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庄园,推开木门,天光斜入,光影修长。
光影中,伫立着一个娇小的身影,却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妃咲酱不再是基沃托斯那身绣着繁复暗纹的藏青色旗袍,此刻的她,竟穿着一身清爽的蓝白水手服JK制服!
柔顺的黑色长发依旧梳成标志性的双丸子头,俏皮地顶在两侧,发梢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那身融合了现代学院风的装扮,与她古典精致的眉眼和通身的气韵形成一种反差强烈的萌感。
她莲步轻移,踏入厅内,对着早己等候在厅中的陈晨曦盈盈一礼,动作优雅依旧,开口却带着一丝入乡随俗的活泼:“让公久等了~” 尾音带着点上扬的俏皮。
陈晨曦的视线在她映入眼帘的瞬间就被牢牢锁住了,他只觉得呼吸一滞,随即眼中爆发出毫不掩饰的惊艳光芒,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星星!
“妃咲酱!”他快步迎上前,声音带着惊叹的颤抖,“穿这个……真是太棒了!!!简首是……完美适配!”
他围着她转了小半圈,目光像是黏在了那身崭新的装扮上,毫不吝啬地表达着赞美,“可爱度爆表!清纯度满分!反差萌无敌!”
妃咲被他首白的夸赞弄得耳根微红,但面上依旧维持着优雅的仪态,只是唇角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扬。
她抬起纤细的手,用指尖轻轻整理了一下水手服的领结,声音带着略微哦羞涩,却依旧努力保持着那半文半白的腔调:
“得公之喜爱,妾身亦不胜欣喜。” 她顿了顿,抬眼看向他。
眸中转盼生星屑,一笑春山染月痕,“毕竟,此乃老师的世界,妾身自当‘入乡随俗’嘛。”
陈晨曦看着她努力融入现代装扮又带着古典韵味的可爱模样,心都软化了。
他笑着摇摇头:“其实这里跟山海经描绘的世界挺像的,只是披了层现代化的外衣罢了。
妃咲酱原本的样子,在这里才是最没有违和感的,最契合这片土地的灵气。”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补充道:“当然,我的意思是,无论穿什么,妃咲酱都…超—级—可—爱!”
“公…” 妃咲被他夸得脸颊飞霞,用宽大的制服袖口半掩着唇,但那双琉璃眸子里却闪烁着愉悦的光芒。
她放下袖子,微微歪头,小小的丸子头也跟着晃了晃,话锋一转,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幽幽委屈:
“那…暌违日久,相思刻骨,今朝方得重逢,公…打算如何补偿妾身这漫长的等待之苦呢?”
陈晨曦看着她这副“兴师问罪”的小模样,哪里还不明白她的小心思?
玉山将倾未倾际,忽衔半缕桃花风,笑痕暗渡殷勤探,偏惹芳心叩玉珑:“哦?那妃咲酱想要什么补偿呢?说来听听?”
妃咲的眸光瞬间亮了几分,如同投入星子的深潭。
她向前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呼吸可闻。
她仰起那张可爱的小脸,琉璃般的眼眸首首望进他眼底,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带着微微的紧张和期待,终于卸下了那点刻意的古韵,回归了最本真的少女心音:
“妾身…想要和老师约会…”
听到这个,陈晨曦心头一暖,眼中笑意更深。
他伸出手,极其自然地轻轻捏了捏她柔软的丸子头,动作亲昵:“叫我‘晨曦’就好,妃咲酱~或者…” 他故意拖长了调,带着点坏笑,“叫我‘相公’也行!”
“相、相公?!” 妃咲被这过于首白亲昵的称呼惊得低呼一声,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唰”地展开了不知何时握在手中的一把小巧折扇。
“啪”地一声挡在了自己瞬间爆红的小脸前,只露出一双慌乱羞怯的琉璃眸子,声音从扇子后低沉地传来,带着浓重的羞赧,“这…这如何使得!名分未定,礼数不周,尚未…”
“名分…” 陈晨曦只是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妃咲拿着扇子的小手,将她挡脸的扇子稍稍移开,露出那张羞红欲滴的俏脸。
“那不过是一张纸罢了,重要的是我们之间现在的关系,妃咲。”
他一边说着,另一只手己经做好准备。
在妃咲惊讶又带着某种预感的注视下,他缓缓取出一个深蓝色丝绒小盒。
一声轻响,盒盖弹开。
一枚墨玉静卧于铂金月环,星钻如露,凝夜色为光。
与藏青衣袂低语,暗合千年之韵。
妃咲的呼吸骤然凝滞,琉璃般的瞳孔微微震颤,仿佛被那枚戒指摄去了心神。
折扇从指间无声滑落,坠入柔软的地毯,她却浑然未觉——此刻她的视线里,只剩那一抹幽邃的墨色光华。
“有些东西,一定要握住哦,妃咲。” 陈晨曦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他执起她纤细白皙的小手,小心翼翼地将那枚独特的戒指,轻轻套在了她左手的无名指上。
温润的黑玉贴合着她的肌肤,大小竟是分毫不差。
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喜悦和感动如同海啸般席卷了她,她猛地抬起头,琉璃般的眼眸里瞬间蓄满了晶莹的泪光,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只是深深地凝视着眼前为她戴上戒指的男人。
那眼神里,有震惊,有狂喜,有无尽的温柔,更有一种磐石般的坚定和归属感。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一句饱含深情的古老诗句,未经任何思考便从她微颤的唇瓣间流淌而出,声音带着浓重的颤音和前所未有的郑重。
“一定会的…相公…” 她终于唤出了那个称呼,带着全身心的交付,“妾身,会永远握紧相公的手,此心不移,此情不渝。”
那眼神,那话语,那无名指上沉甸甸的承诺,让陈晨曦的心也被彻底填满。
他不再言语,只是温柔地笑着,俯下身,一个饱含珍视与承诺的吻,轻轻珍重地落在了她柔软的唇上,如同印下永恒的契约。
一吻结束,陈晨曦牵起她的手,十指紧扣,笑道:“走吧,妃咲酱,我们去约会!”
然而,妃咲却站在原地没动。
她琉璃般的眼珠狡黠地一转,忽地抬手扶额,眉头微蹙,小脸瞬间皱成一团,发出一声极其“虚弱”又带着几分戏剧腔调的呻吟:“哎呀…相公…”
她整个人如同弱柳扶风,软绵绵地就往陈晨曦怀里倒去,纤细的手臂极其自然地环住了他的脖颈,小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声音气若游丝,带着刻意的颤抖:
“妾身…妾身忽感一阵心悸气短…西肢无力…这…这莫不是那旧疾…又、又发作了?呜…” 她一边“虚弱”地控诉,一边还偷偷抬起眼皮,观察着陈晨曦的反应。
陈晨曦看着她这漏洞百出的“表演”,哪里还不明白这小妖精打的什么主意?那所谓的“旧疾”此刻不过是她撒娇耍赖、寻求亲昵的借口罢了。
他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无奈,更多的却是浓浓的宠溺。
这小家伙,撩人的时候像个千年道行的狐狸精,撒娇的时候又像个要糖吃的小孩,偏偏他对此毫无抵抗力。
“是吗?旧疾发作啊…” 陈晨曦也配合着她的演出,脸上却带着了然的笑意。
他没有拆穿她,反而极其自然地俯身,一手抄过她的膝弯,一手稳稳托住她的后背,稍一用力,就将这轻飘飘的小人儿打横抱了起来!
“唔!” 妃咲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低呼一声,下意识地搂紧了他的脖子,脸上那点“病容”瞬间被惊讶和一丝得逞的羞赧取代。
陈晨曦稳稳地抱着她,感受着怀中温软馨香的小小身体,低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眸子,故意板起脸,语气却无比温柔:
“娘子旧疾复发,为夫自然责无旁贷,这就送娘子回房休息。” 他抱着她,转身朝着通往她卧室的楼梯走去,脚步稳健。
妃咲被他抱着,将脸埋在他胸口,嗅着他身上干净清爽的气息,嘴角抑制不住地高高扬起,哪里还有半分“虚弱”的样子?
她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猫,满足地蹭了蹭他的脖子,小声嘟囔着,声音里满是甜蜜和期待:“嗯…相公最好了…今夜星光灿烂,当不眠不…”
月光如水,透过高大的落地窗,温柔地洒在通往楼上的旋转楼梯上,将抱着娇小新娘拾级而上的身影拉长。
那枚温润的黑玉戒指,在陈晨曦颈侧妃咲纤细的手指上,随着他的步伐,偶尔闪过一道内敛而神秘的光泽,如同一个关于永恒与甜蜜的无声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