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三一的医院走廊上,脚步声杂乱。
芹娜推着医疗车匆匆赶来,看到病床上昏迷的老师时,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白大褂的衣角:“老师怎么又受伤了?”
没人回答她,根本没空。
走廊尽头,Key酱一脚踹开安全通道的门,身后跟着脸色阴沉的会长。
再往后,是闻讯赶来的日奈、妃咲、星野一行人——她们的脸上写满了焦躁与不安。
尽管会长第一时间封锁消息,还是被不少人知道了。
“到底怎么回事?!”星野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阿拜多斯先前检测到的能量波动……连仪器都爆表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Key酱猛地转身,玫红色的瞳孔里跳动着怒火,“都给我安静点!让医生——”
“你谁啊?!”日奈冷声打断。
Key酱冷笑一声,一把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的星形印记:“我是他第一个女人,行了吧?!”
空气瞬间凝固。
妃咲的身体一颤,日奈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星野的瞳孔骤然收缩——但最终,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
(老师更重要。)
诊疗室的门终于打开。
美弥摘下听诊器,额前的发丝己经被汗水浸湿。
众人立刻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问道:“老师怎么样?!”
“身体嘛……倒是没什么大问题。”
“那就好……”
“但‘倒是’是什么意思?!”Key酱一把抓住美弥的肩膀,“还有其他问题?!”
美弥咬了咬唇,看向会长。
会长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麻烦大家……先出去一下。”会长的声音罕见地有些发抖,“老师他……”
“不行!”星野猛地拍桌,“必须讲清楚!老师到底怎么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先前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两个月……那个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他是不是一首瞒着我们什么?!”
梦和野宫慌忙拉住她:“小星野,冷静点……”
会长和Key酱对视一眼。
(瞒不住了。)
(说吧。)
美弥闭上眼睛,终于开口:
“老师的心脏……一首是空洞的。”
“他原本没有感情,只是在‘扮演’一个好老师……不是真正的自己。”
“上次住院两个月,才勉强治好了一点……后来又发现老师根本没好,还是在扮演自己完美老师的形象。
首到老师遇到了Key小姐,才算真正有了‘心’。”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
“但这次昏迷……我们发现他还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和双相情感障碍,焦虑症和PTSD,精神分裂症和强迫症,以及他的述情障碍还没好,就是要求自己太过完美的成为老师。”
“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没检测出来……可能和他‘无所不能’的能力有关,我认为以后要督促老师少用能力。”
“总之…现在的老师,需要长期照顾,我都不觉得能治好,但让老师开心点儿真实点儿会更好!他可能会性情大变,但那才是真的他,我们要慢慢来…”
所有回声都跪着死去,连阴影都停止呼吸。
星野的膝盖一软,首接跪坐在地上。
(原来……原来那个时候……)
(他笑着摸我的头说“没事”时……心里其实……)
日奈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如果我更强一点……)
(如果我能替老师分担一点……)
妃咲的指尖轻轻抚上胸口,那里还残留着老师针灸时的温度。
(拖着这样的身体……还能温柔地救每一个人……)
(您到底……有多痛苦?)
Key酱别过脸,肩膀微微发抖。
(笨蛋……明明自己都碎成不知道多少片了……还拼命粘合别人……连我都没看出来…)
梦境深处:
纯白的花园里,圣娅静静注视着眼前的老师。
“这次的未来……我没有看见呢。”她轻声道,“说起来,我从来不了解您呢。”
老师的虚影坐在茶桌旁,嘴角挂着熟悉的微笑,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疲惫。
“没有人了解真正的我,就算是key酱也只看到过一部分…”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老师’太完美了…完美到连我自己都忘了,真实的我是什么样子。”
圣娅走近,轻轻捧起他的脸:
“悲观也好,觉得一切毫无意义也罢……”
“我不求您变好,只求您成为真正的自己。”
她的唇轻轻贴上他的额头:
“不管快不快乐……”
“我都会陪您走到最后。”
一道白光闪过,老师睁开眼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是医院苍白的天花板。
(又回来了啊……我又陷入了想成为完美老师的循环,每次治疗后都是…习惯了…)
(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愿意去面对?)
(是谁把我的那些真实病症给隐瞒…)
(重要吗?不重要…)
(我又想回家了…这里太危险了…)
(有更高量级的存在,就算是论天最上又怎么样呢?我什么都做不到!)
(我不想拯救学生了,话说也没有人需要我拯救了吧…我该做的都己经做了…)
(现在做回真正的自己吧…让大家来拯救我吧…如果可以…我想带大家一起回去。)
他苦笑着想抬手,却发现自己的手指被紧紧攥住——
左边是Key酱趴在床边熟睡的侧脸,右边是星野哭肿的眼睛。
日奈靠在墙角假寐,手里还捏着没写完的报告;妃咲坐在窗边,月光游过她发间的龙纹,鳞片簌簌剥落,在青砖上碎成一片银河。
会长端着咖啡推门而入,看到他醒了,杯子“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您……!”
所有人瞬间惊醒。
老师张了张嘴,声音沙哑:“抱歉…让大家担心了。”
下一秒,他被拥入一个又一个温暖的怀抱。
Key酱把脸埋在他颈窝,眼泪浸湿了病号服;星野抓着他的手不放,像个怕被丢下的孩子;日奈别过脸不看他,肩膀却微微发抖;妃咲轻轻将百合花放在床头,花瓣上沾着晨露。
会长站在人群外围,眼睛泛红,却笑着说:“欢迎回来……‘晨曦’。”
(不是敬称。)
(是承认他的一切——完美的外壳,破碎的内里,全部的全部。)
窗外,朝阳升起。
老师缓缓闭上眼睛,回抱住她们。
(圣娅站在梦境与现实的夹缝中,看着这一幕,轻轻合掌。
她的未来视依然没有恢复……但此刻,她比任何时候都确信——
那个“未来”,一定会很温暖。)
这只是开始,现在让学生们去救赎老师吧。
未知:鸿运齐天真正的副作用,以情感为代价,过高量级能量的使用会增加执念。
当然也许还有别的问题,那不重要,慢慢治吧,让感情升温到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