么做了。”
“我踏马问的是这个吗?!”
张峰嘶吼,“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黄毛死鱼脸,“没人叫我这么干啊,大哥,我就是看不惯你们当官的,想要拿你们的手机出口气,仅此而己。”
张峰气的浑身发抖,但是却没一点办法。
他拿出他的手机,给李军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下这边的情况。
“确定吗?是你亲眼所见吗?”
电话那头传来李军的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