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大捷的庆功宴上,营帐内灯火辉煌,犹如白昼。
明亮的烛光在风中轻轻摇曳,映照着将士们那一张张洋溢着胜利喜悦的脸庞。
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回荡在整个营帐之中,仿佛要将这几日征战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将士们围坐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欢庆时刻。
然而,这份喜悦并未持续太久。
突然,营帐的门被猛地撞开,一个满身是血的死士跌跌撞撞地闯入大帐。
他脚步踉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往外渗着鲜血,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犹如一条蜿蜒的血河,让人触目惊心。
“少... 少主...” 死士艰难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绝望。
他用颤抖的手,艰难地从怀中掏出一封染血的家书,声音微弱却带着无尽的焦急,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挤出这几个字:“皇城巨变... 太后被软禁... 许家... 危在旦夕...”
许世安听闻,心中猛地一紧,急忙上前,从死士手中接过那封染血的家书。
展开信笺,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八个字:“宫闱生变,速归救驾。”
看到这八个字,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沉得可怕。
营帐内瞬间安静了下来,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局势的严峻,刚才还热闹非凡的气氛,此刻被一种沉重的压抑感所取代。
萧云中第一个反应过来,他快步走到许世安身旁,神色焦急地说道:“主上,这很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北疆初定,局势尚未完全稳定,若您此刻离开,恐怕会让敌人有机可乘,这里的局势也可能因此失控...”
“备马!” 许世安的声音冷得像冰,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然。
他目光坚定,犹如寒夜中的北极星,给人一种沉稳而可靠的感觉。“云中,你暂代主帅之职,务必稳定北疆局势,无需慌乱,有剑神在,无妨,不过大战初定,一定要确保将士们的士气,不能让零星逃窜的敌人有机可乘。”
说完,他转头看向芍药和赵七,“芍药、赵七,你们乘剑神的飞鹏先行入京,安抚许家族人情绪,告诉他们不要慌乱,一切等我到了自然可以改变,让他们相信,许族一定能度过此次难关,另外让各地许族分支集结精锐,就说本族长要举行族祭。”
萧云中心中虽有担忧,但还是坚定地点点头,领命而去。
他深知此刻责任重大,不能有丝毫懈怠。
当夜,夜色如墨,仿佛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其中。
许世安独自一人来到无人之处,从丹田之中召唤出飞翼。
经过长时间的温养,他的飞翼更加美轮美奂,如同迷离的虹光。
展开飞翅,宽大而有力,仿佛能够撕裂夜空。
许世安轻轻扇动翅膀,便风驰电掣般地飞入深空。
月光洒在他坚毅的脸庞上,映出他那冷峻而决绝的神情。
在护体光罩的保护下,疾驰而过的飓风被他撞个粉碎,在高空留下一条炙热的红线,宛如霸道的火流星。
与此同时,许世安密令甘霖和葛丰从军中挑选出三十万精锐,组成 “玉甲军”。
这些精锐个个身强体壮,眼神中透着坚毅与忠诚。
他们每人怀中都藏着一块白玉令牌 —— 那是许家暗部最高级别的调令。
接到命令后,他们迅速卸下军装,化整为零,如同鬼魅般悄然出发,日夜兼程向京都郊外集结。
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大意,生怕被敌人察觉。
每一个人都深知此次任务的重要性,他们肩负着许家的未来,以及大兴国的命运。
芍药和赵七骑着飞鹏,如两颗流星般划破夜空,向着京都飞去。
飞鹏展开巨大的翅膀,在夜空中翱翔,速度极快。
芍药身姿矫健,眼神坚定,紧紧握住缰绳。
赵七则一脸严肃,警惕地观察着西周的情况。
他们深知肩上的责任重大,心中默默祈祷着能尽快赶到许家,稳定局面。
而此时的京都,表面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许家能否度过这一劫,一切都还是未知数,所有人都被卷入了一场巨大的危机之中。
……
七日后,京都郊外的官道上。
一个青衫书生慢悠悠地走着,背上的书箱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发出轻微的 “嘎吱” 声。
他面容俊秀,白皙的脸庞透着几分文雅之气,仿佛是从画中走出的绝世无双翩翩公子。
他鼻梁挺首,犹如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给人一种坚毅之感。
他嘴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世间的一切烦恼都无法影响他的心情。
一双眼睛清澈明亮,犹如一泓清泉,深邃而纯净,却又时不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光芒,仿佛能看穿世间的一切伪装。
手指修长而纤细,宛如青葱玉笋,仿佛是常年握笔所致,透着一股文人的儒雅气质。
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再看一眼,再看一眼,再再再……
任何人见了,内心都不会平静,会忍不住称赞道:“啧啧,这世间竟有如此美少,让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此人,正是许世安,他也发觉了不对,换了一身衣服后,他戴上带有面纱的斗笠,遮住了容貌感觉好多了。
即便如此,那卓尔不群的气质,还是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些许亲近心来。
“这位公子,前面还有几十里才到京都,要不要搭个便车?” 赶车的老汉热情招呼。
老汉坐在车辕上,脸上带着朴实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暖阳,让人感到格外亲切。
他的皮肤黝黑,布满了皱纹,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每一道皱纹都仿佛在诉说着生活的沧桑。
眼神中透着和善与憨厚,让人不自觉地产生信任感。
书生微微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看起来十分亲切可爱。
他轻声说道:“多谢老伯,学生第一次来京,正想问问最近城里可有什么新鲜事?”
声音温润如玉,如同山间的溪流,潺潺流淌,让人听了心旷神怡。
“哎呦,可不得了!” 老汉压低声音,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仿佛在诉说着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
“听说太后病了,文相等几个大臣都被软禁在府里... 城防军换了好几茬,连朱雀大街都戒严了...” 老汉一边说着,一边左右张望,生怕被别人听到。
书生眼中寒光一闪而逝,速度极快,仿佛只是一道转瞬即逝的流星。
但他脸上却依然带着温和的笑意,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是吗?那可真要小心些。”
他心中却暗暗思忖着局势的严峻,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毕竟他不想用武力来解决此事。
书生摸了摸袖中的玉牌 —— 上面刻着一个古朴的 “许” 字。
那玉牌质地温润,触手生温。
脑海之中闪现着一些记忆片段。
“孩子,如果可以,一辈子也不要回京都!要回去,也要娶上十个老婆生下九儿子,才可以回去!”
“爹,就家里那么点钱,娶三房太太都要断炊,您老摆明了不许你亲儿子回去!切!还笑!”
“哈哈哈,那啥,你去杏花楼看中谁了?"
“也就那个花魁娘子芳芳还有点姿色,其余的都是臭鱼烂虾!”
“那要不要爹给你买回来?”
“切!听说爹,当初文道有成,可是一夜卷上京都南街千珠帘的,儿子努力努力,文道有成怎么也得纵马西大街,一日看尽京都花!”
“那爹就放心了,来,拿着,这可是京都许族族长的信物,凭此可以让大兴国所有的许族之人,听命于你,哪怕是死也在所不惜!”
“爹,什么时候回京都啊?”
“孩子,爹回不去了,记得回去时,到京郊的梨花岭,给你娘扫扫墓,告诉她,爹也下去找她了。”
许世安睁开眼睛,道:“老伯,梨花岭怎么走?”
老汉抬手指着远处的山岗,道:“那片白了山头的山岭便是,正好顺路。“
许世安拿出,一些食物,道:“那就有劳,老伯了,这是北疆的零食,喏,这是果子饼,你老尝尝。”
两个人坐在牛车上,一路谈天说地,倒也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