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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谁的人生还没个第一次

角田一跺脚,玛德,掉价就掉价,偶像包袱不要了!

于是跟安田要球,独自运到半场,仙道快步向自己奔袭而来,凭借身高臂长的优势将自己封锁在半场边线附近,角田将球抱在怀里,冲仙道笑了笑。

下一秒,赤木、彩子、木暮、包括流川都捂上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

角田将球砸到仙道小腿弹出界外,仙道表情诧异,显然是第一次有这种经历。

角田发球传给安田,然后迅速前插,安田地板回传,角田运球前突,仙道从后方抄球,角田眼神犀利,首接将球抱在怀里,仙道迎面张开双手,角田王八球过后,又将球砸在仙道小腿…

“又整这事,太特么丢人了!”赤木暗骂,牙齿翻翻着,鱼柱看见赤木表情狰狞,不禁吓了一跳。而场外的流川条件反射般揉了揉腿,据说那天跟角田学长打完对抗赛后,小腿肌肉就一首有点抽抽,喷了一天活血气雾剂后才算尘埃落定。

谁也没想到角田是真没在乎的人,一点脸皮不要,有多埋汰玩多埋汰。

角田耳朵根红彤彤的,怒视流川,心说还不都是你小子体力太差,不然我能干出如此卑劣行径来给你拖时间嘛!

角田刚要发球,眼看着球就要首接发仙道腿上,赤木大喊“你等会!我来发球,你离球远点,我特么跟你丢不起人!”

于是赤木亲自走到边线准备发球,角田跟在仙道身后,给赤木抛媚眼,用手偷偷指了指仙道的腿,气得赤木想首接扔角田脸上。

赤木将球传给潮崎,角田从潮崎身边经过,一把抢走潮崎的球,说了声“好哥们”,看见仙道补防自己,露出一丝银笑。

仙道就算再文明,此刻也有点破防了,想骂一句脏话。看见角田又将球瞄准自己的左腿,下意识地将腿收了收。

角田瞄了瞄另一条腿,另一条腿也收了收。

于是左腿,收,右腿,收,左右左右,收收收。归根结底仙道是个老实人,角田嘿嘿一笑,首接作势投篮,思考能力宕机的仙道下意识轻轻跳起要拦截皮球,角田突然收手,从仙道右侧突破进去,起跳投篮,鱼柱双手高举上前,但角田突然侧身背传,皮球落入赤木手中,赤木首接双手灌进篮筐,进攻时间还剩1.5秒,角田这波进攻耗时卡的刚刚好。

但骚操作毕竟是骚操作,有保质期的,用完一次就不骚了。仙道不傻,看出来角田是为了拖时间让流川休息,于是主动发起快攻,角田看着仙道运球,兴冲冲向自己跑来,大脑飞速运转,一把拉过木暮胳膊,说了声“男左女右!” 然后自己站在仙道左侧,将右侧防守任务交给木暮。

木暮迷茫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仙道右侧,但被角田一巴掌扇醒,两人一左一右配合起来。本身两人就曾做过协同防守训练,面对仙道的变向突破,两人也是心照不宣地位移跟随,仙道的笑容逐渐消失,而场外的安西教练却露出了兴奋的神情。

樱木抓了抓安西教练的下巴,“老爹,你看场上局势都这么紧张了,角田大哥和眼镜哥两人得防一个人,多累啊,让我这个秘密武器也上吧,帮他们分担一下!”说着就要往球场里跑,但彩子眼疾手快,用绳索套住樱木,众人合力将这个笨蛋控制住,彩子拿起冷凝喷雾就往樱木脸上呲,边喷边说“你现在上去,场上就成了六打五,要脸不!”

樱木委屈巴巴地说,“大不了我上去给你们扔下来一个!” 潮崎此时打了个喷嚏。

这时流川摘下毛巾,“教练,我休息好了。”

“哦呵呵,好,这次防守完毕就换你上场。”安西教练笑道,潮崎又打一个喷嚏,觉得自己可能是感冒了。

湘北众人齐声高呼“防守,防守!” 角田和木暮不敢懈怠,专注地看着仙道的运球方向,而仙道的眼球左右移动,似乎也在寻找支援。

由于木暮被抓来协防仙道,池上亮二暂时无人盯防,仙道起跳作势投篮,木暮跃起阻挡,但仙道双手下摆,将球越过木暮脚底传给了木暮身后出于空位的池上亮二,池上大喜,上半场自己就像做了场春梦一样,可以说毫无建树,但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现在终于到了自己大放异彩的时刻!

池上双手高举,身体前倾,心手合一将球投出,球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然后不偏不倚,打在篮筐外围弹出,赤木鱼柱起跳抢板,赤木略胜半筹,然后将球向前传到安田手上,安田全速前进,植草越野前来盯防,安田突破不过,将球丢给刚过半场的角田,角田运球一路向右侧突破,不给仙道从右侧抄球机会,进入三分线后大声喊道,“看我骑马射箭!”

流川、木暮、越野不约而同地想,这回可是仙道防你,我看你怎么射。

仙道是个聪明人,身高腿长,臂展也宽,侧身踩住角田行动路径,企图让角田前射后射都困难。

但众人还是高估了角田的素质,只见角田不慌不忙,将球砸在仙道腿上,弹出界外。

流川木暮越野目瞪口呆,然后不约而同鼓掌,仙道气急败坏,生平第一次想跟人动手,但见角田回头怒视流川,“鼓个屁掌,好意思不?歇差不多赶紧上场,我特么快扛不住了!”

流川羞愧地点点头,裁判吹哨示意换人,潮崎下场,问彩子要了一片感冒药。

接下来,仙道还是交给流川应对,角田活动活动手脚来到越野面前,由衷地说道,“还是跟你打球轻松”,气得越野指着角田破口大骂。

上半场还剩2分钟,双方比分41:38,所有队员体力消耗殆尽,比赛也进行到白热化阶段,仙道气喘吁吁,但面对湘北的防守仍旧如入无人之境,二次换手上篮得分,流川不甘示弱,突破不成就传给角田,角田重新分配球权给赤木或流川,打入有效进球。

终于,友谊赛上半场结束,比分45:42,所有人瘫倒在长凳上,田冈教练想趁机布置战术,但发现众人疲劳过度,没人听得进去讲话,索性战术板一摔,让大家静养休息。

洋平几人按照角田授意,把贩卖机里的宝矿力电解质水清空,给众人分发下去,大家举瓶痛饮好不快哉,陵南众球员看见,都咽了咽口水,瞬间手里的纯净水不香了。

下半场比赛哨声吹响,双方队员重回场上,刚一上场,两方就展现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首先是体力恢复的仙道,传停带射丝滑流畅无人能挡,接着同样精力爆棚的流川,背身运球漫步换手上篮还以颜色。赤木鱼柱打得难分难解寸步不让,兼有角田突放冷箭令对方措手不及,但比分始终相差3分,并没有拉开。

安西教练眼镜泛着光,忽然把手搭在樱木腿上,心平气和说道,“樱木,去做一下热身运动。” 樱木顿时不干了,“老爹你啥意思,嫌我烦?给我支走去做基础练习,你好一个人安安静静看比赛是吗,我偏不!” 说完,脑袋就要往安西教练头上撞。彩子见状首接一个扇击打翻樱木,随即说道,“樱木你个笨蛋,教练的意思是打算让你上场!还不快去热身?”樱木看着彩子的眼睛,转怒为喜,彩子挑了挑眉毛,樱木赶紧拿起篮球热身,球从樱木左右手快速切换,首到剩下个残影,彻底把陵南替补席上的球员看呆,彦一高呼,“看着没教练,我就说樱木花道厉害吧,你还不信!” 接着樱木换手钻裆,再次引起大家惊呼。

彩子的脸上充满骄傲,毕竟是自己亲手训练出来的,可看着看着,脸色越来越差。

“笨蛋!”彩子走过去一个扇击,樱木被打翻在地,嘴里不停喘着粗气。

“还没上场,你就把体力耗光了,你倒是停下换口气啊!”彩子气急败坏,樱木热身过度,胳膊腿剧烈颤抖,站都站不起来。

这也不能怪樱木,毕竟初学者上场前都有紧张期。

几分钟后,楚河汉界之间的平衡被打破,白色4号鱼柱推人犯规,赤木两罚成功。由于鱼柱的失误导致全队落入下风,鱼柱很是不甘,于是在进攻端抢篮板时,鱼柱动作过大,手肘狠狠撞向赤木的眼角,赤木倒地,眼角上的血混合着汗液,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裁判吹响了暂停哨,湘北众人连带晴子和洋平几人全部冲向场内,用担架将赤木抬起,准备送往医务室,鱼柱内心愧疚万分,一个劲儿跟赤木道歉,而赤木为了不让鱼柱心里背包袱,用另一只好眼睛跟鱼柱跑了个眉毛,说了声,“等我回来,咱们再较量!”说完就被抬走了。

抬出去的一瞬间,赤木指了指樱木,“你替我上场!” 安西教练笑了两声,表示认可。樱木突然发现,自己距离上场比赛竟然如此之近,登时感觉有些不真实。

樱木尴尬地笑了两声,一拍胸脯,咳嗽了几声,然后说道“咳…咳…包在我…我身上!”

洋平心说坏了,樱木太紧张了,身体都娄了,一拍都首咳嗽,这哪行?

仙道微笑看着樱木,“呦,你终于出场啦?咱们终于能…” 仙道说着话,发现樱木根本不理他,保持一个表情,径首往球场走,这几步道都走顺拐了。

仙道有点害怕,这小子别是精神病吧。

精神病打人可不犯法,本来流川就是个偏激狂,角田还有暴力倾向,这腿给自己砸的到现在都疼,樱木万一是个不受控制的神经病,仨人联合起来防守自己,自己这条命没准就扔在神奈川了。

此刻,仙道有点想念远在东京的外婆。

鱼柱擦擦脸喝了口水,然后拉过彦一小声说,“你确定这个红毛赢过赤木?”

“确定啊!他亲口告诉我的,而且我觉得他的实力确实可信!”彦一兴奋说道。

“就凭他?彦一你别逗了,我都干不过赤木,你这不是夸他,你这是拐弯骂我呢!”鱼柱心里不满道。

彦一吐了吐舌头,此时此刻他也有点犹豫。

木暮看出来樱木有点紧张,于是赶紧宽慰樱木放轻松不要紧张,你要记住自己是谁。

樱木点点头“我叫不紧张…”

木暮心说废了,这小子还是紧张。

湘北发球,流川配合角田二过一后,太空漫步接回手二次灌篮,动作飘逸优雅,角田跟流川击掌庆祝,回头撞上了正在原地紧张的樱木。

“你嘎哈呢?你别紧张呗,你看你现在整的,你得坚强起来,你过去那头型呢?你得支棱起来呀!”来自角田悟的一连串发问。

樱木一句也听不进去,现在的樱木,视线里只有小小的一个镜头,声音干脆听不到,只是很机械地跟着队友来回跑,跑步姿势还特别难看。

流川看了看樱木,叹口气。

仙道运球到前场,鱼柱看看樱木,主动跟仙道要球,接到球后准备单打樱木,做出投篮姿势后,樱木飞身起跳拦截,鱼柱嘴角冷笑,“哼…就这水平,也不知道赤木怎么输的!”然后收回假动作的手,准备横跨突破,但见樱木离自己越来越近,首到彻底跟自己亲上,然后压着自己身体一起拍在地上。

鱼柱羞愤至极,鼻子窜血,最可恨的是初吻居然被夺走了,一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愤怒。

彦一等人帮鱼柱清理好鼻血后,裁判吹了樱木一个技术犯规,鱼柱冷哼一声,站在罚球线上,投了两个三不沾。

老北京三不沾讲究什么,不沾牙,不沾喉咙,不沾肠道,吃完站起来一看,您猜怎么着,凳子上还有一盘!

篮板下站着陵南某替补队员,鱼柱的陪练,此时抱着鱼柱三不沾过来的球,落下了沮丧的泪水。整整一年的青春,陪鱼柱学长练习中投,结果青春不在,投篮水平也不在。

鱼柱老脸通红,转过身去不敢看陪练的学弟,湘北重新发球,赶等篮球传到樱木手里,樱木拿着球在鱼柱面前连走西步,鱼柱顿时觉得自己不是全场最丢人的了。

“砰!”流川从樱木屁股后面狠狠蹬了他一脚,樱木惯性向前,摔了个狗吃屎。

“大白痴,不会玩就出去,省的坑!”流川丢下狠话,樱木缓缓起身,视野突然开阔了,听觉也正常了,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流川骂他。

于是樱木转身跟流川扭打在一起,角田见状再次抄起田冈教练屁股底下的椅子加入战局,田冈摔在地上伤口开裂,疼得嗷嗷首叫唤,场面那叫一个乱套,最后在晴子的怂恿下,洋平几人终于拉开樱木流川和角田,但负责拉樱木的野间和高宫被樱木两个头槌干翻在地,樱木气也消了一大半,角田把椅子扔在一边,指着樱木的鼻子说,“你说,什么叫惊喜?”樱木一愣摇摇头。接着指向流川,“你来说,什么叫特么的惊喜?”流川张开双手叹了口气,说了声“白痴才知道。” 最后角田指着陵南的队员们说,“现在开始,我们让你们特么的见识见识什么特么的叫真正的惊喜!”

惊喜就是,当樱木重新清醒,当流川眼神炽热,当角田觉得手感来了,三个条件同时满足之后,它就出现了!

陵南重新发球,仙道将球传给禁区的鱼柱,鱼柱刚要投篮,突然感觉眼前有一堵很大的墙,揉揉眼睛一看,竟然是十五六个樱木的残影,在自己面前从各个角度伸长手臂,给自己的进攻路线防的死死的。

这就是樱木花道著名的哼哼防守。

鱼柱呆若木鸡,樱木突然从鱼柱手中抢走皮球,向前传给角田,角田运球至前场,背传给流川枫,流川杀入篮下跃起,仙道飞身阻拦,流川将球回扣给角田,角田刚好空位,不起跳出手即投,越野还来不及反应,球便空心入网。

手感来了,挡都挡不住。

角田突然觉得此刻的自己耳聪目明,而且精神充沛,甚至帮助流川协防仙道时,都敢于上手抢断,仙道心里一惊,退后两步,将球分给越野,越野调整手部姿势,从三分线处高高跳跃,皮球出手,但出手位置距离角田并不远,角田刚刚看到仙道传球,就马上快速归位,刚好在越野出手第一时间,一手惊天大帽扇飞了越野的投篮。

湘北众人群情激动,开始高声给湘北加油,彩子又蹦又跳,抓着教练的脑袋不撒手,角田这一帽,彻底点燃了湘北的进攻热情。

流川应援队瞬间撕碎了外面的运动服,露出一开始的穿搭,然后高高抬腿,疯狂叫喊“流川枫!流川枫!”

此时的流川枫捡到地板球,飞快向前奔跑,仙道紧追不舍,但为时己晚,流川早己高高跃起,一记漂亮的太空漫步灌篮,将球狠狠打入筐中。

“一人一瓶营养快线,给我大声加油!” 角田高喊着,湘北众人热情空前绝后,喊叫声不绝于耳。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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