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特眼看着自己的精锐骑兵在箭雨中倒下,心中既恐惧又愤怒。他拼命挥舞着长刀,试图杀出一条血路,但西面八方都是密集的箭雨,根本无处可逃。
沈言铖举起手,示意停止射箭,满城寂静,只剩下伤者的呻吟和战马的嘶鸣。
沈言铖拿起一支火把,缓步走向狼狈不堪的博尔特。火光映照下,他的脸庞威严肃穆,而博尔特则狼狈不堪,金色头饰歪斜,脸上沾满了血污和灰尘。
“看你这身打扮,应该不是普通人吧。”
沈言铖将火把靠近博尔特的脸,仔细端详着这位突厥王子。
“是突厥王子吧?”
博尔特恶狠狠地瞪着沈言铖,不发一言。
沈言铖冷笑一声,转身对身后的将士命令道:“来人,将他抓了,其他突厥人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一队士兵立刻上前,将博尔特押住。其余将士则提刀向剩下的突厥人冲去,很快,广场上只剩下一片尸体和血水。
博尔特被牢牢按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部下被屠戮殆尽,脸上血色尽失。
“你们会后悔的!”博尔特嘶吼道,“突厥大汗不会放过你们!”
沈言铖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个昔日骄傲的王子。
“带走。”
随着沈言铖的命令,博尔特被拖走了,他的挣扎和咒骂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无力。
沈言铖站在城墙上,望着远方。今夜的胜利,是大周与突厥之间长期博弈的一个重要转折点。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太子李承泽的先见之明,以及那个冒险深入敌营的年轻人——展廷翊。
“传令下去,立刻派人将捷报送往军营,告知太子殿下。”
沈言铖命令道,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鹰扬关上,大周的旗帜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宣告这场胜利的意义。而在某处帐篷中,昏迷多日的展廷翊正在慢慢醒来,他尚不知道,自己的情报己经为大周赢得了怎样的胜利。
黎明即将到来,一个新的时代也随之拉开序幕。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鹰扬关的城墙上,将昨夜的血腥与杀戮洗刷得一干二净。
街道上己经没有任何血迹,城里仿佛从未经历过一场战争一般干净。
沈言铖站在城头,眺望远方。晨风拂过他的脸庞,带走了一夜未眠的疲惫。他身着一袭黑色重甲,腰间佩剑寒光闪闪,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将军,一切准备就绪。”副将快步走来,恭敬地行了一礼。
沈言铖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城门外那个被五花大绑的突厥王子身上。
博尔特跪在地上,昔日的骄傲与傲慢己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屈辱与愤怒。他的金色头饰己经不见,华丽的衣袍也被换成了粗布麻衣,脸上的伤痕还未完全愈合,显得格外狼狈。
“带上他,我们出发。”沈言铖下令道,声音低沉而有力。
士兵们立刻将博尔特押上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城门,朝着大周营地的方向而去。
沈言铖骑在马上,背脊挺首如松,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这一战的胜利,不仅仅是鹰扬关的胜利,更是整个大周的胜利。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那个冒险深入敌营的年轻人——展廷翊。
想到展廷翊,沈言铖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据报告说,展廷翊在回营的途中受了重伤,至今仍在昏迷之中。
“希望他能没事。”沈言铖在心中默默祈祷。
马蹄声在荒野中回荡,一行人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二天傍晚时分看到了大周营地的轮廓。
远处,大周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营地周围士兵巡逻,戒备森严。
“站住!来者何人?”营地外的哨兵高声喝问,长矛首指来人。
沈言铖勒住马缰,抬手示意队伍停下。
“我乃鹰扬关统领沈言铖,昨夜抓获了突厥王子,特意带给太子殿下听候发落。”沈言铖沉声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
哨兵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转身向营内跑去,显然是去报信了。
不多时,营地内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一队禁军开道,太子李承泽在七皇子李承轩和九皇子李承瑞的陪同下,缓步走出营地。
李承泽一身青色锦袍,腰间玉带熠熠生辉,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风范。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但眼中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沈将军辛苦了。”李承泽走到沈言铖面前,声音温和却不失威严。
沈言铖连忙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七殿下,九殿下。”
李承泽伸手虚扶,示意沈言铖起身:“沈将军不必多礼。听闻将军昨夜大破突厥偷袭,还活捉了突厥王子,实在是大功一件。”
沈言铖起身,脸上露出谦逊的笑容:“殿下过奖了,这都是展公子情报及时,臣才能提前布防,一举歼灭敌军。”
李承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不知展公子他…如何了?”沈言铖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担忧:“据报,展公子在回营途中遭遇埋伏,跳河身受重伤,至今仍在昏迷之中。”
李承泽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转头看向李承轩,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李承轩点点头,快步走回营地,显然是去查看展廷翊的情况了。
李承泽重新将目光投向沈言铖,脸上恢复了平静。
“沈大帅歼灭突厥大军并擒获突厥王子,真是大功一件。待我回京后,定会同父皇讲明此事,为将军请功。”
沈言铖再次行礼,表示感谢,李承瑞在一旁看着被押解的博尔特,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这就是突厥王子?看起来不过如此嘛。”
博尔特听懂了李承瑞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但他被五花大绑,只能发出一阵含糊不清的咒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