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是负责人?”
那「鱼徒」瓮声开口,生涩吐出了与伍迪口中相同的语言。
“我是负责人。”白虞张嘴应承。
「鱼徒」相互对视一眼,咕噜似的开始交流:
“之前的负责人又老又柴,这人却细皮嫩肉,看着就汁水十足。”
另一个「鱼徒」那细长舌头刮过鱼唇:“负责人可是交易的重要一环,为了长久的利益,不能吃掉确实可惜了。”
白虞发现这些丑恶东西完全没有像那些怪鱼一样,有躲避他的想法,甚至言语间完全没有一丝忌惮。
它们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古神子嗣」的气息,结合现在的情况这或许算一件好事。
它们换成了“本土语言”:
“你们要复活谁,或者你们谁要获得那昂贵的永生呢?”
那硕大的丑恶鱼头嘴角咧开,吐出腥臭的气息,白虞看到它的尖齿上甚至还嵌入着上一顿饮食所留下的鲜红肉块。
或许它们之前说的没错,能和这样的东西达成合作与交易的,确实算是蠢物。
白虞心中闪过这轻蔑的想法,此时其余的长着丑恶鱼头的东西己经全部来到了岸边。
它们没有像最先的两头踏到岸上,它们身体的大部分还躲在水中,只留下那丑恶的鱼头在外。
总共有13头。
白虞目光随意扫过海面,得到了这群鱼怪的数量,随后他伸手向后指,指尖正对着那白发苍苍的王曼丽。
“这位伟大的夫人想要得到永生。”
「鱼徒」露出了不出所料的神情,它的目光只在王曼丽身上落下了一瞬,而后便贪婪的笼罩在了双胞胎的身体上,与另一只「鱼徒」的贪婪恶目对视后它开口:
“那剩下的都是本次的祭品了。”
“祭品?!!”白虞露出了相当惊诧的表情,他像是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一般,语气急切的质问:
“我们付出了相当昂贵的价格才得到了这摄影机,交易者只是说需要经历第一天的考验,才能见到第二天的湖神使者,湖神的使者会无私的赐予凡人永生或者复活,他可完全没有提及什么祭品。”
「鱼徒」的鱼脸上露出了相当拟人的讽刺:
“愚蠢的人,我们可不是慈善家。”
“可是,我们完全不知道有祭品这回事,我们完全没有准备!后面的那些先生小姐都是这伟大夫人的子嗣!”
「鱼徒」鱼眼在眼眶中转动一圈,咕噜声再度响起:
“看样子西年前那群人出事了,现在拿着这摄影机的这些人比那群人更白痴,说真的,我可按耐不住自己的食欲了。”
身旁的「鱼徒」咕噜道:“忍耐些,这可不符合长远的利益,相信我,留着它们我们会得到每星期一次的美味佳肴的,而我保证,我们今天的美味佳肴也不会落下,那两个小巧的一模一样的人看着可真美味啊。”「鱼徒」的舌头再度刮上了鱼唇。
李金鱼面色苍白的低着头,看着那缩在自己怀中,将脑袋伏在自己脖颈处妹妹的发旋,她努力忽略那十多双因为那咕噜的话语落在自己身上的瘆人目光。
她克服着自己身体的僵硬,侧了侧身,想要为妹妹遮蔽更多满是恶意的视线,她能感受到紧贴着自己的妹妹己经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栗,于是她便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妹妹的脑袋安慰她,而当她的手落在妹妹的脑袋上,落到自己的目光所及之处时,她才发现自己的手正在不断颤抖。
“想要获得永生,必须献上祭品,鉴于本次你们并不知晓规则,我可以开出便利的条件,三个人祭品,一次顶好的永生机会。”
当「鱼徒」“网开一面的条件传到白虞耳中时,那群腐烂死鱼也扩散到了白虞一米左右处,留下了一片空白的空间,瞥了眼手表,距离开始拍摄己经过去了六分钟,他带着怯懦开口:
“可是……”
“没有可是!”「鱼徒」上前一步,威胁般的将那狰狞的鱼脸几乎要凑到白虞脑袋处,它吼叫着,:
“你这毫无权威的东西,闭嘴!”
白虞像一个愚蠢而刻板的管家,即使被惊吓到魂不守舍,还愚昧的想替主人争取权益:
“伟大的湖神使者,我们可不可以将这次交易的时间延后,我保证下一星期时,我们会带着站满湖岸的祭品来到这,我们有这样的权势,另外我们还认识无数想要获得永生的权势者,此次交易成功后,他们一定毫不吝啬的向你们献上同样满湖岸的祭品。”
「鱼徒」的盯着岸边那群新鲜血肉的鱼目中的贪婪丝毫没有被宏大的承诺削弱半点,它绝不会让这口水白流,「鱼徒」轻蔑的鄙视着人的愚蠢,作为一个自认为最聪慧的伟大物种,它们从来不会因几句空话而放弃落到嘴边的肥肉,所以它怒斥着:
“你亵渎了我们的等待,你这滑稽的自称为负责人却决定不了任何事的可悲东西,你再说一句话,我会咬掉你多汁的头颅。”
“这位尊敬的湖神使者,你们真的能让我得到永生吗?”满头白发的王曼丽开口了,面对这样的丑恶生物,她的语速舒缓,确实像极了一位雍容华贵的位高权重者,「鱼徒」满意的看到了她的眼中热切的渴望,所以它耐心的再度开口了:
“当然可以,你可以像那些交易者一样重返青春,我的慈善仍旧存在,还是三个廉价祭品,一个伟大机会。”
“尊敬的湖神使者,我的管家,还有扛着这摄像机的仆从能不能占据这三祭品中的两个位置。”
“当然!当然!”「鱼徒」朝着白虞露出了恶意满满的狞笑:“你的这位毫不具备权威,毫不能对将来的交易带来任何帮助的管家,自然可以作为祭品中的一个位置。”「鱼徒」看着白虞满意的点头后,又目光挑剔的瞥了眼扛着摄影机的张勇,然后它轻蔑的摇了头:
“刺鼻的劣等鱼腥味,他己经彻底的被污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