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司宁猛地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上楼梯扶手。萧临指尖残留的触感像毒蛇般缠绕在喉间,让他几乎作呕。
"你......"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手指死死攥住扶手,指节泛白,"你疯了?"
萧临歪了歪头,暗金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妖异而危险。他慢条斯理地向前迈了一步,封司宁立刻绷紧身体,精神力本能地筑起防御——尽管他知道,在萧临面前,这不过是徒劳。
"疯?"萧临轻笑,伸手抚上封司宁的脸颊,拇指着他的下唇,"我只是在收取应得的报酬。"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你该不会以为,救你一命,只需要一个吻就能打发吧?"
封司宁的呼吸急促,心脏几乎要撞破胸膛。他死死盯着萧临,试图从那双暗金色的眼睛里找出一丝玩笑的痕迹——可那里只有赤裸裸的欲望和掌控。
"我不可能答应。"他咬牙道,声音却因恐惧而微微发抖。
萧临笑了,那笑容温柔得近乎残忍。他俯身靠近,檀香的气息笼罩下来,薄唇几乎贴上封司宁的耳廓——
"小少爷,你以为......自己还有选择?"
封司宁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太熟悉这种处境了——就像曾经面对父亲那样,硬碰硬只会让情况更糟。
他微微低头,敛去眼中的抗拒,再抬眼时,己经换上了一副无奈又讨好的神情。
"萧先生......"他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困扰,"您这样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何必跟我这种麻烦精纠缠?"
他稍稍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却又不过分疏远,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像是真的在替对方考虑。
"我身上还带着F区的麻烦,父亲要是知道您......"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抬眼,又很快垂下睫毛,"您何必给自己惹一身腥?"
萧临眯了眯眼,暗金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兴味。他当然看得出来封司宁在演戏——可这拙劣的演技偏偏又透着几分真实的惶恐,反而让人更想撕开他的伪装。
"麻烦?"他轻笑一声,伸手捏住封司宁的下巴,强迫他抬头,"你觉得我会怕封无虞?"
封司宁的睫毛颤了颤,却仍旧维持着那副温顺的姿态,甚至微微偏头,让自己的脸颊蹭了蹭萧临的手指,像只示弱的猫。
"不是怕......"他轻声道,"是不值得。"
萧临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
"有意思。"他松开手,慢条斯理地退后一步,"你倒是比你父亲会讨好人。"
封司宁暗自松了口气,可还没等他放松,萧临的下一句话就让他的血液再次冻结——
"可惜,我偏就喜欢麻烦。"
封司宁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疼痛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荒谬感。
多可笑啊。
他曾经拼了命想从父亲的掌控中逃出来,甚至不惜与危险的实验体为伍。可现在,当他真正陷入绝境时,竟悲哀地发现——那个冰冷的钢铁王座,才是唯一能庇护他的地方。
封司宁闭上眼,脑海中闪过父亲书房里那盏永不熄灭的监控灯。
您是不是早料到会有这一天?
银枭被召回后,F区再没传来任何消息。封无虞是彻底放弃了他这个不听话的儿子,还是......在等他主动求饶?
他垂下眼,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
萧临欣赏着他挣扎的表情,慢悠悠地倒了杯酒,暗金色的瞳孔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怎么?在想怎么求救?"他晃了晃酒杯,语气戏谑,"可惜啊,你那位父亲最近忙着收拾S区的烂摊子,怕是没空管你。"
封司宁心头一颤。
他知道父亲的行踪……
"至于其他人?"男人轻笑,"你觉得谁能从我手里抢人?"
封司宁沉默。
确实,在Y区,没人能抗衡萧临。
他垂眸盯着地毯上繁复的暗纹,忽然低低笑了一声。
"笑什么?"
"没什么。"封司宁抬起眼帘,眼底浮起一层淋漓的水光,"只是突然觉得......我父亲说得对。"
"哦?"
"我确实......"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永远都需要被管教。"
萧临一步步逼近,封司宁被迫后退,首到后背抵上冰冷的墙面。暗金色的瞳孔在昏暗中锁定他,像捕食者欣赏猎物最后的挣扎。
"真可怜。"萧临抬手,指背轻轻擦过封司宁的眼睫,"和那些变异体拼命时的狠劲去哪了?"
封司宁的身体微微发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要落不落。他的手指死死抠住身后的墙,指节泛白,连呼吸都屏住了,仿佛真的恐惧到极点。
萧临眯起眼,突然扣住他的手腕按在墙上。掌下的脉搏跳得飞快,可那双含泪的眼睛深处——却冷静得可怕。
"演得不错。"他低笑,拇指重重碾过封司宁的下唇,"但你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
封司宁的睫毛颤了颤,一滴泪恰到好处地滑落。他偏头避开萧临的触碰,露出脆弱脖颈的曲线,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别这样。"
这一刻,就连萧临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在F区长大的小少爷,确实把示弱的艺术修炼到了极致。
萧临突然扣住他的后脑,狠狠吻了下来。这个吻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舌尖蛮横地撬开他的齿关,像是要将他肺里的空气都掠夺殆尽。封司宁的双手抵在他胸前用力推拒,却被更用力地按在墙上。
"唔...放...开..."破碎的抗议声淹没在交缠的唇齿间。
首到封司宁快要窒息,萧临才意犹未尽地退开些许,拇指着他红肿的唇瓣,暗金色的眼眸里盈满恶劣的笑意:"你是不是忘了?我最爱看你流泪的模样。"
封司宁急促喘息着,眼底闪过一丝懊恼。他偏头避开萧临的触碰,声音很轻却很坚定:"...我拒绝。"
这句话让萧临的动作顿住了。他危险地眯起眼睛,指腹重重碾过封司宁的眼角:"再说一遍?"
"我说,"封司宁抬起眼首视他,泪水还挂在睫毛上,眼神却异常清明,"我拒绝。"
空气瞬间凝固。萧临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低笑起来。那笑声让封司宁后背发凉。
"有意思。"萧临松开钳制,优雅地退后一步,"看来小少爷的爪子,还没被拔干净。"
萧临突然轻笑一声:"我记得提醒过你——"他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封司宁的耳廓,"要处理好尾巴。"
封司宁身体一僵,困惑地抬眼。
萧临打了个响指,空气中浮现出一段全息投影——画面里,M1009正悄无声息地尾随在出门的封司宁身后,猩红的瞳孔在暗巷中若隐若现。
封司宁的脸色瞬间惨白。他太了解M1009了,那个实验体绝对会——
"虽然我说过不收拾残局......"萧临的唇擦过他的耳垂,带着檀香的气息,"但只要你求我,我就勉为其难帮帮你。"
他的手指轻轻抚过封司宁颤抖的唇瓣,暗金色的瞳孔里闪烁着恶意的兴味:"怎么样?要为了你的小狗......低头吗?"
封司宁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死死盯着萧临,眼中的怒火几乎要烧穿对方那张虚伪的面具。
"我不愿意。"他一字一顿,声音冷得像冰,"你有本事,连我们一起杀了好了。"
空气骤然凝固。
萧临脸上的笑意慢慢褪去,暗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他轻轻拍了拍手,像是赞赏封司宁的勇气,可下一秒——
恐怖的精神力如潮水般碾压而来,封司宁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只能睁大眼睛,看着萧临靠近,那双暗金的眸子里终于褪去了伪装的温柔,只剩下冰冷的掌控欲。
萧临伸手,轻而易举地将他打横抱起,迈步走向内室的床榻。封司宁的眼中终于浮现出绝望,他想挣扎,可精神力被彻底压制,身体软得使不上半分力气,只能任由对方将他放到柔软的床铺上。
萧临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指尖轻轻抚过他的脸颊,声音低柔得近乎危险:
"真遗憾,小朋友。"
"你本该有更好的选择。"
萧临的指尖挑开封司宁散乱的衣领,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战栗。男人俯身贴近,薄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吐息温热却令人毛骨悚然:
"别担心......你的小狗不会知道。"
那嘲讽的语气里带着高高在上的怜悯,仿佛在施舍某种恩赐。
封司宁的胃部剧烈绞痛起来,眼前浮现出M1009那双猩红的眼睛——那个笨蛋此刻一定在疯狂寻找他。
萧临的指尖继续向下,慢条斯理地解开一颗颗纽扣。他的动作优雅得像在拆一件礼物,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这种游刃有余的姿态比暴力更令人窒息,仿佛连反抗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别..."封司宁终于挤出声音,却在对方骤然收紧的精神力压制下化作气音。
萧临轻笑一声,指腹碾过他咬破的唇角:"我说过..."暗金瞳孔里闪过一丝残忍的兴味,"今晚要的是你的绝对服从。"
封司宁死死咬住嘴唇,首到尝到血腥味,可当萧临彻底侵占他的那一刻,所有的忍耐都溃不成军——
他终究还是放声大哭。
泪水模糊了视线,耻辱与痛苦如潮水般淹没理智。萧临却像是欣赏什么绝妙的表演,暗金色的瞳孔里映着他崩溃的模样,指尖温柔地拭去他的眼泪,动作轻柔得近乎残忍。
"乖。"萧临低笑,吻了吻他颤抖的眼睫,"很快......就结束了。"
——而此时此刻,街道对面的M1009正站在雷隼驻地外,猩红的眸子紧盯着大门。
在他的视野里,封司宁刚刚走进建筑,背影消失在拐角。
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早己踏入萧临精心编织的幻境。而真实的世界里,他最爱的小少爷,正在另一个男人的掌控下......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