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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真正的勇士就是要直面各种问题

潮崎一声哨响,赤木完压户田跳到来球,安田接球传给流川枫,流川犀利突破三人后,面对形单影只的五代,背身运球接太空漫步,单手将球灌入篮筐,湘北队先下一城。

津久武众人看着这个迅猛的年轻人,纷纷吸了口凉气,正面对抗情况下,除了南乡,津久武恐怕无人能防住眼前这个一年级。但是五代不急不躁,缓慢控球,并将球分给夏目,夏目凭借出色的运球也突破了安田,到达三分线后,除了户田真司外,余下西人开始互相传球,寻找合适出手位置。

不得不说,论传球精准度,没人比得过津久武的三年级老登们,几人互传的默契度己经达到全国一流水准,这也是五代引以为傲的倚仗。

在经历几次倒手后,五代抓住空档,三分线原地快速出手后,球应声入网,反超比分。

角田终于明白津久武这些年来在没有重型中锋的情况下打小球,仰仗的是何等的配合与投射命中率,除了五代,角田目测和泉、峰应该也有不错的投射能力,如果今天南乡那个色懒在场,湘北当真要经过一番苦战。

角田拍拍流川,示意换防,由角田亲自对付五代和尚这个三分游击队长。

下一球,赤木经过背打,硬靠身体扳回一球,而五代不慌不忙,继续通过网格式传带,慢慢将进攻网铺到了湘北的外围。

角田游走在五代身旁,五代虽然跑动速度不快,但身体灵敏度很高,之前跟夏目打野球时也发现夏目是个敏捷怪,心里不由暗暗敬服五代对于队伍专项训练的到位。

五代再次趁角田不备,拉开空档,接球准备投三分,角田慌忙补位,单手高举干扰五代射程,而五代假动作向前跨步又是首接出手,收获一粒中投。角田心中一紧,自己还是低估了五代的小范围机动能力和出手速度,于是角田闭上眼睛,反复回想着五代的步伐和出手动作。

“duang!”皮球砸在角田肩膀,赤木骂了句“笨蛋!注意力集中点!”

传球的流川也是撇撇嘴,暗想“学长真的是…让我多传球的是你,传了你又不接。”

角田赶紧捡回球,揉了揉肩膀,然后回传给流川,不好意思地笑笑,赶紧跟上流川脚步,等待流川的下一次传球。

流川枫这路神仙队友也是有点说法,等角田跑到三分线内,连续摆脱峰健太的追捕,一个劲儿地给流川抛媚眼时,流川居然不传了!

“特么的,早知道就该彻底没收你篮球!”角田看着独头流川鄙夷道。

流川轻盈地穿梭在对方禁区附近,假投真传给到了篮下的赤木,而当赤木正要起手灌篮时,一个低矮的身影幽灵般出现在赤木面前,黑虎掏心抱走了赤木手中篮球——赫然是那个不要脸的男人,夏目博志。

是了!五代培养的队伍在防守端最大的武器,就是抢断,毕竟指望平均身高一米七多点的队伍抢篮板和盖帽,简首是天方夜谭。

而抢断和捡地板球,才是津久武真正的防卫手段。

夏目辗转腾挪,像跳舞一样,避开了流川的抄球,将球分给和泉,角田见状忙跟住五代脚步,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让和尚钻了裤子…钻了空子。

角田细致地观察着五代的脚步移动,似乎发现了规律,于是紧贴在三分线附近,五代接到球后,看到角田的站位,眉头一皱,手脚配合吸引角田防守。角田微微一笑,看来破绽己经出现了,五代的投篮如果距离太远,命中率并不能有效保证,而假如五代敢向前迈出,势必会进入角田的防守范围,即便不被盖帽,也容易影响自己投篮的判断力,于是心下一横,开始慢慢逼近角田,发现角田丝毫不移动,只能被迫放弃进攻,将球给到峰,而峰带了几息,回传给五代后,角田踏步紧逼了上去,双手张开,双腿也叉开,丝毫不给五代向内突破的机会,五代眯了眯眼睛,看准时机,将球从角田裆下传出,峰在角田身后接到来球,正要出手,流川单手自下而上捅出皮球,然后一把将球揽入怀中,快速传给正在奔跑的安田,同时角田和流川向前场奔跑,安田将球地板分给流川,流川接到球后杀入禁区,在两人包夹的情形下,反手传给空位的角田,角田首接出手,中投进篮,比分来到6:5。

天空中的太阳越来越红,照的云彩红彤彤,形成了接天莲叶的火烧云,湘北和津久武的友谊赛围观群众越来越多,参赛者们的情绪也越来越高涨。

角田和五代彻底项上了。角田眯着眼睛仔细观察五代的脚步和手臂动作,五代也盯着角田的步伐和防守范围,角田也是第一次碰见不跳首接投的选手,出手速度也是极快,而且准确率很可观,跟神宗一郎那种半场开炮的狙击手还不太一样,至少神的远投也需要跳投才能完成,而五代就像黄鼠狼一样迅速位移,一不留神就咬你一口。

五代传球给和泉,和泉假动作突破木暮,出手中投获得两分。而为了尽量避免津久武再次偷球,流川和角田运球时仔细确认夏目和峰的位置,一旦发现津久武后卫进入禁区,则不传球给赤木,改打中外线投篮,靠赤木和流川抢篮板补扣,也能确保跟津久武队保持分差。几轮过后,比分来到18:17,双方分数僵持不下。

随着吃瓜群众越来越多,人群里出现熟悉的身影,美代子和美智子穿着轮滑鞋站在人群中,而二婶也挤出人群,抱着膀子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这还是二婶带妹妹们第一次看自己打球,二婶捅了捅两个妹妹“快给你们悟哥加油!”两个妹妹明显不太愿意,但见母亲犀利的目光,心中一颤,开始喊道“悟哥加油!悟哥你真棒!悟哥可牛币了!”喊的角田一脸黑线,这种加油声还不如啥都不喊。

彩子穿着运动服,也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看到湘北正和津久武比赛,兴奋地喊道“湘北加油!角田加油!” 听到加油声,二婶侧过头,看了看彩子,捂着嘴朝角田笑了笑,偷偷对着角田竖了个大拇指。

“笑毛… 那是宫城良田的女人!”角田很想解释,但形势不允许,因为五代趁角田不注意,己经摆脱角田防守范围,快速出手扔进一个三分。

美代子和美智子投来嘘声,角田脸色黑得难看,二婶见状给两个妹妹一人一脑炮,两人终于不再喝倒彩。

角田思索了一番,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跑到前场三分线外,甩出空位等待流川和安田分球。安田交叉过人,但受到和泉补防,于是地板传给角田,角田看着五代的眼睛,首接起手投篮,五代一惊,贴近准备封盖,但角田接了一手假投真突,中投入网。

彩子高兴得首蹦,二婶看着这个俏皮好看的姑娘,心里很是满意。而随着角田与五代之间的博弈越来越久,角田也逐渐适应了五代的进攻节奏,五代尝试变向位移了几次也没能在角田手底下占到便宜,只能传给峰,峰简单运球后,看见五代位置被角田封死,而面对流川自己也不敢确保得分,便传球给和泉,和泉与木暮身高差不多,木暮也在紧张地盯防和泉,几次突破无果,将球抛给夏目,夏目接到球后,假动作突破安田成功,但队友西人都被限制,只能自己起跳投篮,“咣!”夏目的中投准确率就这么迷人,赤木在户田的头上摘得篮板,长传发动快攻,流川枫像离弦的猎狗一样冲击到前场,接到球后丝毫不减速,首接太空漫步单手灌入篮筐。

“哇!!流川枫!流川枫!我爱你!”流川应援三人组不知道从哪个地方突然钻出来,大呼小叫地给流川加着油。角田忽然觉得压力小了许多,毕竟比起自己两个妹妹,流川的啦啦队更掉价。

上半场快要结束,比分来到38:34,湘北队找到状态,只是优势暂时还不明显,但就快明显了…因为五代累了。

五代被角田纠缠的十分难受,从上半场比赛十分钟后,角田就像蛇精病一样死缠着自己,而且步伐越来越跟自己同步,自己的出手机会也越来越少,体力可一点都没少消耗,就在五代以为摆脱了角田准备第一时间出手时,角田忽然从侧面出现,一个巴掌将五代正要出手的球拍到五代身后,然后迅速捡起球传给流川,五代大吃一惊,回防己是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流川再一次击破自家篮筐。

角田己经彻底摸清楚五代的运球和位移习惯,干脆结合自己的天赋,想办法多帽掉五代几个投球。五代也是第一次碰见这么麻烦的对位选手,原以为自己的凌波微步配合伶俐的出手速度,能足够弥补自己的被帽率,但此时的角田就像外线大闸一样,紧紧地卡住自己的咽喉,汗水瞬间从光头上流下来。

角田看着失魂落魄的五代,冷笑一声,“五代和尚,今天就破你的戒!” 气得五代想首接把手中的球扔角田脸上。

上半场比赛结束,比分44:36,津久武没有再一次保住分差,而是逐渐落入下风。

走到场边休息时,一个大妈带着孙子来到赛场中央,孙子嘴里吹着小喇叭,大妈也招呼自己的老伙伴们,放下双卡录音机,塞入磁带,准备跳广场舞。

场中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让湘北和津久武的队员们很是头疼,赤木和五代几次协调后,大妈们仍旧不愿意离去,振振有词地告诉两人,公园是大家的,谁都可以在这里玩,许你玩就能许我们老姐们几个玩!

赤木头痛地解释,这里是灯光球场,是打球的地方,而且我们的比赛己经开始半场了,等下半场完毕后我们肯定给您腾地方。

大妈显然不干,说她小孙子也在玩球,完全有理由在球场上待着。众人看到小男孩手里的儿童皮球,也是一阵无语。

现场的人开始对大妈们指指点点,有说为老不尊的,有说不懂礼貌的,也有的在劝解,让老年人们先等一下,比赛完后这些年轻人一定把场地留给您们,我们都可以作证。

这时带着孙子的大妈不干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边拍着大腿边嚎“哎呦…这帮缺德的小年轻啊,欺负我们这些老年人,一点都不尊老爱幼,传统美德都没人遵守,天老爷呀你们睁开眼睛看看这世道啊!”其他老人见状也开始纷纷效仿,哭喊声引来更多的人,但都是来看热闹的,没人真的敢惹这群老太太,彩子凑到角田身边没好气地说道,“等我变成老太太了,我可不那样!什么人呐都是!” 角田听着大妈们无理取闹的声音,情绪越来越激动,于是掏出摩托罗拉手机,咬出天线,拨通了黑鹰的电话。

考验黑社会能力的时刻到了!

“喂,黑鹰叔,我是悟…我在公园球场遇上麻烦了,对面一堆人很厉害,我害怕,你多带点人过来吧!”说完就挂了。

黑鹰还没等问清楚,就听见占线的声音,电话那边也是乱乱哄哄十分嘈杂,感觉情势万分危急,晚饭都顾不上吃,首接点了二十多个黑西服手下,带着电棍片刀,兜里揣着枪,开了六辆奔驰匆匆赶来,到场一看傻眼了,自己要面对的居然是一帮平均年龄七十的选手。

黑鹰在人群中找到角田,正要过去问清楚,角田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比比划划地告诉黑鹰把这群老太太清理出去,顺便抛了个媚眼比了个大拇哥。

黑鹰本来见是一帮老太太…真整躺下几个,也怕沾包,但转念一想,我们是黑社会呀,身上都背着人命的,就算当场走俩老太太,自己也无非就是多枪毙一分钟的事儿。心下一横,大手一挥,安排手下闯入球场中,作势就要清理掉这些老年人。

老太太看见黑社会进来,脸都绿了,也顾不上录音机,老姐几个首接抱着小孙子跑没影了,那动作比她们挤早高峰公交、排队领免费鸡蛋还迅速,跟夏目博志的突破有一拼。

黑鹰见事情的处理如此顺利,便想去跟角田打个招呼,谁知人群中二婶走出来,拍了拍黑鹰肩膀说“做的不错,回去跟三郎报备,带上你的兄弟去铃木商业街八两居酒屋,随便吃喝,报铃木绘里香名号就行,去吧!”

黑鹰认得二婶,恭敬地给二婶鞠了个躬,“好的,多谢二嫂!” 这些年他们可没少靠着角田二叔的庇护,不然早就被扫黑除恶了。

人群纷纷对着二婶拍手叫好,彩子也一脸崇拜地看着角田二婶,二婶回头看着彩子,乐呵呵地说“这姑娘漂亮,我喜欢!改天给你介绍我侄子,你俩处个对象!” 这话说的,给彩子脸上添了一抹红,彩子看了看角田说,“不用了阿姨…我…我不着急” 二婶见状哈哈大笑,显然彩子不知道自己和角田的关系,愈发觉得这姑娘可爱至极。

麻烦的事件,麻烦的人,就这么被华丽丽地解决掉了,中场休息时间有点略长,五代看了看表,赶紧开始了下半场的比赛,双方也做出换人,潮崎替换安田,安田做裁判,而津久武则是用田村良和替换掉峰健太,田村是个加强版的夏目博志,显然下半场,津久武要加强地面防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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