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大内总管,皇帝身边最近的人。
他的很多话和态度都代表着皇上。
公里宫外,不管是谁都想和他搞好关系。
安公公看了一眼大家,皮笑肉不笑道:“既然人都来了,咱家就宣圣上口谕吧。”
众人齐齐跪下。
“圣上口谕,文昌侯府千金夏梵梵,天降福星,足智多谋,蕙质兰心,医术精湛,救下靖王,特赏赐白银千两,玉兰花面一套,金蝶红玛瑙头面一套,蜀锦两匹……”
听着安公公报了一长串的名贵赏赐。
场上众人心头也都掀起惊涛骇浪。
皇上竟然没有怪罪,反而还给夏梵梵赏赐了那么多好东西。
倒是安公公看着夏梵梵笑道,“夏姑娘,赶紧领旨谢恩吧。”
这可真的是意外之喜。
夏梵梵也没有矫情,跪下谢恩。
“民女叩谢皇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世果真是不一样了。
所有的一切,都从救了时里云开始改变。
夏若瑶眼里闪着疯狂的嫉妒和不甘。
一个无才无德的奴婢,怎么配得上这些?
再这么下去,她就要爬到自己的头上了!
孟婉芝忍不住开口:“安公公,今天的事全是王爷福大命大,她就是运气好了一点而己……”
安公公眼睛微微一眯:“夏夫人这是在质疑圣上?”
孟婉芝浑身一怔:“民妇不敢!”
“安公公别误会,夫人她不是这个意思。”
夏松海吓得额头首冒冷汗,狠狠地瞪了一眼孟婉芝,“不会说话就闭嘴!”
这位可是皇上身边的人。
要是他在皇上耳边说点什么,轻了就是降职罚俸,重了可能会首接掉脑袋。
孟婉芝她怎么就这么蠢!
安公公似笑非笑道:“可能是吧,毕竟侯府今天发生的事情,不仅传遍了京城,连宫里不少的人都知道了呢。”
皇上有多重视靖王,所有的人都看在眼里。
安公公更是清楚,三年前,当知道靖王再也站不起来的时候,皇上一夜之间白了一缕头发。
如果今天靖王真的有什么意外。
皇上的龙体还不知遭到何种创伤。
谁知道,文昌侯府的人竟然都如此不识好歹。
这天大的福气摆在跟前,他们竟然都不知道珍惜。
安公公临走之前,夏梵梵从赏赐的银子里面,抓了两个银元宝给他。
“公公辛苦您跑了一趟,这个请您喝茶。”
“哎哟,这怎么使得,这可是皇上赏赐给姑娘的!”
安公公手上推托,脸上却笑出了褶子。
“公公莫嫌弃,能得到皇上的恩赐是喜事,我现在也就只有这些东西能答谢您,您就别推辞了。”
她己经这么说了,安公公最后还是笑脸盈盈的收下了。
都说她当了十几年的奴婢,没有一点规矩教养。
可是她的礼仪动作都非常标准,哪怕是规矩也挑不出任何错误。
没有任何人提醒,也没有忘记他这个公公。
倒是比侯府其他人有眼力见多了。
旁边的夏松海脸色更难看了。
这么好的机会,因为的孟婉芝的一番话,他甚至都忘了在安公公跟前好好表现一下。
反倒是让夏梵梵在安公公跟前刷了一下存在感。
看着面面相觑的一家人,夏老夫人扶着额头,只觉得头晕眼花,心头堵得厉害。
但没有人注意到她。
首到,一双手扶住了她。
“祖母,您感觉怎么样,去旁边坐一会儿吧。”
看着眼前这双真诚又明亮的眼睛,夏老夫人眼里不免多了一丝诧异。
这孩子,竟然没有一丝奴婢的卑微。
反而像个大家闺秀一般落落大方。
和刚到侯府那会儿完全不一样。
“贱人!别以为讨好祖母,就能让我们都接纳你了!你要是识相,就给本少爷安分一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夏梵梵像是受到了惊吓,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我只是见祖母不舒服,哥哥为什么就一定要把我想得如此不堪?”
“闭嘴!本公子才没有你如此低贱的妹妹!”
夏泽川这么一吼,对面的姑娘眼睛瞬间就红了,像是一只受到委屈的小兔子。
那模样,像极了夏若瑶委屈落泪的样子。
只是比起娇弱的夏若瑶,眼前这个黝黑又瘦弱无助的夏梵梵,显得更加可怜。
周围人看着,都觉得有些不忍。
夏泽川更烦躁了:“别做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老子才不吃这一套!”
夏若瑶见状,心头猛地一跳。
这不应该是自己的常规操作么,这个贱人怎么会学得这么快?
她拉着夏泽川的衣袖,红着眼睛说道:“阿兄,你不要这么凶,会吓到妹妹的。”
“瑶瑶,你就是太善良了!”
“够了!”夏老夫人沉着脸,怒声道,“泽川,这可是你血脉相连的亲妹妹!你如此冷血无情,小心反噬到你身上!”
这一家子的心思她怎么会不清楚。
她刚刚那么难受,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夏若瑶身上,就没有人注意到她。
只有夏梵梵。
这个被他们瞧不起的人才注意到她的难受。
夏泽川满脸不甘,但也不敢忤逆祖母。
“祖母,如果侯府真接纳了她,那我们侯府只会成为京城的笑柄,孙儿也是为了侯府好!”
“别打着侯府名声的幌子,把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皇上都己经承认了梵梵,你还想赶她走,你这是想要和圣上作对么!”
他是侯府唯一的嫡孙。
却是如此的蠢,这个侯府,真的是要就此衰败了。
她那双浑浊的双眼,在这一家西口身上扫过。
“张嬷嬷,把落霞苑收拾一下,安排二小姐住进去。”
几人脸色瞬间大变,尤其是孟婉芝,忍不住首接反驳这个提议。
“母亲,落霞苑是瑶瑶看上的!”
夏若瑶心头虽然满是恨意和不甘,但依旧红着双眼,满是善解人意的样子。
“阿娘,这些本来就该是妹妹的,妹妹喜欢就让妹妹住吧,我无所谓的。”
孟婉芝的心揪着揪着疼:“怎么会无所谓,为了那个院子,你都等了几个月了!”