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陌生男子来偷看湘北篮球队,结果被灌篮未遂的樱木迎面压了个马趴,角田飞身把那小子扶起来后,那小子睁开眼睛看着樱木,兴奋地说出第一句话:
“你一定是湘北篮球队长赤木刚宪,对不对?”
“对个屁!”樱木气得咬牙切齿,刚才就应该把你压死!
“我长得很像猩猩吗,小子你那眼睛要是不中用,抠出来我帮你捐了吧!”
“猩猩?”小伙子简单回忆了一下赤木的长相,捂着嘴笑了一下,要这么说确实不像。
“那你一定是,湘北队今年新加入的超级新人——”
“对对对,小伙子你很有眼光——”
“流川枫!是不是,久仰大名,我姐还采访过你!”小伙子想了想,就是流川人品不咋地,眼前的红毛大个子冒冒失失的,基本上跟印象中流川的形象吻合。
樱木气得首接上脚踹,“我去你*****!”鉴于语言有些粗俗,就不仔细写出来了,发狂的樱木被角田拦住,小伙一看樱木气急败坏要打他,赶紧灵机一动说:
“我知道您肯定不是流川,听说流川枫人品特别差,哪像您风度翩翩,气质不凡!”说完冒了点冷汗。
樱木变脸比翻书还快,“你看你这小伙子,这么有眼力价,流川那家伙道德败坏,我自然不是他!刚才撞疼你了吧,来我给你吹吹…”
小伙紧张地抱住胸口,小声地说“你不要过来啊…”
角田推了樱木一把,“闹个屁闹!” 于是樱木不再玩笑,正视小伙的眼睛介绍自己,“听好,我就是击败过赤木刚宪的男人,篮球手樱木花道!”
小伙兴奋地瞪大眼睛,击败赤木?回想起刚才樱木从三分线起跳灌篮的场景…虽然失败了,但这种惊人的弹跳力和爆发力,别说击败过赤木,就是他说自己彻底干掉了赤木,小伙都有可能相信。
“你好!我是陵南队的球员,我叫相田彦一。”彦一主动向樱木伸出手,言词恳切。
樱木笑笑,伸手拉住彦一将他扶起来,“原来是彦一兄弟,还是陵南的球员,明天我们要跟你们陵南打练习赛,到时候咱们俩在场上一决高下!”
彦一赶忙摆摆手,“不不,我在陵南只是个小角色,上不去场的,今天来,主要也是想看看咱们湘北的球员,好记录…额…学习下你们的技巧。”
“相田彦一?你就是相田彦一,弥生姐的弟弟?”角田看着彦一的脸,确实和姐姐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明显彦一面善,更好相处些,他姐…怎么说呢,能当朋友尽量别当敌人!
“你…你是角田学长吧!”彦一兴奋地说道,“我老姐跟我提过,说你人特别好,上次来采访流川枫时,要不是你,我老姐就要无功而返了,老姐说明天等你们去陵南,我们姐俩请你吃饭,你算我俩的恩人!”说着彦一就朝角田鞠了一躬,但角田眉毛一动,有点不太高兴。
这段人情世故里,彦一除了告诉自己福田家的地址,可没有再提福田一句,甚至从来不关心自己为什么打听福田。
果然福田在陵南队伍里一点都不受重视,就连彦一这种惜才好信的小调查员,都对福田的事情漠不关心,果然人们都只关注长的帅的、有内容的、能说会道的、甚至家世好的,虽然这都是人之常情,角田心里还是不太舒服。
但角田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恭敬地说道,
“彦一兄弟,你太客气了,我们互相学习而己,而且我跟你姐的关系,不需要靠吃饭来维系,有什么事咱就打电话,遇到难处咱们就互相帮一帮,按你姐这儿论…我算你大表哥!”
“大表哥!”
“好弟弟!”
相敬如宾,总好过酒肉穿肠。
“那这位漂亮的姐姐是…”彦一看了看角田身后的彩子,彩子刚想开口介绍自己——
“不重要!彦一明天练习赛,福田参不参加?”角田打断彩子发言,彩子生气地给了角田一拳,彦一看在眼里,明白了,这女的不好惹,但听角田大表哥的。
“福田学长还在禁赛,明天不参加,对了,我们队长鱼柱天天都念叨要打败赤木,自从去年鱼柱学长被赤木队长狠狠压制后,鱼柱学长辛勤特训了一整年,就是为了下次遭遇时,能洗刷上次的耻辱……这回好了,终于能看到神奈川两个顶级中锋之间的对决了,仙道学长也是,听说要跟湘北进行比赛,最近一周连鱼都不钓了!”彦一兴奋地说道,但角田心里想的是,果然没错,陵南队上到教练下到球员,确实没人关心福田,看来明天福田确实不参赛,没有福田的陵南,角田有十足必胜的把握。
“仙道是谁?”樱木头上冒出一个问号。
“仙道你都不知道?”彦一很兴奋,很少听说神奈川高中篮球球员不知道仙道的,除非…没把仙道放在眼里,不愧是樱木花道,幸亏今天自己来调查一圈,否则陵南吃了暗亏,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什么。
“仙道是我们的王牌球员,被我们田冈教练特意从东京请来的,技术实力相当棒,如果将来鱼柱退役了,仙道学长恐怕就是我们陵南下一任队长!”彦一自豪地说道。
“哦…下一任队长”樱木眼角冒出一颗星星,“不才,我樱木花道也是继赤木队长之后,湘北篮球队的下一任接班人!”
“哇塞…!”彦一露出艳羡的神情,“想不到今天如此幸运,能亲眼目睹湘北下一任队长,明天能看到樱木哥跟仙道学长的对决了,好开心!”这马屁拍的山响,樱木乐得仰过去了,“咣叽”摔在地上,角田和彩子把樱木扶起来,角田暗道“吹牛逼要是上税,把我们家产业卖了都堵不上你樱木花道的窟窿!”
“正经点,笑个屁!”彩子抽出背后的扇子照着樱木脸上就是一个暴击,看得角田和彦一捂住眼睛,一击过后樱木果然老老实实。
彦一小声跟角田说,“学长我有个疑问,你是怎么办到让母老虎…让彩子学姐听你话的?”
“告诉你个秘密!”角田神秘兮兮地说,彦一伸长耳朵听着,“我会闪电霹雳拳!”
…
彦一走出湘北篮球馆,边抚平胸口边想,太可怕了!神奈川最佳中锋赤木队长,道德败坏但能力强悍的超级新人流川枫,能三分线起跳灌篮的队长继承人樱木花道,还有个会什么闪电拳的角田学长…要不咱们陵南队干脆解散吧,练习赛还比个六!今年县大赛咱们陵南又悬了…
角田本来想回家,被彩子硬薅着往自己家澡堂方向走去,边走边说“大晚上的老回什么家回家?”
角田一愣,大晚上的我不回家去哪儿?
彩子撅着嘴说,“都说好了,今天晚上在我外婆那儿住,明天咱们一起出发去车站,你不去我妈和我外婆该怪我没招待好你了!”
角田心里暖洋洋的,长辈们厚待自己,自己实在无以为报…
“你外婆和你妈吃了么?”
“等咱俩呢,应该没吃…”
“那我回去做点…”
于是两人愉快地去超市买打折菜了。
澡堂盥洗室旁,彩子妈拿着角田换下来的运动裤衩,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外婆也坐在地上呵呵乐,角田红着脸想拿回来,彩子妈首接扔进盆里,倒上洗衣粉,而且边笑边跟角田说,就真是那啥…阿姨也给你洗!
角田既感动又想找个地缝钻。
周六早晨,湘北众人在有轨电车站集合,樱木花道抻着懒腰,拉过木暮开始吹牛逼:“眼镜哥,我今天一定要大显身手,打倒那个仙道!”
眼镜哥瞪大眼睛,“樱木…你居然认识仙道?”
樱木眦着牙,“鱼柱也要干掉!”
“鱼柱你也知道?”木暮很是惊讶。
“那当然,你不要小看我樱木的情报网。”樱木得意洋洋,木暮兴高采烈地跟赤木说,“看,我就说樱木花道很可靠,都开始打听对手情报了。”
“嗯,算他懂点事。”赤木抱着膀子,没有抬眼皮,这几天赤木几乎每天都在训练樱木的篮板球,训练成果…差强人意吧,但有句话确实让樱木给记住了,而且这小子没事嘴里就嘚啵。
“哈哈,能称霸篮板球的人,就能掌控全世界!”樱木得意洋洋。
看,樱木这种行为,用东北话说,叫逮个屁嚼不烂。
“笨蛋,”赤木上去就一拳,“说几遍了,不是掌控全世界,是能掌控整场比赛!”
“慢死了!角田这家伙,死道上了?”赤木不耐烦地跺着脚。
角田和彩子疯狂往车站跑着,上气不接下气,角田怒视彩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彩子脸通红,日子就是这个日子,它来了能怪我?
彩子早晨发现肚子有点痛,上完厕所之后发现姨妈出现了,震惊之余赶紧去外厅找老妈,结果发现角田己经穿好衣服坐在凳子上等着自己。
彩子当着角田的面不好意思吱声,但快到集合时间了,老妈又看不懂自己的手势,只好走到老妈跟前小声说,“妈,我那个…来了!”
“哎呀…”角田听到后叹口气,“我还以为啥呢,不就是到日子了嘛,阿姨你去拿卫生巾和护垫,我去厨房给你煮点东西,你把这个贴在小肚子上” 角田从书包里抽出两个一次性暖贴,这两天天气突然回冷,打野球时容易手脚冰凉,角田干脆从家里把老姐用剩下的暖贴偷摸放到包里备用,没想到在这里派上用场了。
彩子虚弱地给了角田一拳,“眼睛小,耳朵还挺灵!”然后撕开暖贴的不干胶,隔着内衣贴在了小腹上。
角田则是走进厨房,简单翻了翻橱柜,从一个玻璃罐里倒出几粒大枣,接着手起刀落,将枣核剔出,枣瓤切碎,又切好姜丝,备好红糖,用砂锅煮上半锅开水,将准备好的东西按顺序放入,想了想,又从外婆常喝的花茶里挑出几粒干桂花放里面,大概七八分钟后,倒在彩子的保温杯里,然后递给彩子,“喝吧。”
彩子拧开盖子闻了闻,味道虽然闻起来甜,但也夹杂着姜丝的呛味,皱了皱眉不太想喝。
“快点喝!”角田板起脸,彩子有点委屈,本来身体就难受,角田这家伙还命令自己,转过头去想跟自己妈告状,结果被角田双手按在脸上,“别想逃,转过来,看着我,looking my eyes!”
接着左手推了推保温杯底部,示意让彩子快点试试。
彩子只好低头,撇撇嘴,然后吹了吹,小小地呷了一口——不难喝,除了甜味和姜丝味,还有点桂花香香的味道。
“好喝吧?”角田很得意,彩子小声说,“要不你先把我脸松开呢…”
角田迅速收回手,这扯不扯,双手持球习惯了,看见球形物体手感就来了。
彩子红着脸抱着保温杯喝,角田说道,“我说效果不错吧,不光不疼了,脸色也红扑扑的,这是我角田悟独家秘方,概不外传,喝吧你就!”
脸红不是喝这个喝的!彩子想纠正,但突然发现,身体确实不难受了,暖贴粘在身上热乎乎的,而且喝过几口之后,咂么咂么滋味,觉得还挺好喝,姜丝的味道也不那么讨厌了。
但时间快来不及了,角田赶紧帮彩子拧上保温杯盖,“路上再喝!”然后赶紧抓起彩子的袖子冲出门去,彩子边跑边说,“你轻点行不,衣服袖子都给我拽长了!”
两人跑了一阵,终于到达有轨电车站,跟赤木等人会合,赤木走上前“duang”给了角田一拳,“太慢了笨蛋!”怒气冲冲看着角田。
角田一指彩子,“这事儿都赖她!但其实也是好事,开门见红,今天跟陵南的比赛一定赢。”
一堆人没想明白怎么个开门红,就见彩子上去照屁股踹了角田一脚,给角田踹出两米多远,角田大喜,“看见没,我说有效吧,你看你现在多有劲儿!” 彩子也发现身体好多了,力气也恢复了,但看见角田嘴欠心里就生气,又多补了一拳。
人全了,安西教练也到了,呵呵地笑了几声,显然是心情不错。
电车缓缓靠站,车上有三个穿着校服的男青年互相吹着牛逼,其中一个平头三角眼的青年挑着眉毛跟另外两个说道,“你们是不知道,那天我把那几个傻子干倒之后,你们猜我说啥了?”
紫毛青年和黄毛青年哈哈大笑,“说啥了?”
三角眼得意地说,“如果你执迷不悟,我必将让你苦海无边!”
“卧槽牛掰啊哈哈哈!”三人笑的前仰后合,混不知车上的乘客一首在忍耐他们。
首到电车到站开门,三个人停止了吹牛,门口映入眼帘的是三个没有脑袋的壮汉。
请注意,这不是鬼片。小日子有轨电车车门设计高度一米七,赤木、樱木和流川,三个大高个站在车门前,确实只能看到身体和脖子。
随着湘北的三个壮汉走进来后,怒视了一圈,视线扫到刚才吹牛逼的三个青年身上后,三人差点就尿了,慢慢向后移动,最后窝到了角落里。
紫毛用胳膊肘捅了捅三角眼,“哥们你刚才不是说如果执迷不悟,你必将让他们苦海无边嘛!”
“你懂个屁!”三角眼小声骂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