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才过去多久啊,夏泽川竟然又做出伤害的夏梵梵的事。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她相信夏梵梵不会撒谎,她也不会无缘无故伤害的夏泽川。
可是现在,她好像除了说让她受委屈了,就不知道再说些其他什么了。
夏梵梵笑了笑:“祖母,没关系的,经过这一遭之后,他们应该不会再插手我的婚事了,这是好事。”
只要不对她的婚事出手,就没法禁锢她的自由,接下来再多的麻烦事都不是事。
这段时间的相处,在她的婚事上夏老夫人肯定会好好给她挑选的。
就算挑不到合适的人也没关系,就这么自己一个人过一辈子也挺好。
她越是这样大度,夏老夫人心头就越是愧疚。
心头也是越发的坚定,一定要好好守护她,绝不让她再遭到任何伤害。
婚事虽然被夏老夫人给打断了。
但关于文昌侯府要和陆府结亲的事情,还是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
夏梵梵出门的时候,不管走到哪儿都听到在讨论这件事。
“侯府也真的是狠心啊,竟然把亲生女儿往火坑里面推,那位陆大人都己经克死三个夫人了!”
“是不是克死也不知道,听说啊,这几个夫人都死在床上呢,啧啧。”
“真的是看不出来,朝廷命官竟然还有这种怪癖的。”
“这只是我们看得见的呐,还有好多看不见的呢,说不定还有更怪的怪癖。”
“真的是可怜了这位真千金啊,从小被人换了身世,没享过一天福,现在还被侯府送给了有怪癖老男人,啧啧。”
“你们也别这么说,这也算是她的福气了,就她以前那丫鬟身份,恐怕是一辈子也休想攀上陆府。”
众人的议论声不断,绝大部分还是有良心的,都是对夏梵梵表示同情的。
但青叶听了还是很气愤。
自己小姐和那个陆明召没有关系,根本就没有定亲。
就算都是同情小姐的又怎么样。
这些谣言,可是会让所有的人都认为小姐己经定亲,这样会毁了小姐名声的!
以后还有谁会跟小姐说亲?
就在她气得要站出来的时候,夏梵梵拉住了她。
“青叶,别冲动。”
“小姐,可是!”
夏梵梵给她露出一个安稳的笑:“人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你解释也没有用,让他们传吧,这件事对他们的伤害的才是最大的。”
两人的亲事早就己经叫停了。
这件事还能传的人尽皆知,仿佛这亲事己经是铁板钉钉上的事了。
若是没有有心之人故意散播,又怎么会这样。
至于这个人是谁,稍微想一下就知道了。
夏梵梵轻笑一声。
都己经经历那么多事了,手段还是和之前一样,甚至都没有想过改一下,不知道是没脑子呢还是对自己非常自信。
但夏梵梵也没有再多想,她今天的事情非常多。
不仅要去将军府,还要去靖王府。
昨天将军府派人来传了信,说请她上门给的孟老夫人治疗。
因为两家的恩怨,担心孟婉芝会阻止夏梵梵来,他们都是用江清影的名义传的信。
事实证明,用江清影的名义是对的。
就这样一封书信,早上送来的,都等到晚上了她才看到。
这还是因为她平时打点了门房不少。
要不然这封信可能还不会送到她的手上。
夏梵梵这么想着,再抬头己经走到了镇国将军府的门口。
门房的小厮己经认识夏梵梵,见到她来了,赶紧把她迎进门,一边跑还一边激动的喊。
“将军,夫人!表小姐来了!”
这一声表小姐让夏梵梵心头微微一震。
那是一种被人重视,也被人认可的感觉。
那是她在前世一首追求,却从未得到过的欲望。
可是现在,将军府的门房小厮己经认可了自己的身份,那将军府众人,是不是也都认可了自己?
她的鼻尖微微一酸,也悄悄湿了眼眶。
真好啊。
竟然有了家的感觉。
随着小厮通报,将军府等待许久的众人也都赶紧迎了出来。
昨天白天等了一天都没有等到回信,还以为不会得到回应了,结果天黑的时候夏梵梵的贴身丫鬟送了回信。
簪花小楷写得很是好看,一看就是下了功夫的。
字如其人。
就从这字上面来看,就知道字的主人是个温柔善良的好姑娘。
这么好的一个小姑娘,文昌侯府怎么就不喜欢呢。
但想到孟婉芝那个性子,众人又觉得好像正常,就她那看人的眼光那么差,只会把鱼目当珍珠。
孟骁勇之前就己经听岳氏提起过夏梵梵了,此时一见,难免露出一丝心疼。
这孩子皮肤又黑又黄,看着就不是健康的样。
都己经回到侯府那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养回来。
想着昔日在宴会上见到,被养得面色红润,锦衣玉食的夏若瑶。
他的心里又不免的多了一丝愤怒。
从小就拎不清,再过两年就要当祖母的人,竟然还是如此拎不清。
夏梵梵看着眼前的众人,落落大方地行礼。
“孟将军,孟夫人……”
“梵梵。”岳氏打断了她的话,主动上前拉住了她的手,“上次见面太突然了,有些事没有来得及告诉你。”
“其实,我是你的大舅母,这是你的大舅舅,明珠是你的表姐。”
这话说着,岳氏的眼泪都有些止不住了。
虽然和孟明珠有不少恩怨,但上一代的恩怨也不能波及到下一代。
况且,夏梵梵是个如此优秀又懂事的孩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非常喜欢。
再听到她的遭遇,又在外面打听了一番,她就更加心疼了。
岳氏忍不住擦了擦眼角:“这件事太突然了,你要接受不了的话就当舅母……就当我没有说。”
她有些说不下去了。
毕竟是请夏梵梵来给孟老夫人治病的,结果过来就开始认亲。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攀关系呢。
夏梵梵早就己经呆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